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男人大骂一声‘赔钱货哭什么哭’,然后就给止住了。
就这样的人渣,这母女两人还维护着他?
大家都想不明白,但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也有个大婶忍不住赞叹道,“这娘子倒是懂事的,当家的出了事,可不就是应该她出头嘛,我看他们这日子还算是过得。”
她话音刚落,之前站在她身边的人就忍不住离开她远了几步。
还有一个年级不小的婶子站得靠后一些,听着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
她和那女人可是未来的亲家,早些时候一直听说这个女人是个心肠软的,她琢磨着女儿嫁过去了,这婆婆应该也不难伺候。
现在这么一听,这可不是不难伺候的问题,这也,这也太不讲究了些吧?
那女人都过得那样惨了,她还只惦记着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
老婶子心里一咬牙,不行,绝对不行。
她家那姑娘虽然也不是说多么心疼罢,但是好歹是她身上一块肉呢,没得平白都看见前头是个火坑了,还不拉着人让人往里头跳下去的。
别人家的姑娘是怎地她不管,但是就冲着这女人的心肠,她家那姑娘就不能嫁过去。
回头就跟她爹商量一下,这样的人家,哪里能做亲家,这分明是要成仇家的啊!
不提其他路人的心思,那守卫军看着那苦苦哀求的女人,只摇摇头。
“他若是拿不出来证明,就不能进城。但是你若是当真确定他是西北户籍,那你便先进城去,找那宗族的族老或者村长里长过来,为他做担保,然后回头去衙门里头补上文书。”
便是这样,才能放人进城门的,这些时日,谁不知道这整个西北都在戒严,他可不能平白让一个看起来有些可疑的男人就这么进了城的。
他话音刚落,那头的方大人就忍不住在心里头赞叹。
不错,这守卫军有理有据,做事也不慌不忙,看起来很是沉稳可靠。
他的目光又落下那母女两人身上,只是默默摇头。
愚昧。若非愚昧,又怎地会将余生的希望都放在这样的男子身上。
他心里怅惘,但是也明白,这世间本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母女两人作何选择,他毕竟是个外人,都不可能轻易去插手的。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只能就这么看着作罢。
那女人听了,一咬牙,抱起女儿,冲着当家的喊了一声。
“你等我去找人来!”
说着,便头也不回抱着孩子冲进了城门。
那男人还想要抓住她,但是转念一想,不放她进去,那荒地的事情也是弄不来的,还是让她进去吧。
就是想了一下,他又有些懊恼。
应该让那婆娘把女娃留下来的,这他自己一个人,啥也做不来,这外头也没得卖吃食的,这不是要饿死他吗?
他嘴里连骂几句脏话,那守卫军拿起□□直接将他格在城墙之外,并且警告道。
“没有证明之前,只要你越雷池一步,我就会按律法将你拿下!望你好自为之!”
没了这个男人的阻碍,这下守卫军们的工作进行起来可要快速多了。
其他的流民都不像这个男人一样倒霉,他们都是西北百姓流落在外的,如今出示了证明之后,都被放入城中去了。
他们大多数原本都是有家的,只纷纷自己寻家去了。
也有的人站在城中,忽然发现这西北城中似乎当真和以往不大一样了。
若说是什么,他们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但是确实能够感觉到,和他们走之前的西北相比起来,确实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不是什么坏事。
方大人看见这一幕落幕了,心里又有了自己的定夺。
他这才看向施堰,“施大人,听说你们西北军营整顿了?不知道我可否去一观?”
施堰点点头,“方大人跟我来便是了,没什么不能看的。”
这西北城,早晚是要交给朝廷来的人交手的,方大人越快了解这现状,对未来的西北城只会更好。
两个人走了半天,到底都是文官,实在是脚力疲乏。
施堰也年事已高,两个人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叫了一辆马车。
毕竟等会儿方大人还想去城外看看开垦的荒地,若是靠两条腿,那还当真是走不动了。
马车载着两个人很快晃晃悠悠地朝着西北军营去了,不过还没怎么靠近,方大人就已经先听见了西北军营里头传出来热火朝天的操练声。
他的目光微微一动,忍不住又想起来圣人给他看过的折子。
折子上面不是说,西北军营已经废了?这现在听来,倒是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施堰却忍不住先叹了一口气,和他说道。
“说来,我也不怕方大人笑话。这如今的西北军营,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只怕方大人见到,要笑话了。”
他指的是毫无将领可用,而且兵力削弱到只剩下一万多人,说实话,一万多人的兵力,放在他们这样重要的边境,当真就是九牛一毛一样,说出去都嫌弃丢人。
但是方大人却不知道他指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