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决跟苏媚探讨了大半个小时,晏深始终坐在沙发上看书。
不知何时,商决挂了视频,轮椅已经到了沙发前。
“书好看吗?”商决不怀好意问道。
晏深随手翻页:“还不错。”
“呵呵。”商决顿时发出一声哂笑,“你以为我刚才没注意到吗?翻来翻去就那两页,晏先生,你心乱了呀?”
哈哈,他简直要笑死!
晏深竟然还想嘴硬。
别看他刚才一直在跟苏媚探讨正事,但眼神偶尔也会往晏深身上瞟好嘛。
他就觉得刚才跟苏媚视频的时候,晏深的状态不对,所以特意多留了个心眼。看来是真的状态不对啊,乱了心神。
晏深抬眸,给了商决一个死亡凝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决面对苏媚发憷,面对晏深才不怵呢。
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他现在是苏媚的义兄!也就是说,晏深如果对苏媚感兴趣,他就是晏深他大舅子。
“我不想说什么啊。”商决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就是想说,晏先生,艳福不浅。”
晏深瞬间脸黑如墨。
“怎么样,被人调戏的滋味如何?”商决哈哈大笑,“晏深,你真有福气,我义妹平时其实挺正经的,一般人她都不开口玩笑。”
晏深被商决幸灾乐祸的语气弄得青筋暴跳,咬着牙对他道,“把嘴闭上!”
还他真有福气?
这福气是他想要的吗?
兴许就连晏深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几年在杜祎身边忍辱负重,性子早就被磨得堪称宠辱不惊,波澜不兴。面对杜祎的折辱和巴罗州那么多人时不时的讥讽冷眼,他心中都没有半点感觉,完全不放在心上。但商决那位义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了他的情绪。
他在面对那个不太正经的女人时,总有种发自内心的愤怒……
次日。
杜祎问晏深昨晚特意观摩学习,进展如何。
晏深冷着脸,一脸不虞。
“这是怎么了?”杜祎疑惑。
商决滚动着轮椅,十分骚包的从旁边经过,闲闲插嘴。
“哦,没怎么,就是有些人昨天晚上观摩学习,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谈情说爱的。结果觉得我们太腻歪了,他适应不来。”
“也是,像我这样温柔体贴又会撒娇的男人,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来的。”
杜祎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去餐厅吃饭时。
一个身姿魁梧,煞气冽冽的男人已经在其中一张餐桌上等候多时。男人是很明显的西方长相,眼睛如鹰视狼顾,典型的刀口舔血的那类人。
“祎。”见杜祎来了,他站起身打招呼,对杜祎很是尊敬。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艾克里。艾克里,这是晏深,我的人。”
艾克里看见晏深,瞬间就认出来,这分明就是当初的沈焰!
当年,是他把杜祎和沈焰从那座古堡里带出来的。而且那时候沈焰还是人中龙凤,气质桀骜冷峻,着实令人瞩目,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果不是杜祎说要带沈焰去巴罗州,其实如果沈焰对他许以重利,他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艾克里盯着晏深的时间有些长。
杜祎不悦,“艾克里。”
艾克里瞬间伸出手,“晏深先生,你好。”
杜祎是在点他,这是晏深,是她的人,没有别的什么身份。
“我这次出来,另外还有事。但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过两天我离开后,艾克里会负责贴身保护你。”
到底是不放心他的安全,还是不放心他?
晏深心中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感动。
“小祎,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只会是你了。”
“那是当然,除了我之外,还会有谁这么关心你?所以你才要牢牢记住,我对你是最好的。”
“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艾克里先生?”晏深很抱歉地冲艾克里笑了笑。
艾克里心中五味杂陈。
就……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苏媚现如今那么铁血手腕,她男人变得这么温柔寡断好说话,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这样的男人她还会要吗?
“有什么麻烦的,我以前救过他的命,让他做点小事而已,这不是很正常?”
杜祎肆无忌惮的提起着曾经的救命之恩,浑然不觉艾克里略有些僵硬的神色。
她甚至还问艾克里:“艾克里,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救命之恩是还不完的,让你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总不可能还心有不满吧?”
男人都是要尊严的,尤其是刀口舔血,血性十足的男人。
艾克里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被反复践踏。
救命之恩!
每次一提起救命之恩,就这么的理所当然!
他之后难道没有救过她吗?他替她做的那些事,有好几次差点把命搭进去,这也叫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祎,你说的当然对了。”艾克里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
心里却烦躁极了,对杜祎的憎恶也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