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和林汐之前弄下来的水利设施,有点关系。
那荒地本就是给那穷苦人家耕种用的,去领荒地的人也基本都是家里已经没有地,或者说要伺候的地不多的人家。
他们大多数都是勤勤恳恳的人家,但是也不是没有例外的。
那个男人是坝下村的人,家里无父无母,有过一个婆娘,但是却很早就跟人给跑了,听说是受不了他在家里虐待,鼓足了勇气抛下唯一一个女儿就跟着男人跑了。
“那个人对他的女儿也是非打即骂,我听说年前他还因为赌钱输了,将女儿给卖了抵了那赌债。”
石曲神色淡淡的,他很早之前就懂得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那人卖了女儿之后,就仿佛彻底放开了一样,仗着自己天生力气大,就拿钱去学了几招。
不过他当时正好错过了那领荒地一事,如今那荒地再开垦出来的,已经都归军营栽种用了,他顿时就老大不爽起来。
尤其是当他发现,那水利的妙处之后,他就脑子里寻思着,想了一个办法。
那水利不正是这荒地的要命之处吗?他当时就眼珠子一转,自以为找了个好营生。
他跑去那水利上边,到处去宣扬,要那些百姓给他交一笔‘水利保护费。’
“保护费?”
林汐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古怪起来。
“他有什么资格收这个保护费的?那水利就算是出了个毛病,难道他就懂修了?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做什么小混混?”
石曲同样面露讥讽,然后说道,“他哪里是要那种保护费,他的意思很明白,若是那些耕地的百姓们想要好好地种地,那水利不被他来捣乱,就要给他交钱。”
林汐:“……。”
乖乖,涨见识了,古代版黑道大哥啊?这个保护费收的也太有水平了吧?不给钱就去搞事情?这和直接抢钱有什么区别吗?
显然大家伙和林汐想得都一样,谁乐意给一个恶棍白白挣钱啊?
再说了,现如今哪里还有人不知道,那水利是婵娟娘子所想所做,旁的人?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玩意儿凭什么敢来叫要收他们的钱?
当时就有好几个百姓表态了,还有人劝说那壮汉,让他好好去求一求官员,没准还能领个几亩荒地耕种,那才是根本。
结果那百姓话音刚落,那壮汉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一边动手要打人,一边要去弄那水利,打算真的让水利出点毛病。
石曲正巧在那附近,知道有人要动水利之后,立即就赶了过去。
结果也是没有想到,结果那家伙居然敢对圣人封下来的朝廷官员动手。
“娘子也莫要生气,他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那就等着在牢里吃牢饭就是了,板子也是少不了的,再说我也不过是轻伤罢了,那些水利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石曲轻声地说道,一边安抚林汐说道。
他就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动那水利。
于公,那水利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整一个西北城的百姓们,都指望着这个水利过上好日子。
于私,这水利是娘子毫不藏私奉献出来的,无论是谁,都应该尊重这水利的存在才是,万万不能让人在这水利上面做文章。
不管是哪一方面,总之他都是见不得那人破坏水利的。
“你啊……”
林汐叹了一口气,看着石曲的眼神里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她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要说石曲心怀大义?实则不然,林汐自然是知道,石曲心中,小家才是第一位的。这次的事情说白了,还是和自己有关系,不过那水利确实不能让人随意碰了,石曲的做法也没错,她也不好说什么。
纠结了一会儿,林汐也只能用手掐了一把石曲的脸,就当做是出气了。
石曲颇有些讨好意味的冲着她傻笑了一下,林汐还是有些郁闷,干脆说道。
“既然你受伤了,那这段时间的伙食就以药膳为主吧。还有那个药浴,回头好了就给我泡起来,你这身体当真是一点儿怠慢不得,为了以后好,多泡泡。好在那人参再一个月应该也要送过来了,你到时候别担心浪费钱,使劲泡。”
她说着,如愿地看见石曲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心里满意了。
让他逞能去出头,这下总该记住教训了。
林汐前脚刚去准备药膳,石曲后脚就出门去,找几个负责水利的官员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那水利乃是百姓耕种重中之重,这次是因为有巫屠将军出手,我们幸运的不需要背任何责任,但是若是再有下次呢?”
石曲一个‘我们’说得官员们心里有些自责,又有些感动,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这西北正是发展好的时候,百姓们每一年的赋税,便是我们西北交给圣人的一份成绩,好与不好,和这水利脱不了干系。”
石曲又道,言语之中多有暗示,好几个有心思做业绩向上爬的官员立即就听懂了。
“这水利一事,今日若是我们不做出点什么表态来,怕是这样的东西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到最后,百姓们都看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