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很熟知,宝拉的确怀孕了,等到十月后她生下了孩子进行了再次审判,她就在这场审判案中当场成为女巫叛逃了——那就是著名的【女巫之心】审判案。”
权振东矜持地笑了笑:“那也是教廷的成名案件——证明了当时神父指控是对的,宝拉就是女巫。”
“这是当时的录像。”
权振东再次摁下播放键,录像跳转,画面再次回到了审判庭上。
神父在原告席位上焦灼地等待着,他冷汗淋漓,从腮边不断地滴落,活像个等在从产房外的父亲——事实上的确如此,宝拉刚刚被送进了医院的产房。
只是他等待的心情不是期待,而是恐惧和痛恨,他不像是在等待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新生儿,而像是在等待一把即将砍下来的铡刀。
神父面容苍白,双手合住握住胸前十字架不断小声祈祷:“一定是个女孩,一定是个女孩……”
宝拉的父亲等在产房外,他浑身都在颤抖,嘴皮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妻子,流着泪,也在祈祷着:“如果真的有上帝,请赐给我们宝拉一个男孩吧!”
“我以后一定永远供奉您!”
产房被推开了,女护士眼中含泪地望向宝拉的父亲,无法掩饰地兴奋叫出:“是个男孩!”
“宝拉没事了!”
宝拉的父亲做了个三点祈祷的姿势,然后眼白一翻,虚脱地倒在了地上,脸上带着一种发不出来力的,流泪的笑,只是不断喃喃自语着:“……好宝拉,你说得对,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
“快把孩子和宝拉带去教廷那边。”护士急切地推着宝拉的父亲起身,“他们要亲眼见到才会宣判那个神父!”
宝拉的父亲颤巍巍地站起来:“宝拉能动吗?她身体没事吧?”
“宝拉和孩子我们医院会派车送到教廷那边,您和我们一起吗?”护士问,
宝拉父亲说:“一起。”
教廷那处,在消息传过来的一瞬间,神父就虚脱地跪到在了地上,他眼神空茫地望着上面的主教,主教则是不看他,有些烦躁地用手指不断地敲击着面前的桌面,目光阴沉地看着原本应该绑着宝拉的审判柱。
这么好的一个毁掉宝拉这个精神支柱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审判庭的门被推开了,有人举着刚刚诞生的婴孩,推着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的宝拉走了进来,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宝拉的紫色眼睛依旧那么清亮。
“神父的确是在说谎。”宝拉说,“请您处死他吧,主教。”
主教眼神晦暗不明地扫了一眼宝拉,然后说:“将孩子带上来,给我和神父看一眼。”
宝拉紧绷地看向自己被呈上去的孩子:“请您小心一点,他才刚出生。”
主教撩开襁褓的布看了一眼里面的婴孩,厌恶地放下了布,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抱下去:“的确是个男孩。”
于是男孩又被呈到了魂不守舍的神父面前,这个孩子在审判庭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有些不适应地在襁褓里动了动,第一次睁开了眼——这是一双紫色的眼睛。
这个婴孩看着面容柔和,眼睛透紫,非常像宝拉,就打眼这么一看,比起男孩更像是女孩。
……更像是女孩。
神父猛地一个激灵,他站了起来,突然义愤填膺地指着这个婴孩:“主教,就是这个孩子,就是这个眼睛,它就是那天勾引我的女巫!”
主教听到这话也顿了一下,他似乎也觉得神父在发疯,强调了一遍:“这是个男孩。”
“对,没错,它看起来的确是个男孩。”神父捧着怀里的孩子,从上到下隔空描摹了这个孩子的面貌,语带蛊惑地说,“但主教大人,您仔细看看它的脸,它的眼睛,您不觉得它的面容过于妖媚漂亮,像个女孩了吗?”
“尤其是这双紫色的眼睛,和那天晚上被迷惑的时候我看到的眼睛一模一样!”
主教不断敲击的手指停下了,他眼神一眯,似乎也明白了神父想做什么:“你是说?”
“这种从母体刚刚诞生出来的女巫巫力强盛,我们都知道女巫可以做到很多事情。”神父谄媚地,诱导性地说,“万一,这是个可以掩盖自己性别的女巫呢?”
“它只是看起来像个男孩,但其实它拥有的是【女巫之心】呢?”
主教一顿,他赞叹地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这孩子的确有可能是个女巫。”
神父擦掉额头的虚汗,长出一口气,谦逊地低头:“我是神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个男孩子。”宝拉面色紧绷地盯着神父怀里的孩子,无法置信地质问,“他怎么可能是个女巫?”
宝拉的父亲更是怒不可遏地嘶吼:“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连孩子都想……”
“我说过,审判庭之上禁止喧哗。”主教不悦又冷酷地挥手,“捂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