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无需这么忧心忡忡,待会儿我会帮你。”
入世道长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入他眼,入他心。
苏媚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此刻,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港城那么多豪门掌舵者会将入世道长奉为座上宾。
主要是跟这人相处时,他总是很云淡风轻,如春风拂面,令人不由得放下心中焦躁。
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能掐会算,就这提供的情绪价值,估计很多豪门大佬都会愿意与之相处。
“那就多谢入世道长了。”
…
医院里,太平间。
此刻,这里正上演一出闹剧。
沈江北伏在冰棺上,假模假式地嚎啕大哭着,好像情绪崩溃,将冰棺盖子推开,一把抱住老爷子。
“爸,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呀?”
“明明平时那么身体健朗,那么精神矍铄的人,怎么突然就走了?”
“我还没有尽够孝,妈也还在等你回家,你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离开了,让家里人怎么办?”
一番哭诉,仿佛感天动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当儿子的有多孝顺。
实际上沈江北心中狂喜,当控制不住想笑出来时,就赶紧用胳膊挡住脸,将头埋进去,省得被人看见不好。
“江北,你爸有你这个孝顺儿子,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宽慰的。”
沈江北的一位堂叔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安慰了两句。
实则眼神落在冰棺里,想看看沈河山是不是真死了。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呵,死得真是时候。
沈江北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吃人的目光看向赶过来的夏管家跟老詹。
“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明明我爸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他语气微顿,“到底是不是你们两个外人,狼子野心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有数!”
“平时不见孝顺的人,往往在人多的时候,哭得最大声。”
夏管家冷眼看着这些真正男子野心的人,丝毫不惧,出言讥讽。
挑衅又嘲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江北。
他是老爷子的人!
他这辈子只臣服于老爷子!还有老爷子指定的焰少。
“你……”
沈江北气极怒极,面皮都在忍不住抽动。
最后阴恻恻的冷笑了一声:“希望你们到警局里之后,嘴还能这么硬。”
警车呼啸而至。
警察赶过来时,沈江北指着夏管家和老詹。
“我怀疑这两个人,为了图谋沈家财产,或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害死我父沈河山。麻烦你们带回去调查,细细查清楚。”
老爷子已死。
只要再除掉他最忠实的这两个狗腿子,一切就会变得更加顺风顺水。
要是苏媚那个碍眼的女人也不幸身故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然而就在沈江北如此想着的时候,一道闲闲的声音响起。
“三叔,这么剑拔弩张的,这是干什么呢?爷爷刚过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争家产呐,哟,今天带的人比昨天还多,你这是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呢。”
沈江北脸色一黑。
贱人!贱人!又是这个贱人!
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笑眯眯的,但每一句话都跟插刀无异。
其他沈家的各位老长辈们,对于苏媚的突然出现,也很是神情不善。
更有甚者,已经开口呵斥。
“沈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女人说话,而且还是个外姓人!”
苏媚只是乜斜了对方一眼:“不好意思,你哪位?”
“我是沈焰明媒正娶的少夫人,结婚证摆在那儿,沈家老宅上下都认我。我平时说话还挺好使的,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轮到一个我从来没有在沈家见过的人,指责我没有资格说话。”
“大爷,你年纪大,也不代表你说什么都对呀。毕竟年纪大了容易老年痴呆说胡话,胡而不自知。”
苏媚一张小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无差别扫射。
在场的都是沈家的老家伙,全都年纪大了。
被苏媚这么一说,不由得纷纷对她怒目而视。
就在他们准备对苏媚发难的时候,从苏媚身后不紧不慢走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青衣道长。
“诸位,许久不见。”
入世道长一露面,沈家的老家伙们都不约而同动作一顿。
看得出来,他们都跟入世道长比较熟悉。
在入世道长主动打招呼后,纷纷开口跟他打招呼,语气还挺和善。
“入世道长不是一是一直在山上修行吗?怎么有空下山?”
“道长,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是否有时间去我公司里看一下风水?”
“道长我近日来觉得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算一卦,看是不是我最近运势出了问题?”
入世道长是整个港城诸多豪门都奉为座上宾的玄门中人,他们这些人也或多或少跟他接触过,他确实有真本事,值得人给他三分薄面。
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