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选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能直接得到答案,他就不打算浪费心思去七猜八猜了。
赵泽林闻言,略微诧异地看了墨珣一眼之后便出言解释道:“后宫的一应事宜,一向是由皇贵君来操办的。就算最后由宣和帝出面留牌子,那顶多也只需要皇上身边的一个公公就成,用不着两个。”
“如此说来,定当是皇上对此次选秀十分看重了。”墨珣听完了赵泽林的话,又结合了刚才他们讨论的皇子,“是不是明年要立太子,顺道给太子选妃了?”
“三年未到,皇上不至于出尔反尔。”墨珣的话乍一下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却并不成立。三年未到,政绩评聘未出,皇上要以什么来立太子?朝臣们为了立储的事动不动就上奏,皇上也是知道的,在不厌其烦之下,才提出让皇子们外出历练。这下忽然之间立太子,却不看政绩?那不是拿朝臣们开涮吗?
墨珣“哦”了一声,不再反驳。
越国公忽然瞪了墨珣一眼,“你专心准备明年的会试,其他的事别瞎掺和。”
“是。”墨珣被越国公这一句说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越国公自己对自己说的,怎么还不准问了?
宣和帝要选秀的事,国子监也说开了。国子监中的监生大都是王公大臣的子嗣,家中也有符合选秀条件的弟弟。选秀消息一出,几乎是顷刻间,整个京里便都传遍了。
大家之前都拿“定亲”的事来调侃墨珣,此时更是,时不时有人到墨珣跟前说起,话又不说全,只各种暗示。墨珣原就没当着监生的面前承认过定亲,自然也就将这些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田以艮是林醉至交田以佻的哥哥,对林醉与墨珣的事也隐约听过弟弟提了一些。今次便趁着课间小憩的时候提了一提,“我弟弟明年也要参加选秀了。”
墨珣“嗯”了一声,不接茬,只等着田以艮继续说。
田以艮本以为自己挑个头,墨珣怎么都该投桃报李也说点儿吧,却没料到竟得到他这般态度,嘴角抽了一下之后,才又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听说皇上对这次选秀很是重视,可明明前几年还是皇上亲口下令取消的。”
墨珣又点了点头,田以艮说的这些越国公和赵泽林都提过,也不是什么辛秘了,用不着这么小声吧?
“我听说今年禁止暗箱操作,不允许无理由将参与选秀的哥儿随便撂牌子。”
“不是每次都禁止吗?”墨珣觉得田以艮话里有话。他原以为禁止这些东西是惯例了,既然叫“暗箱操作”,那自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田以艮“啧”了一声,立刻意识到墨珣并没有理解自己的话。他又将声音压低了一点儿,凑在墨珣耳边,小声道:“是每次都禁止,但并不是每次都由皇上身边的公公来监督吧?”
墨珣听完了田以艮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田以艮的话不无道理,他毕竟是京里长大的,又是侍郎的儿子,家中还有个要参选的弟弟,当然会去了解清楚。只是……“为什么今年才禁止呢?”
田以艮瞟了墨珣一眼,“你不知道啊?”
墨珣讷讷地摇摇头,“不知道。”
“越国公也不知道?”
墨珣忽然“喔”了一声,“原来你是套我话来了?”
“哎!”田以艮忙皱起眉头,佯装生气地板起脸来,“这怎么叫套话?这叫‘以通其有无’。”
墨珣有些无奈,“这哪来的歪理。”
……
京里处处在说选秀的事,墨珣得了解元的热度亦飞快地消退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越国公从宫里一回来,就扳着一张脸,一脸凝重地快步踏进了饭厅。
彼时,赵泽林与墨珣他们早早便在饭厅里等着了。待越国公一进屋,便有小厮上前将越国公身上的行头取了下来,又拿端了热水给他净手,其他的家丁便开始上菜。
赵泽林一看越国公脸色有些难看,立刻意识到是有事发生,忙问道:“怎么了?”
越国公原想开口,但看了一眼周围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厮,顿时摇了摇头,“吃完饭再说。”
因为越国公面色不佳,这顿饭大家吃得也是索然无味。尤其是越国公本人,似乎并没有多少食欲。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赵泽林便让人将桌上的残羹剩菜撤了下去。
屋里的小厮在赵泽林的示意下,全都退了出去。越国公此时才得以开口,“我今日见到了马公公。”
“马公公怎么说?”赵泽林一听到“马公公”这三个字,立刻意识到越国公面色有异定是跟选秀有关了。
“马公公说这次选秀是皇上主动向皇贵君提起的,一方面是为皇子们挑选皇子妃,另一方面也是要充实后宫。”越国公将今日与马公公的话复述了一遍,“我把墨珣定亲的事暗示了他一下,倒没说是林家的哥儿,只说是定了门亲。”
赵泽林闻言,点点头,示意越国公继续。
“但是马公公跟我说,明年的选秀不能够提前撂牌子。”
赵泽林一愣,“怎么说?”按照选秀的制度,这一选二选的,肯定是要有人被撂牌子的,什么叫做“不能提前”?
“我问了,但马公公不答。”
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