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制片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去山上挖野菜的小锄头和竹篮,直接往苏媚手上塞。
“给你,赶紧的去干活儿吧,今天还有八十斤野菜等着你去挖呢!”
苏媚很坦然地接过。
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跟去挖野菜菌菇的村民会和。
她倒是溜溜哒哒的走了,张制片还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
乐浓有多看他不顺眼,他就有多看苏媚不顺眼。
唉!
毕生之敌啊!
…
港城。
沈老爷子起得极早,在山上跟入世道长打了会儿太极,随后坐下来喝茶。
入世道长观摩了一下老爷子的面相,这才缓缓开口。
“沈老,其实早在你前两天到我这里来,我就有话想说。”
“道长请讲。”
“看你这面相,最近应当是身体不适。身患大病,有损寿数,不知小沈先生是否已经得知?”
沈河山微怔,看入世道长的眼神多了几分敬重。
“道长不愧是有真本事的人,居然一眼就看出,我这副身子骨已经是强弩之末。其实也没必要告诉年轻人,让他们担心,毕竟真正能治病的是医生,告诉我家阿焰,也于事无补。”
他都已经到这个年纪了,生死早已看淡。
只是想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再给孙子将路铺平整一点,让沈家的产业往后能更稳固发展。
“沈老真是看得通透,让我佩服不已。”
入世道长由衷感慨。
“通透之人往往也福泽深厚,难怪沈老家中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媳,都是气势如虹之人。”
“阿焰将苏丫头带过来见过你了?”
入世道长点头:“前不久刚来过,看不出来,小沈先生竟然也有求问姻缘的一天。”
老爷子笑着道:“这孩子像我,都是重情重义的痴情种。一旦心里有谁,就恨不得天荒地老。”
“那是自然,沈老先生对已故的沈老太太有多情深意重,我是知道的。每年必添香火钱,必做慈善积攒阴德,必做道场,我都为之感动。”
“唉,忙忙碌碌了一辈子,总算快到时间,去见我的阿珍了。”沈河山说起原配秦阿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和眷恋。
入世道长欲言又止:“沈老,有些事本不该我一出家之人多嘴,但你我相交多年,我总忍不住多为你打算几分。
人终有一老,但你是整个沈家的定海神针,若突然撒手,只怕沈家会有一段时间震荡。届时,小沈先生也不知能否招架得住啊。”
沈河山略作思索。
“不瞒你说,身后之事,我每天都在考虑。沈家说起来也算是个庞然大物,我有三子一女,还有好几个孙子,不管我考虑得多周到,在我死后,争产大战避免不了。”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全国那么多富豪,老一辈在世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面上一片和谐。
但是只要涉及到争家产,绝对是闹得你死我亡!
是他们没有立好遗嘱吗?
不不不!
是即便立了遗嘱,庞大家族中的子嗣,也会为了巨额利益,想方设法钻空子,只为得到更多遗产。
“入世道长,你在港城人气和威望都颇高,过几天我会让律师上山,请你帮忙做个见证。若有一日,沈家的不孝子孙闹得太过,可能还得麻烦你出面。”
入世道长点头微笑:“沈老嘱托之事,不敢推辞,何谈麻烦。”
一壶茶喝得差不多,道童过来说,沈家焰少来了。
沈焰来了片刻之后,就将沈老爷子请下山。
三十几岁的侏儒道童在确定沈焰一行人离开后,这才对入世道长道。
“道长,阿琴来了。”
入世道长老神在在又泡了一壶茶,“让她过来吧。”
神韵温柔,身姿窈窕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长袖旗袍,缓缓走来,赫然便是黎桑的师娘,琴姐。
“老板。”琴姐恭恭敬敬喊了入世道长一声。
“我这里位置偏僻,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没有要紧事,可以不这么麻烦跑一趟么?”入世道长亲手倒了杯茶放在自己对面,又点了点石桌,示意琴姐坐下。
尽管他表现得平易近人,琴姐对他还是格外敬重,丝毫不敢逾矩。
“今天来,是有一点要紧事。老板之前不是一直操心着沈家老爷子年事已高,而沈焰这个未来继承人,又与您并不亲密,担心万一老爷子故去,跟沈家的关系会逐渐疏离吗?
前两天我物色到一个好苗子,人长得极其貌美,同时又很聪明,跟沈焰还有那么些关系。您一直想收个关门弟子,我觉得她可能合适。”
入世道长倒茶的手微顿:“你说的是那位沈家的少夫人吧?”
“老板,您是怎么知道的?”
琴姐惊讶。
说实话,在遇见苏媚的第一次,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为别的,就为那张难得一见的妖娆艳丽的脸庞。
她若是个男人,只怕也会为了这样美艳又年轻的女孩子而沦陷!
老板表面上是所谓的道长,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