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报警吧。”
旁边的侍者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已经、已经去喊负责人了,但是现在船已经到了外海,要掉头回去也得好几个小时……”
“所有人都别动,刚才在死者附近的人请出来一下。”工藤优作站起来。
黑川凛看得兴致勃勃。
确实有听说过工藤优作当年也帮警视厅破过不少案子,于是工藤新一那叫子承父业?
可是,当他看到三井健太也在嫌疑人的那一圈里时,心底一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我有证人的!我不是一个人,我刚刚和一个男孩聊了几句……我不认识,他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的!”三井健太结结巴巴地解释。
黑川凛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敲密码:【杀人案,目标是嫌疑人,目击证人。】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果然,在看到工藤新一的时候就应该暂停计划,就不能抱侥幸心理!
如今的情况,宴会厅里没有监控,安室透也应该尽量避开了别人的视线。但毕竟这么多人,不能保证真没人看见他。而且最关键的是,三井健太的房卡还在安室透手里,一会儿若是圈定了全部嫌疑人,一查看随身物品就要露馅。
眼见工藤优作在负责人和主办方的协助下,挑出来没有同伴、没人能证明当时在哪里的嫌疑人,黑川凛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衣袖。
耳钉一震,传来消息:【U盘不在房间。】
黑川凛无奈,又是一个坏消息——不在房间,那就是随身携带了,如果被当做嫌疑人的证物暂时被扣留,就更麻烦了。
为今之计,必须让工藤优作在警察到来之前先找到凶手。
“真的,我刚刚不是一个人……是不是听说死了人,所以不敢过来了!”三井健太还在辩解。
“可是先生,洗手间现在没有人,您又不知道那位客人的姓名,我们没有办法查。不然,您说说他的模样,看有没有别人见到他?”侍者很无奈。
“模样、模样……黑色短发,白衣服,长得很漂亮……”三井健太绞尽脑汁回想。
然而,再怎么想,都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
角落里灯光黯淡,光影交错下的容貌并不怎么清晰,而少年又因为羞涩一直低着头,就更看不真切,只记得一身衣服白得刺目——
“啊对了,他那身衣服应该是高级定制的。”三井健太补充了一句。
“……”侍者无语,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是三井先生,您看看四周,就有多少符合您的描述的人呢?”
三井健太愣住,转头看看,不禁哑口无言。
男人的西装本就颜色不多,黑白二色是最常见的,尤其年轻人,选择浅色会显得不那么老气,不少家族带来的继承人都是类似的打扮。至于高定……这里谁家的西装会是成品店里买的呢?
黑川凛听在耳朵里,稍稍放心。对于安室透的谨慎,也舒了口气。
离得这么近,还相谈甚欢,最终居然没让对方记住他的任何特征。
那边,包括三井健太在内,又找到两个没有同行者、没有目击证人的嫌疑人。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公司社长,自称刚刚和妻子吵了架,一个人喝闷酒。
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是某少东带来的舞伴,但是因为自家舞伴去找了别的女人跳舞,负气想找个男伴。
再加上三井健太,很好,典型的三选一杀人案。
黑川凛先排除掉其实确实有人证的倒霉目标三井健太,仔细打量了一下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
破案不是他的专长,这时候安室透在都比他好使。
耳钉一震:【房卡留在目标房间。】
黑川凛想了想,敲回去:【回房间呆着,别管。】
【明白。】
“工藤先生,您看这案子能破吗?”主办方派来的负责人苦着脸,不停地拿手帕擦汗。
“不好说。”工藤优作沉吟了一下,让三个嫌疑人把随身物品都拿出来。
因为是舞会,本也没人会带上太多东西。
公司社长身上有手帕、打火机、烟、房卡。姑娘的礼服长裙就藏不了任何东西,手包里除了房卡纸巾,就是补妆的小镜子、口红、粉饼。
黑川凛的目光落在三井健太掏出来的东西上——
打火机、烟盒、钢笔、手帕。
“咦?我的房卡呢?怎么不见了?”三井健太手忙脚乱地翻着口袋。
“三井先生,您确定带了房卡吗?”工藤优作问道。
“我当然……呃,我、我……不确定。”三井健太的表情从肯定到犹豫,随即自己也迷茫了。
工藤优作摇摇头,暂时没管房卡,但看过去这些物品都很正常,哪个都不像是能杀人的凶器。
死者的伤口深而扁平,一下直插心脏,必须是刀具。哪怕长得最像是凶器长度的钢笔——他把钢笔打开,连墨囊都转开——确实只是钢笔,不可能藏着刀具。
黑川凛的眉头深锁,快速敲击着耳钉:【随身物品没有U盘。】
隔了一会儿,安室透传来回音:【未必是U盘的模样。】
黑川凛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