“节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许平忍着发麻的头皮下了座位迎了过去。
曹节也不再逗许平,将自己怀里捧着的一件新缝制的大氅递给许平:“我们知道夫君你忙,可再忙也要注意时节交替。纵使你天赋异禀,却也是肉体,如何敢小觑寒暑呢?”
被曹节这么一说许平才反应过来,马上换季了,虽然以许平的身体可以做到冬天裸奔,但这毕竟是自己妻子的心意。
所以许平直接张开双手,任由曹节将衣服批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甄宓看到这一幕也只是瞳孔动了动却没有其他动作。
许平一边将大氅收起,一边招呼甄宓入座:“甄小姐,此番前来,可是甄夫人有事相商?”
甄宓如实回答道:“君侯容禀,我母有意前往许昌一行。
一来是为拜见天子。想我甄家世为汉臣,然不曾到许昌拜见过,此乃我甄家之过也。
其二,便是有事与曹丞相相商。”
此话一出,不只是许平,就连曹节都一脸诡异。
所谓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天下没有谁能比曹节更了解自己的父亲。
世人玩笑说:丞相好人妻。
曹节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这是真的!
甄夫人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类型,正是曹操的菜。
许平更是在一旁偷乐,但脸上还是正色道:“丞相也对甄夫人这位女中豪杰神往已久。二人必定会成为管鲍之交,丞相也定会与甄夫人
倾囊相授。”
甄宓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自然没有听出来哪里不对劲,只以为曹操或许将自己母亲引为知己,这一次许昌之行大有好处。
可曹节和许平那是老夫老妻了,平常许平嘴里偶有胡言乱语,她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呸!夫君好不正经!”曹节俏脸一红,一双小手互拢在袖中,双指不断搅动着。
管鲍之交、古道热肠、倾囊相授、立竿见影、刎颈之交这几个再正经不过的词汇,在许平这里变得都不那么正经了。
甄宓:“对了君侯,昔日君侯言说,要与诸位家主一谈,如今我甄家也已履行诺言,不知君侯要定在何日?”
许平思索了一阵:“不如就定在重阳之后吧。距今尚有月余。”
这个时代交通很不便利,消息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更何况也要给众家主留出来反应和思考的时间才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贾诩、郭嘉这两位还没从许昌调过来呢。
甄宓又与许平寒暄了几句,而后退去。
“甄宓妹妹可美?”
“自然是美……”许平话说出一半,余光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曹节。
对于自家夫君的情况,曹节也心中有数,也幸亏自家是四个人分担火力,就算是再多一两个姐妹,曹节觉得也无伤大雅。
至于后院内斗,也从未发生过,因为压根没有什么好斗的,至于争宠更加没必要了。毕竟四人齐上,才勉强能与许平战个平手,
若是一对一是什么下场,自然不用多说。
甄宓走后,曹节见没有外人,便直接娇嗔道:“哪有女婿这般编排岳父的?”
许平双手一摊:“这哪里是编排呢?我句句属实啊?”
呐!曹老板的名声全天下都知道,那是“出了名的好”啊!
曹节:“呸!什么管鲍之交……你……”
许平装作疑惑的样子:“为夫读书少,却也知道管子与鲍叔牙的故事,难道是为夫记错了?”
此话一出,瞬间羞的曹节一张雪面通红,合着还是她会错了意?
可下一秒就见许平露出一口大白牙,奸诈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节儿心灵不纯洁哦~”
还不待曹节说些什么,许平大手一览,将曹节抱起,直奔后堂。
“夫君,现在还是白天,再说这又不是家里……夫君当以政务为重。”
“打了半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了?节儿,你就从了为夫吧,桀桀桀。
今天为夫就与你温习一下管鲍之交的含义……”
……
江夏方面,或许是因为这次领兵的是周瑜,而不是孙家人的原因,黄祖孙家特攻的属性发挥的不是很好。被周瑜打的节节败退,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五万水军在周瑜的指挥下,行动迅速,布局从容。一步步将江夏的地盘一点点蚕食,如今黄祖麾下,仅余数城。
江东军营内,士兵们忙碌着搬运粮草。而黄盖虽已年迈,但行走间却依旧大步流星,威风凛凛,
不见老态。
哗啦,黄盖掀开帐篷的门帘,只见周瑜端坐主位上,双目微闭,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左手握竹简,右手持刀笔,桌子上还摊着一卷江东南部送来的战报。
黄盖看在眼里,也是疼在心里。
若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无能,新一辈又没有几个可用之才,大都督何至于劳累至此呢?
黄盖放轻脚步,解下披风,准备替周瑜盖上,只是刚有动作,周瑜就已惊醒。
周瑜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一人影在自己身旁,便猛的睁开眼睛,左手的竹简已经扔下,伸手去摸向剑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