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书信,并没有什么意见。
果真是一脉相承,两个人都是这般的夺目,这般的赤子之心,着实难得。
他点了点桌面上刚才看过那封信,示意道。
“你先看看这封信吧,这是你阿玛写给我的,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你看看。”
林颀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拿起信来读了一遍。
读完,他的眼底带着一丝惊讶地看着徐长清,“师父你想让我参加恩科?”
“不错。”徐长清看着他清澈如水的双眼,缓缓点头。
“你的许多师兄们虽然天资过人,但是却都不如你这般的聪慧。”
林颀奇了,“师父你不是说,我最笨了嘛?”
徐长清招了招手,林颀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
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徐长清摇摇头。
“非也。他们虽然聪慧,但是却不如你这般,你适合恩科,也适合为官。”
他一生之中,教过许多弟子,但是大多数弟子,都如同他这般,是个彻彻底底的文人。
文人和为官者,区别很大。
纸上谈兵,便有此意。
徐长清自己便曾经为官过,自然清楚这二者当中到底区别有多么的大。
先不说别人,他教出来第一个参加恩科的弟子,便因为心变了,与他断了那师生的情谊。
为官者,当以百姓的耳目为自己的耳目,文人却自视甚高,甚至有一股子俾睨天下的清高,仿佛只有他们自己,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殊不知,天下之主,是圣人,是天子。而这天下,当是百姓的天下。
这些时日以来,他将林颀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便发现了,林颀是一个适合为官者。
他出身清贫,却不会因为家中的改变,而忘本。
他们这些时日走过南边这些村落,徐长清虽然会说几句土话,但这是他天资聪慧。
而林颀却不一样了。
他了解到他们要在南边之地过上一段时日,便开始努力虚心去学习这土话,言语之间,也从来不会对人有偏见,更是在短短数日,就练了一口土话出来。
虽然不甚熟练,但是却比自己要出色多了。
徐长清看着看着便明了,林颀是一个为官的好苗子。
他心中起意,便有了那封书信的缘由。
徐长清虽然自己不愿再为官,但是他依旧心系天下苍生,所以他看见林颀这样的好苗子之后,就忍不住想要将林颀培养出来。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想到,林颀的阿玛,会回了这样一封书信与他。
相比起林汐的坦荡,他忽然觉得自己抱着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如同一个小人一般,不过好在林汐这封书信,让他立即学会了一种更加豁达的气度。
徐长清心里心思百转,最后都变作一丝和蔼的询问,看向林颀这双无论如何,依旧清澈的双眼。
“如何?你可愿意,与我学学这为官之道?”
林颀愣了许久,才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不确定……”
他对做官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要做官的事情。
“那这些时日,我便教你些许这些事情,你就感觉一下看看,你是否喜欢吧。”
徐长清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
林颀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就还请师父教教我吧。”
徐长清笑了笑,“那也好,我便教教你,你看看你是否喜欢罢。”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叔在一旁仿佛全无存在感似的,但是却也露出一丝埋藏在心底的笑意。
这师徒二人,当真都是让他想要真心追随之人。
不提林颀的课业越发的繁重,这边林汐渐渐地将军营里的事情都安排了起来。
首先最先恢复的,就是军营站岗的问题。
她想要改造这一万多人,自然也不能轻易让人渗透进来了,所以她把那些老弱病残都安排了之后,站岗自然也跟着恢复了安排。
虽然说那几个姓林的是副官的一点小心思,但是林汐依旧和石曲那边说了一声,让他去找施堰安排人把这几个人先查一下他们的是否可靠。
为此,施堰还透过石曲对她大发雷霆,因为目前他手上等待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林汐这么一推,他等于又接了不少事情,压力又重了几分。
林汐倒是把事一丢,就当了甩手掌柜。
开玩笑,说得好像她这边的一万人不难处理似的。
搞定了站岗的事情,林汐又问了一下副官,往日里军营是怎么训练的。
“这个……”
副官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才迟疑道。
“其实也不怎么常训练,那时候出兵的次数多,回到军营都是休养的时候罢。不过我记得训练大概就是,会让大家在军营里头对头一下。”
他说得很含糊,林汐再仔细追问了一下,得知了真相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副官说的训练,根本就是和打架差不多!
甚至因为害怕打伤了之后,还要掏一笔额外的医药费,往往也不过是比划几下拳脚罢了。
林汐听完,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