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群人也算吃过亏了,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把官职留给别人也不是不行。
整个钦天监一共才四五十个人,他不信全大清找不出四五十个知晓天文历法的人来。
皇帝的意思非常明显,院子里的一干人不敢再生什么幺蛾子,连忙保证不再和传教士来往。
那些传教士在钦天监二十多年,该学的他们都学的差不多了,和好奇心相比还是命更重要。至于信奉上帝,他们的处境如此危险,上帝不会不理解他们的难处,不信就不信了。
康熙轻飘飘的敲打了几句话便让院子里站着的官员自行离开,既然宝贝弟弟觉得功劳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拉着这些人问东问西的意思,这些人也没必要在这儿干杵着了。
“最前面的那两个人是李祖白父子,李祖白就是新上任的监正。后面那两个是刻漏科博士杜如预和五官挈壶正杨弘量,咱们汗阿玛的陵寝位置就是他们俩选的。”少年帝王给弟弟指认谁是谁,显摆自己记性好,“再后面的是春、夏、秋、冬、中五官正,还有历科、天文科、回回科的官儿。也不知道那杨光先到底怎么想的,要真让他得逞,钦天监就只剩个空壳子了。”
“谁知道呢?”小家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被哥哥一说也跟着感慨坏人坏起来是没有道理的,“杨光先的判决下来了吗?他会死吗?”
“下来了,死刑。”康熙揉揉弟弟的脑袋瓜,怕把人吓着没说判的是凌迟,“他弹劾钦天监中其他人时用的罪名大部分都能用在他自己身上,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叫自作自受。”
隆小禧唏嘘不已,“他太坏了,活该。”
康熙说了几句钦天监的事情,召来太医询问弟弟这两天的身体状况,甚至把药方都要来亲自研究。小弟生病急在他心,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他就抽时间看了点医书。太深奥的内容看不懂,常见药材的药性倒是记了个七七八八。
隆禧震惊的看着他哥和太医讨论这个药材什么用那个药材什么用,搓搓胳膊坐回去没敢插嘴。他有种预感,他哥以后绝对会成为太医院行医的一大障碍。
行医是门大学问,没有几十年的经验很难被人信服。皇帝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就算抽出来时间看医书也不会深入钻研。说句不好听的,不怕什么都不懂瞎咧咧,就怕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
皇帝说的不对,太医也没胆子和他犟嘴不是。
可怜的太医还不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一位皇帝,一字一句讲解的认真,殊不知过不了几年这些讲解就会化身回旋镖扎在他们自己身上。
七阿哥怜悯的看着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太医们,想着他们一起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天,也算发展出革命友谊了,不能见死不救,“三哥三哥,我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和太医们学到很多学问呢。”
康熙听到这话果然放下药方转过身来,很给面子的问道,“隆禧学了什么学问?”
“隆禧知道各种各样的种痘法子,可以让人不得天花哦。”小家伙从椅子上跳下来,清清嗓子走到哥哥跟前,把从小祁太医那里听来的各种种痘的法子一股脑全讲了出来。
不只三哥记性好,他的记性也超好。
康熙饶有兴趣的听弟弟说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种痘?朕为什么不知道还有这法子?”
隆禧吨吨吨喝了杯水,擦擦嘴巴回道,“小祁太医说这是南边的法子,京城没有,他也是从几位南边来的神医的口中知道的。”
“那就把南边来的大夫叫来,朕觉着这法子很好,南边有的京城为什么不能有?”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顾问行去隔壁院子喊人。
有防范的法子干放着不用,这是嫌大清的百姓数量太多?
“小祁太医说那些法子都有风险,所以才没有传到京城来。”隆禧边说边比划,顺便把祁嘉钊要那猫猫狗狗猪牛羊来试毒的事情说给亲亲兄长听,“虽然小祁太医的解释我没听懂,但是不妨碍我觉得那是件非常厉害的事情。要是能出现没有风险的痘苗,大家就不用再害怕天花啦。”
小阿哥的想法天真的可爱,听的旁边几位年长的太医额头直冒冷汗。祁坤祁院判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发抖,他知道儿子给小阿哥说了不少天花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小阿哥会想出那么难以实现的主意。
就是手艺最好的种痘大夫也不敢保证经手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平安无事,小阿哥开口就是没有风险的痘苗,要是那臭小子做不到怎么办?
只在小阿哥面前说大话也就算了,现在皇上也知道了,这还不得是欺君之罪啊。
隆禧不知道祁院判的担忧,他对祁嘉钊信心十足,“对啦对啦,祁院判,大祁太医,小祁太医有没有和你说他要用小动物来试验痘苗的毒性会不会随着接种次数增多而减弱?听上去很难的,你们要给他帮忙吗?”
祁院判:……
大祁太医:……
完了,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一个都逃不掉?
隆小禧从唾骂垃圾系统到化身彩虹屁精只需要一瞬间,他相信系统爸爸会把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小祁太医肯定能搞出牛痘疫苗。
他这边自信到能与太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