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出嫁,到时候正是老死不相往来,在这个时候较劲实在不值当。
四翁主被三翁主这么一拉,侧过头去又见着他挤眉弄眼的,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呵,我可不如五弟啊,备受父皇宠爱,嫁过去就是一国之后。”
大翁主见四翁主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立刻“啧”了一声。
四翁主一听,立刻退了回来。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五翁主要远嫁,他就禁不住乐。原先,他还气父皇将他许给一个总兵,现在想想,总兵也比一个小国的君主强!
五翁主眼睛一眯,立刻朗声说道:“我竟不知四哥知道我要远嫁,竟是这般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五翁主的余光这就瞧见了皇贵君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四翁主当即明白了五翁主的意图,又是气得瞪了他一眼。
两人这些年来屡次交手,但四翁主都吃了败仗。毕竟五翁主说的都是事实,要怪也只怪他自己总是禁不住五翁主的激。
大翁主一见五翁主的做派,在心里就开始摇头——这个昭珋也是,明明从来没有在昭瑾手中讨过好,还非要到昭瑾面前“挨打”!
皇贵君派了人过来问,五翁主这就开始告状。
最后,四翁主直说是兄弟之间闹着玩。可偏偏五翁主不依不饶,这就嚷嚷着“四哥瞧不起他”。
皇贵君身为哥儿,当然也知道五翁主平日里的伎俩,而他与宣和帝成亲多年,自然也知道宣和帝宠五翁主的理由——无非就是五翁主在宣和帝面前,让宣和帝有一种做父亲的感觉罢了。
其他的几个翁主见着宣和帝都是恪守礼仪,也就只有五翁主敢朝着宣和帝扑过去,直嚷嚷着“要父皇抱”。
然而,这种事有一个五翁主就够了,其他人再学,那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宸侧君。”皇贵君偏过头去,这就将跟在后头的宸侧君唤到眼前。“上元节,五翁主这么吵吵嚷嚷的,倒不如让他回屋里去吧。”
“是,皇贵君说的是。”宸侧君哪敢当面跟皇贵君呛声,这就点头应下了。
本来五翁主从被宣和帝说要送往雅砻和亲开始,就已经是一步废棋了。然而现在,这个废棋还没送走,竟是要来将自己一军,那怎么行?
这么想着,宸侧君就干脆对身边的宫人耳语,这就派人送五翁主回寝宫。
五翁主没想到以往都能奏效的方法,在此时竟然完全没有作用,一时间悲愤交加,更是不准宫人上前。
皇贵君见五翁主还要再闹,立刻拉下脸来。“五翁主这是要做什么?!即将成为帝后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莽撞?!”
五翁主面对皇贵君的质问,自然也不敢顶撞,只是泫然欲泣道:“皇贵君,昭瑾心里难受。”
“那就回屋里歇着吧。”
五翁主:“……”
“昭瑾已经被关了半个月了,好不容易上元节,就连皇贵君就也要关我……”说着说着,五翁主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此时宣和帝还没到场,五翁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送回寝宫的!
“你既然心里不痛快,又何必在这里让自己难受呢?”皇贵君见的内命夫多了,怎么会被五翁主的几个“金豆子”骗了去。
反正宣和帝是跟皇贵君交过底,五翁主是非嫁不可!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待嫁就是,非要整那些个有的没的。
皇贵君自然也是知道除夕夜,五翁主邀了墨修撰在御花园里小话……因为有人看着,他倒也没有跟五翁主计较了。
只是有的人啊,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呢!
“我……”五翁主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这就看到宣和帝的明黄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他飞快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这就看到了宫里的莲花池子。
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五翁主这就迈开步子跑了过去。
宣和帝也就只看到一抹人影,随后便是“噗通”的一声。
“五翁主落水啦!”
“快救人!”
……
周遭一片嘈杂,宣和帝好半天才辨别出这些声音里的重要信息。
“救人!”宣和帝下令。
此时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湖水也是冰冷得很。内命夫们为了漂亮,穿得也少,五翁主被人救起来之后,嘴唇都冻得发紫。
宣和帝见五翁主紧闭着眼,像是没什么气了,便也朝着齐公公看了一眼,“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