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奇。
十福晋连忙问:“到底是什么缘故又提了一等?”
秦晚也想知道。
太子妃抿了口茶,温声道:“先前太子爷为九弟摆宴后,回到毓庆宫与我说,他感佩也心疼九爷。况且,你们还不知道外头的事。”
大福晋三福晋也都支着耳朵听。她们只知道自家爷忽然都很想拉拢老九,但其中缘由并不十分明晰。
“因九弟九弟妹献银子,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变化。”太子妃低声与妯娌们道:“黄河沿岸的富商,往年很少捐银子修河堤,但今年九弟倾尽家产为俢堤捐银子的消息传到那边后,那些富商纷纷都慷慨解囊。”
秦晚最近只顾着装病、理账、躲在屋里吃冰沙水果躲夏天,没太注意外头的动静,更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泄愤献银子的行为,竟然起了带头作用。
她更加不知道,那些富商并非是因为感动捐银子。
修河堤这事主要是四爷居中负责,他为数不多的几个门人中的一个在当地调度外加监工巡视。
当地富商中,有几户已经依附了九爷,还有一些尚在观望考虑。秦晚把存银捐光的消息传到千里之外,就变了味。富商心里犯嘀咕,怕狗老九是犯了事不得不捐。
用银之际,四爷的门人轻轻巧巧那么一诈,吓得那些富商都慷慨解囊。
如今山东河南两地的富商们心里都犯嘀咕发愁,有心想投靠九爷跟着赚大钱,但又怕年年都得捐上一回银子。
太子妃还在继续对妯娌们说:“有几家手里现银不太多的,甚至捐了修河堤用的材料,还从作坊里派了人手过去。所以今年的河堤修的又快又好。黄河水位大涨时,山东河南两地没有一户百姓受灾。”
“正巧前段时间皇阿玛又提起给几位弟弟封爵的事儿,太子爷说什么也要为尽力为九弟争取提一提爵位。就为了这份倾尽家产的孝心和仁心。”
太子妃把九爷捧的高。秦晚心里直想骂:呵呵,你们是没瞧见那狗男人知道我把银子捐掉时的表情!
不过这样正好,给这死老九戴上顶高帽子,让他以后不敢胡来。
秦晚更卖力表示:“我们家九爷银子实在太多。皇阿玛忧心,他自然应当捐出来,不然干等着发霉是什么道理。不过还是得多谢太子爷帮九爷争取提了爵位。”
秦晚不会怂恿九爷去支持太子,但既然太子妃示好,她就乐意对太子和太子妃说句谢,气气老八两口子。
妯娌们忍不住又笑。但笑着笑着,大福晋和三福晋心里就开始郁闷了。
老九的贝勒爵位竟然是太子帮着要来的?
那自家爷还怎么争取老九?
这个太子妃!怪不得平时甚是自持,今日却这般与妯娌们说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大福晋难过的要命。
三福晋没一会就释然了,决定晚上劝劝三爷放弃拉拢老九的意思。以前兄弟们都不喜老九做生意,如今又都想争,难办的很。三爷一个舞文弄墨的,和老九也不太搭,何苦费劲巴拉。
八福晋心里快怄出血了。再瞧不惯秦晚以前给她当跟屁虫现在不搭理她的模样,这会儿也瞧的出来,太子妃在和秦晚拉关系,而且太子妃姿态放的极低。
八福晋想跺脚,她刚才怎么就没忍住?为什么要提贝子爵位的事?
嘶,都怪八爷昨儿个跟她说了个假消息!
·
宫宴结束,大家都往回走。
从这儿到乾东五所一共就一条路顺,若绕路得绕好大一个圈子。
住乾东五所的皇子和福晋自然不可避免的都堆在一起。
九爷封了贝勒,意外之喜比别人按部就班的封爵更开心。走在秦晚旁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嘴角挂笑。
前头的八福晋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发酸,但没敢贸然再说什么。
转过脸来的时候,视线很自然的下扫半圈,就瞧见了九爷腰间那枚玉牌。
隔墙住着,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她对九爷平日喜欢待什么图案什么颜色的荷包,荷包里装什么都了若指掌。他腰间向来是不爱挂这种方形玉牌的。
且,那玉牌怎么甚是眼熟?
八福晋又回头,瞧见秦晚当做压襟的那枚玉牌。
一样的材质,一张的纹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大小。
八福晋心里咯噔一下,秦晚什么时候这么受宠了?竟能让对女人从不上心的表哥和她戴一样的装饰?
她和八爷都还没用过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她在一众皇子福晋中能傲视众人,其中一样便是八爷对她的宠爱无与伦比。大婚快十年,但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是任何别的皇子都没做到的。
可连她都没有的东西,秦晚忽然有了。
“月底今年选秀的新人就该进各府伺候了,”八福晋想说,到时候她来九爷这边讨杯喜酒。说这话自然是要刺一刺秦晚。
但,她话才说道一半,就被八爷直接毫不客气瞪了一眼。
这婆娘干什么?还嫌他和九弟关系不够差?没瞧出来九弟比以前敬重九弟妹了?怎么专说讨人嫌的话?
八福晋从没把八爷这样厉色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