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抱着小黑猫回到房间,周铖问道:“怎么样?”
“搞定了。”李肖然笑嘻嘻道。
“真是那个女老板?”苏漾有些感慨,其实老板的鸡尾酒调的还是很好喝的。
“嗯哼。”李肖然弯腰把小黑猫放到地上,小黑猫呲溜呲溜地就开始往窗台蹿。要说一开始他和周铖还会心惊胆战,现在已经麻木了,孩子太皮怎么办?宠着呗还能扔吗?
“女老板?!”樊野惊了,看看周围人淡定的表情,指着自己,“你们什么时候通气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周铖对他点点头。
“真的假的。”樊野才不管明不明星的那一套,他把疑惑全数写在了脸上,“你看起来也是很不惊讶的样子。”
“习惯了。”周铖笑了,“等你习惯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聪明人,他们思维运转的速度比自己快得多。”
“我只想到一种情形的时候,他们可能脑子里过了三四种,他们说出来的已经是筛选过了。”周铖顺了一把跳到自己膝头小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樊野只觉得牙疼,这么伤自尊吗?
李肖然捂住牙:“宝宝你,要甜死我吗?”他冲着樊野挥挥手,“术业有专攻而已,我靠这个混口饭吃,你别往心里去,我刚刚被金绣绣夸了一次聪明人,现在毛得慌。”
“金绣绣是谁?”周铖眯起眼睛,凝视着李肖然。
“那、那个女老板。”
苏漾乐了,他们碗中还有西瓜,咬了一口西瓜肉,含含糊糊道:“别怂啊。”
李肖然怒瞪苏漾,这都什么下属?!谁怂了。
周铖一挑眉梢:“等等交代清楚。”
“好的。”李肖然低服做小,“铖哥吃瓜。”
“我不吃瓜。”周铖捏了捏小黑猫的后颈肉,小黑猫喉头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音,对着李肖然绽开一个秒杀女观众的笑容,缓缓道,“我吃猫。”
黑猫警长·李:“……”
苏漾挺好心,咽下西瓜后给樊野解释道:“刚进门的时候,你没闻到那股香气吗?”
樊野摇头,苏漾一说,他这才抽了抽鼻子,隐约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花香,一脸懵逼:“那个老板擦香水吗?”
苏漾扶额:“她确实不擦,但是她手边放着一个方形的裂纹瓷瓶你注意到没有?”
樊野继续摇头。
柯顾看苏漾忙着吃西瓜,接过了话头:“瓷瓶里每天都插着早上刚摘下来的玉兰花,房间里的花香就是玉兰花的香气。”
樊野:“……”是不是真的是他太蠢了?他真的一个都没有注意到!而且让他心惊的是,李肖然知道就算了,苏漾和柯顾也都注意到了。嗯,果然还是他太蠢了!
“房间被人进来过。”柯顾继续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个动作是说有人在监听。”
樊野:“……”哦,他还以为李肖然耳朵痒痒呢……
“言归正传。”李肖然把他们打听的消息和苏漾柯顾说了,两边消息一对,基本上当年事件的全貌就复原了,跟那大姐说的**不离十。苏漾推了推眼镜:“所以村里是有人知道还有人在用那座寺庙活动的?跟我们说的大爷大妈好像是不清楚的,就跟我们说了旧事,说现在的寺庙已经荒废很久了。”
“这就有意思了。”李肖然摸摸下巴,“有意思啊……老一辈全都被蒙在鼓里,但是年轻人都知道,甚至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而且报复的很有可能都是□□。”苏漾想了想,看向柯顾,“师兄,我们去跟梅子和安琪聊一聊吧。”
柯顾点点头:“一人一个。”
樊野顿时闹不明白了:“她俩不是小姑娘吗?怎么可能是□□?”
“并不是这样的。”苏漾摇摇头,“就像被性侵的不一定是女童还有男童一样,性侵者也不一定是男性,只是男性比例要大得多,而且有近一半的女性侵害者会存在男性同伙。”
“所以她们俩真的……”樊野觉得三观都要倾覆了。
“不一定,只是先要聊一聊。”柯顾将自己的眼镜向上架了架,一扫度假的慵懒和之前打酱油的状态,用着不容辩驳的语气道,“70%的女性性侵者都经历过过性侵害,而且生活背景往往都比较混乱,心理和健康状态也都存在较严重的问题。这一点在这两个小姑娘身上看不到,还有一点就是她们首次犯罪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岁以上。”
樊野张了张口,李肖然笑了,比了个大拇指:“你们俩去聊,再聊聊她们跟童秋的关系。”
“童秋?”这一断李肖然还没说,苏漾和柯顾自然也就不知道。
“嗯,还不确定跟案件有没有关系。”李肖然把那个大姐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说上个月童秋就来过村子里,而且她跟我们一样,也是打听当年的事。还有一个比较可疑的是,童秋说自己是法学院的学生,想要做未成年保护的课题研究,所以这些村民把很多事都跟她说了。”
“读法学的?”柯顾笑了,摇摇头,“如果她不是在我们面前故作天真的话,她肯定不是法学院的学生,至少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