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能不太懂,慈善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下手啊。就我们分部,设立在比较偏远的地方,那地方又偏又穷,是个人都需要帮助。您得给我划分多少资金,才能达到做慈善的效果啊?”
“就是啊,我手头上打理的,是天问在华国西南地区的地产业务,比如说地皮房产和商业街之类。每天除了收租就是收租,哪有什么搞慈善的机会?”
“而且即便我们跟官方合作,大力做慈善,要是砸下去的资金不够多,那就跟毛毛细雨似的,谁知道呢?”
“……”
天问的高层纷纷发表见解,那真是一个说得比一个艰难,苏媚只差没气笑了。
“所以诸位的意思是,让你们花钱做慈善,比让你们挣钱更难是吗?”
“差不多呢,毕竟慈善这种事我们以前又没做过,实在是有些为难。”
“那各位还真是我们天问的肱骨人才呐,人人都觉得挣钱难,没想到对你们而言花钱更难。”
苏媚十分真诚的夸赞道,随即又歪了歪头。
“那也就是说,我交代下去的任务,诸位真是一点都没有进展喽?”
天问的高层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工作进展不顺,这很正常。
作为组织的老成员,总不能因为暂时性的工作进展不顺利,就拿他们开刀吧?
“实在是对不起,小姐,我们工作能力有限。”
全都是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实则意思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家伙,这是笃定了她拿他们没办法?
“工作能力有限,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思维固化,一时间应对新的局势,比较无能为力。大家都是天问的功臣,放心,我不会因为你们思维固化,而轻易放弃你们。”
苏媚笑盈盈的说道。
不是喜欢倚老卖老吗?不是喜欢把自己放在功臣的位置上吗?刚才不还说他们能力不够吗?既然如此,那她就顺着他们的话说好了,想必应该不会生气吧?
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些天问的高层们一个个脸色微沉,打落牙齿活血吞,被一个小丫头骗子阴阳怪气了一顿,竟然都还只能忍气吞声。
“不如这样吧,那我就亲自在港城给大家打个样,给大家展示一下,慈善是怎么做的,跟官方合作是怎么进行的。我可以保证,我这个模板应该能够完全复制套用。”
“那就辛苦小姐,亲自为我们示范一番了。”
“小姐能者多劳,想必一定能将事情办得很好。”
“是啊,小姐,那就辛苦你了。”
这些高层们一个个打蛇随棍上,苏媚说要给他们打个样,他们就立即开始恭维她。
说几句好话就能直接将任务甩出去,然后什么都不做,静静等着,这种好话谁不会说?
他们倒要看看,苏媚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出些什么来?
说得那么轻巧,真轮到她自己做的时候,她能有多少本事?
在场的这么多人,九成以上是等着看苏媚笑话的。
这就是空降的代价,入世再厉害,并不代表他收的关门弟子也一样厉害。没有能力和手腕,凭什么让他们这些老人信服她?
“诸位,我刚才说了,我是打个样。如果我打的这个样成功了,到时候就请诸位好生学着,然后自己开始执行。
思维固化跟脑子有问题是两码事,我这么说,大家懂吗?思维固化,只是一时间没想到好的思路,别人给个点子,就能立即反应过来。而脑子有问题,则是怎么学都学不会。不管是我,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手底下都不需要脑子有问题的人。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了,诸位自己掂量着。”
苏媚妥妥的就是笑面虎。
一番话这么不客气,说下来却始终面带笑意,胁迫感十足,聪明人都能体会她话里的威胁,却又没有彻底翻脸。
毕竟谁也不可能提前承认,自己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
出了会议室后。
高层们三三两两并肩而行,实际上都在窃窃私语。
“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事情办起来这么容易?”
“她刚才倒是会说豪言壮语,还给我们打个样,呵,她是真不担心自己会被打脸?港城豪门这么多,谁家没有成立慈善基金?谁家不是把做慈善当遮羞布?真以为只有她能想得到做慈善这条路?”
“各地的豪门大户每年都会有慈善定额,也没见谁真正做到民心所向。”
“有啊,鲁家不就是从古至今的爱国商人吗?结果呢?除了个好名声,还落下了什么?鲁家现如今在港城,比得上哪个家族?”
这些高层们嘴上说的都是不看好苏媚的话,但声音压得很低,终究还是怕被听见。
“不过,我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这丫头背后可站着老板呢,老板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她撑腰,大家都注意着点,别消极应对得太过,一旦惹毛了老板,不值得。”
“老板下手是真狠呐,之前那些强出头的,说剪除就剪除,为了替这个小丫头片子铺路,完全不顾念旧情。”
“你们是不是疯了?连老板的闲话都敢说。”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