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可以。”琴酒点头,“不过,如果被我发现接头人……”
“随你。”黑川凛耸了耸肩。
这个卧底指的八成就是诸伏景光,不过,安室透都听得清清楚楚了,自然会想办法转告同伴。如果这样,诸伏景光还蠢得去冒险和联络人接头,那他也救不了这样上赶着找死的蠢货。
琴酒见状,压了一下帽子,转身走人。
“喂,好歹是平安夜,不上来一起开心一下?”黑川凛闲闲地说了一句。
琴酒回头,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大步出门。
“迟早有一天过劳死。”黑川凛低声嘀咕。
琴酒的背影僵直了一下,很显然是听见了,但随即步子迈得更大,身上的煞气几乎要蔓延开来。
安室透满怀心事,一时没有接口。
“怎么了?”黑川凛低头问道,语气瞬间柔和下来。
“没事。”安室透摇摇头,微微一顿,试探道,“你觉得苏格兰……”
“谁是卧底,看着不就知道了,琴酒那边不是有鱼饵了吗?”黑川凛一声轻笑,“我也想看看,会咬钩的会是哪条小笨鱼。”
安室透笑了笑,很快把忧虑压下。
也对,他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景光往陷阱里跳吗?
只是,这段时间必须蛰伏,决不能再往外传递消息了,所有和公安方面的联系也要断绝。
虽然黑川凛摆明了袒护,可谁知道琴酒会不会阳奉阴违,私下偷偷调查呢?
“放心吧,这场火,烧不到我这里。”黑川凛摸了摸他的脑袋,勾着他的后颈,交换了一个吻。
“他们还在上面。”安室透喘了口气,低声抱怨。
“不会看见的,你以为他俩是你?”黑川凛轻笑。
“我怎么了?”安室透不服。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黑川凛点点他的脸。
除了你,谁敢恃宠生骄到这个地步?明知道琴酒过来有要紧事还敢光明正大地下来听,没看见刚才琴酒的目光已经要杀人了吗?
安室透有些心虚地扭过头去。
不过……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我是被你偏爱着的吗?
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他下意识说道:“如果琴酒真怀疑我呢?”
“他敢。”黑川凛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无奈道,“你的脑袋瓜里想什么?这种事别乱开口,琴酒原本就已经疑心病没救了。”
“就是说如果嘛。”安室透一咬牙,趁着这个时机,大胆追问了一句。
“如果你是卧底,我就把你关小黑屋,每天铐在床上,想干什么干什么,满意了吗?”黑川凛微笑。
“……”安室透黑线。
好的,谁叫他嘴贱,这就绝对不该问!
“说起来,苏格兰是不是少买了一样东西?”黑川凛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布置,忽然说道。
“少了什么?”安室透不解。
圣诞树、彩带彩灯、气球、各种饰品,连拉花礼炮都买了,实在看不出来缺什么。
“当然是,槲寄生。”黑川凛认真地说道。
安室透一怔,随即冷笑:“说的好像不挂槲寄生,你就不吻我似的。”
“那倒也是。”黑川凛欣然点头。
随后,顺手将人推在长沙发上,低下头,继续亲。
“你就不能先回房间……”安室透的抱怨直接被灼热的唇堵了回去。
默默叹了口气,他干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算了,难得的平安夜。何况,一年多了,他也早就从最开始的无措渐渐习惯了。
他并不讨厌被亲吻的感觉,有时候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波本和安室透干的事,和降谷零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楼,否则食物都要被他们吃完了。”安室透喘着气推了一下。
黑川凛起身,顺手把他也拉了起来。
安室透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拍了拍自己的脸。
很好,没有发烫,就算有点红以他的肤色也不显,看来真是习惯了,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露台上的气氛却有点僵硬。
“没什么事。”黑川凛拿起自己的酒杯直接灌了半杯下肚,浇灭顽强的心火。
“琴酒居然不是来送任务的,真难得。”诸星大开口。
“说起任务,倒还真有一个。”黑川凛忽然指名,“苏格兰。”
“……啊?”绿川明仿佛在发呆,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黑川凛眨眨眼,看到他的表情,忽然醒悟:“你刚刚下楼了?”
“啊,我……”绿川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安室透一眼,带着一丝尴尬和心虚,“我在露台上看见琴酒走了,但你们迟迟不上来,就……”
“咳咳……”安室透觉得刚刚还若无其事的表情完全绷不住了。
黑川凛撇过头一声轻笑:“看见就看见了,你怎么比我们还心虚?”
绿川明:……我不是心虚,我是站在楼梯口,差点想一枪崩了你好吗?
“你刚刚说,有任务?”安室透赶紧扯开话题,“给苏格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