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苏媚笑看燕念北,“看不出来,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沈焰都不放在眼里,竟然会这么忌惮一个k国人。”
“不是怕他,也不是忌惮他,就是很客观的对他的评价。”
燕念北纠正。
“我跟他又没有生意往来,平时几乎没有联络,有什么好忌惮他的。”
男人不能说害怕!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审明经,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一个两个的,提起他都讳莫如深?”
阿欢已经将天问所掌握的信息资料全部筛选出来,交到了她手中,可苏媚左看右看,也只是觉得这人手段稍微变态了点,杀伐独断,很不好相与。大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忌讳他才是。
“我不知道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但对我来说,我以前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那种感觉很不美妙。”
“你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苏媚疑惑,“可以知道是在什么情境下吗?”
燕念北眼神注视着苏媚,然后猝不及防的冲她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有良心!”
苏媚:“……”好端端的,怎么又骂起她来了?男人都这么无理取闹吗?
“你不是对很多人的信息都了如指掌吗?我跟你这么熟,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曾经在a国研学,以前跟审明经当我同学吧?”
“你从小到大同学那么多,我即便知道再多人信息,也不可能记得你每个同学。”苏媚淡定辩驳。
“那我问你,我以前在a国研学的经历,你知不知道?”
“咦,审明经跟你是同届同学,还是学长或者学弟?”
燕念北顿时戳穿:“苏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我他妈认识你这么多年,老子这么基础的信息,你竟然都不知道!你根本没把老子放在心上吧?”
燕念北如同炸了毛的猫,口水都差点喷到宵夜里。
苏媚沉默。
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沉默的渣男,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时,唯有震耳欲聋的沉默。
燕念北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跳了一下脚,指责了一下苏媚没良心之后,又深吸一口气,自己把自己给安抚下来了。
“算了,老子一早就知道你这女人没良心!无所谓了,习惯了。”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既然当舔狗是自己决定的,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燕念北在心里默念三遍,他佛性了。
“审明经当初在研学的时候,是高我一届的学长。他这个人最会伪装,表现的一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姿态,实际上手段比谁都狠。我最开始没认清他的时候,跟他交好过一段时间,所以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要多。”
“比如说呢?”苏媚虚心追问。
“他这人……”燕念北停顿片刻,想了想,才找到比较准确的形容词,“心理挺扭曲的,他如果有兴趣拍戏,各种犯罪电影里的反派,他能本色出演。”
“我曾经见过他比较钟爱的一个女人,据他说,那是他家司机的女儿。那个女人整张右半边脸被彻底毁容,还瞎了一只右眼,右手的手筋被人挑断,右脚膝盖以下的位置被截肢,就连右肾都被摘除……”
苏媚听得直皱眉:“这受伤的部位都在身体右侧,还挺讲究一个对称的?”
“因为是人为的,所以都在身体右侧。”
“审明经干的?”苏媚试探性问道。
天问的情报里,只提到过一句审明经家里有好几个司机,而且每个司机都有儿女继续在审家工作,堪称关系密切,牢不可分。所以审家的佣人下属,因为子女的缘故,几乎不可能背叛审家。
但关于这个司机女儿的信息,并没有。
就连审明经曾经在a国研学,还认识燕念北的信息,都没有调查出来。
隐藏得这么深吗?
“是。”
燕念北深吸一口气,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震撼,不仅仅是在当时,哪怕直到现在,他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压抑!
“他是故意将人折腾成那样的,你想象不到,那种看左边是个彻头彻尾的正常人,看右边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有多大的视觉冲击力!那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念念不忘的女人。”
燕念北还不忘冷幽默一把。
苏媚比较好奇的是:“既然是他司机家的女儿,那应该有几分情分,为什么会被折磨成那样?”
“说起来那个司机也是倒霉,审明经在我跟他认识之前有个女朋友,有天他派司机开车送他女朋友去逛商场,结果路遇车祸,双双殒命,他自己却没在车上。”
苏媚顿时表情一言难尽,“他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而折磨司机家的女儿吧?”
“他那女朋友死的时候,被一根钢筋戳了左眼,然后左脸上也有一点划伤……”
“咦,变态!”苏媚更加一言难尽了,“他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于是那么偏执的,把司机家的女儿整个右半边身子变成残废吧?”
“是,审明经亲口告诉我,他是一个讲究对称的人。”
苏媚:……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