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肯定有很多。但两个朝代的历史背景完全不同,想要完全复制是不可能的。商鞅是一个说出“燔诗书而明法令”的人,他直接推翻儒家的思想,转而以严刑峻法来管理国家,再加上“重农抑商”也与现在的形势完全不符……
商鞅变法会成功那是因为日渐**的贵族官僚制度无法满足新的生产力的要求。而且当时秦国还没有统一全国,诸侯分封割据各自为王,所以商鞅才会提倡法家的中央集权。
墨珣想到这里,直接将自己原来写在草稿纸上的论点与论据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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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第三场考完,越国公终于可以问墨珣“乡试考得怎么样”了。
赵泽林本是想让墨珣好生休息,问考试可以等到墨珣休息够了再来。
然而墨珣知道越国公已经憋了很久了,在饭桌上便主动问起这次最后一场考试的策论题是否当真是宣和帝所出。
“这个我还不清楚。”越国公没有参与出题,而家里又有墨珣这样一个考生,他也不敢过多地打听,以免被有心人参上一本。墨珣上一次乡试已经因为考试存疑而取消了成绩,这次若再来这么一遭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报名的时候遇上相识的监生,他跟我提过。”
越国公点点头,反正现在考都考完了,考题是谁出的也不重要了。就算真是皇上定的题,答不上来的还是答不上来。而且也不见得皇上出的题就一定会比其他命题者出的题目来得难。
“这次考到了商鞅变法。”所有题目里最烦的就是这道,好在墨珣时间有所富余,这才能够重新去想。其他的题考过就过了,墨珣一点都没有想要拿出来讨论。但越国公现在一直盯着他,若是他不说点什么,恐怕也走不了。
越国公“嗯”了一声,他今天在御史台已经知道考题了,“你怎么答的?”
墨珣将手中的碗放下,“孙儿是从当时秦朝的背景开始写,就是从秦献公写起。”
越国公觉得不错,若只立足于秦孝公,那么有很多东西都无法解释了。
“后来孙儿却想到,秦献公时推行变法是为了改变本国内忧外患的情况,那就应该从更深层次的诸侯分封割据开始……”
“商鞅变法最后统一了全国,这才是这道题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不然怎么叫成功呢?仅仅只是为了改变当时国内的环境,那又怎么需要那么重的徭役赋税?怎么要那么多的兵丁?
墨珣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越国公与赵泽林则一直听着。
伦沄岚对于什么变法知道得并不多,却也不妨碍他看越国公与赵泽林的反应。若是两位老先生出言反驳,那就表示墨珣答题并不完整或是完全答错了。
越国公今天听到其他同僚讨论考题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墨珣能考虑到从最终的结果反过来推出答案,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而墨珣所说出的答案也比他自己想到的好了太多,考虑得也十分全面。
准确来说,越国公并没有参加考试,所以仅仅只是按照他所知道的方面简单地想了想,并未深思。
“祖父?”墨珣见越国公不吭声了,便又端起碗来。
“其他的题答得如何?”乡试三场,考题众多,不会仅以一题定成绩的。
“此题最难。”
得了墨珣这句话,在座的三人都松了口气,现在只要等半个月以后放榜就行了。
乡试考完之后,原先的雨水也停了,而天气也日渐转凉。墨珣之前参加过好几次的科举考试,每次考试结束都会有很多考生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讨论考题。无论是茶肆还是饭堂,客栈还是会馆,总会听到关于乡试的内容。他本来就懒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人说重复的事。若是出了门,万一碰上相识的考生,那免不了又要寒暄一阵。所幸国子监给这次参加乡试的监生放了假,墨珣也不需要到国子监里跟同窗讨论这些。
考完试没几天,伦沄岳便带着家小过来了。其主要目的还是要问墨珣考得怎么样了。
墨珣觉得这个“问”,着实没有必要。毕竟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了。但长辈来问,他总不好直言拒绝,便又对伦沄岳说了一些。
而后,林府也派人来打听……
最终,墨珣不得不到国公府在京郊的庄子里去躲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