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情理之中的。”
施惠淑听到俞佩雅的这一番话,脸色都变了,但眼下她能怎么办?
在这医院的走廊里和俞佩雅僵持不下吗?现在的施惠淑也没有这个心思和俞佩雅吵架。
慕家已经彻底垮了,她连和俞佩雅吵架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安颜住在这医院里,几天下来的医药费对于慕家都是一笔巨款。
她如果在这里和施惠淑吵得越凶,他们的日子也就会越难过。
施惠淑隐忍着,朝着眼前的俞佩雅又一次笑了起来,“赫太太如果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俞佩雅没想到她刚才那翻难听的话语,居然激不起一点浪花来?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反应的施惠淑,俞佩雅顿时气结起来。施惠淑没再多说一句,而是朝着俞佩雅点点头,随即就走向了安颜的病房……
“妈,我和哥都有自己的选择,请你不要再逼我们两个了。”“你……”俞佩雅伸手指着赫玺久,“真是厉害,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我现在多么希望浔帆在我身边,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制止你们两个继续发疯!如果浔帆在,我好歹还有个依靠,不至于这样孤立无援
!可惜……浔帆不在了,再看看我剩下的两个儿子,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只知道帮着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反抗他们的亲妈!”
俞佩雅的每一句话都戳在赫玺久心头,赫玺久这样不正经的人,眼下都变得这般严肃。
周遭的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住了,只留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鼻息。
俞佩雅气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对不起,妈。”赫玺久轻声道歉,但俞佩雅已经走远了。
等到俞佩雅离开后,陆梦柯走到了赫玺久的面前。
“喝喜酒,我们……”
“你千万别说你要离开我这种话,我会发疯的,我发起疯来,说不定连马桶水都喝。”赫玺久调整情绪,再次望向陆梦柯的时候,已经露出了那没心没肺的笑容。
陆梦柯看着眼前的赫玺久,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拍赫玺久的脸庞,“等看过伯父之后,我们回去肉肉贴肉肉……”
赫玺久再傻都知道陆梦柯这样说其实是在逗他开心。
“好,回去肉肉贴肉肉,像肉夹馍一样贴着,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了!”
陆梦柯点点头,伸手握住了赫玺久的手,但心思却沉重的厉害。婚期到现在没有取消,她像是缩头乌龟那样不敢回家,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和他一起发疯,她真的好快乐好快乐,但是再快乐也要面对现实,婚期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她的家人,更不敢看
网上的舆论……
今天俞佩雅这一番话,却是让陆梦柯的心沉沉的。
她总觉得安颜离开赫筠深很可惜,但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隐情,毕竟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力不从心、那么多的事与愿违。
她抬头望着身侧比她高了那么多的赫玺久,她笑了。
今天,她看到了赫玺久最an的那一面,她会永远记住今天,永远记住这个傻里傻气的男人,永远记住这个整天喊着要和她“肉肉贴肉肉”的男人……
随后,他们并肩朝着赫毅卿的病房走去……
……
此时,“砰——”一声巨响,安颜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
站在床边的赫筠深眉头紧蹙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在看到俞佩雅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微变,但却依然冷厉的非常恐怖。
床上的安颜有了清醒的迹象。
赫筠深迅速迈开步伐,一把抓着俞佩雅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在安颜醒来的时候,房门已经合上了。
“怎么回事?”安颜伸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惺忪的眸,不解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她刚才明明听到一声巨响,是她听错了吗?难道是梦里的声音?可她没有做梦啊……
真是奇怪!
安颜重新躺下,再次闭上了眸。
这一次,她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
距离病房不远的走廊内,赫筠深望着俞佩雅,语气冷然的说:“有事找我也别打扰我女人休息,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么?”
俞佩雅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听到赫筠深这一句话,更是火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爸爸的股份!这个女人还企图一把火烧死你爸,你爸腿上的枪伤也是拜她所赐吧?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赫筠深,你到底是不是
赫家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
赫筠深那双极为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极为可怖的光。
他冷笑一声,淡淡的说:“不是。”随后,他冷漠至极的转身离开。
俞佩雅望着赫筠深的背影,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她将视线移到安颜的病房……
与此同时,她正好和施惠淑打了个照面。
施惠淑手里拿着刚热好的餐点,穿着十分朴素,比起俞佩雅的贵气逼人,她显得有些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