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人心】和【万人迷】其实没多大差别,【深得人心】是人见人爱,【万人迷】也是人家人爱,效果都差不多。
可目标脱离不一样,这是掏自己腰包给对头排忧解难,谁受得了这委屈?
他斥巨资买下光环是为了打苏克萨哈的脸,不是让苏克萨哈打他的脸,足足八百八十八点积分,四舍五入都一千点了,他要攒小半个月才能攒那么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家伙傻傻的看着苏克萨哈头顶的光环,被鳌拜抱起来也没什么反应,不敢相信他到手的光环就这么飞了。
他知道便宜没好货,抱着捡漏的心态不一定能捡到漏,还可能人财两空,但是他没想到还能出现这种状况,干什么啊这是?
鳌拜以为小家伙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哈哈一笑表示自己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阿哥爷不用担心摔下去。
苏克萨哈就在亭子里站着,他们躲在外面议论人家不好,不如光明正大到人跟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阿哥爷以为他们俩关系好,他们也不能掉链子。
啧,阿哥爷觉得他们俩关系不错,再看这老小子的时候还真顺眼不少。
鳌中堂大大方方来到亭子里,把小阿哥放下,然后像模像样的拱拱手,“苏公怎么躲这儿了?”
“不比鳌公事务繁忙。”苏克萨哈扯扯嘴角,打了个千儿行礼,“给阿哥爷请安。”
隆禧木着脸点点头,“苏中堂安。”
呜呜呜呜呜呜。
苏克萨哈是安了,他的光环怎么办?
旁边,刚刚被安抚下来的苏纳海看到鳌拜过来,跟着苏克萨哈一起行礼,站起来后热血上头瞬间把他们家中堂大人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上前一步大声道,“鳌中堂,下官有话要讲。”
苏克萨哈:……
算了,被拉出去剁了也是自找的。
鳌拜难得在前朝官员面前那么好说话,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道,“有什么话?说吧。”
苏纳海视死如归,浑身正气凛然,“鳌中堂请旨圈换正白旗的田亩民地,此事不妥。如今正值大小二麦垦种之时,下官等日前从丰州、润州、滦州等地回京,极目望去处处荒凉。旗地将士百姓人心惶惶,半犂未下寸壤未耕。若再闹下去,明年春夏必定青黄不接,旗下将士吃不上饭,百姓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到时发生饥荒惹出动乱,鳌中堂以为是谁人之过?”
正色厉声嗓门洪亮,就差把找死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隆禧吓懵了,他以为鳌拜带他过来只是为了和苏克萨哈唇枪舌战,或者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能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当场开战?
苏克萨哈旁边这人是谁?这么虎的吗?
鳌拜笑眯眯带着小阿哥过来凑热闹不是为了听人质问自己的,在沙场上征战大半辈子的老将脸色一沉,煞气森森比苏克萨哈更吓人,“苏公也是这么想的?”
苏克萨哈面无表情,不等他开口,苏纳海就不怕死的继续道,“这些皆是下官肺腑之言,和苏中堂无关,鳌中堂若要治罪,冲着下官一人来就是,莫要伤及无辜。”
隆禧:……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官,但是他觉得这是个大憨憨。
他真的和苏克萨哈没仇吗?苏克萨哈的脸色都黑的能滴水了,这再不打起来简直天理不容。
苏克萨哈冷飕飕瞥了眼苏纳海让他闭嘴,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时候继续沉默显然不合适,再不情愿也只能开口,“苏纳海前些天跑了好些地方,正白旗的旗地荒芜一片,想来两黄旗也好不哪儿去,鳌公真觉得换旗地是件容易的事儿?”
鳌拜捏捏下巴,随手拿块点心想安抚一下似乎被吓到的小阿哥,递到小家伙手边的时候又想起来这小阿哥身子骨不甚强健,东西不能乱吃,于是一转手把点心塞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隆禧:???
他看上去那么好欺负吗?
系统欺负他,鳌拜也欺负他,这日子没发过了!
小阿哥震惊的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再看看恶狠狠吃点心的鳌中堂,目光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以大欺小之人。
更气人的是,苏克萨哈看他被鳌拜欺负竟然还觉得好玩,迟到好些天的基础积分偏偏这个时候到账了。
八百八十八换二十,他亏大发了好不好!
小家伙愣愣的坐在石凳上,大眼睛里泛起泪花,大有决堤泛滥的架势。
鳌拜没想到一块点心能造成那么大反应,连忙站起来要解释,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康熙在太和殿里和宗室王亲们说话,颁金节那么大的日子,那些叔伯叔祖都得带着家眷进宫,女眷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去了,男丁还得他和二哥来招呼。
爱新觉罗家的子弟难得聚那么全,康熙正和福全玩看人对名字的小游戏。他们兄弟俩出宫的机会不多,如今辅政大臣都是外姓大臣,除了康亲王安亲王这些经常出入宫廷的之外,其他大部分都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着,还有些甚至只知道名字没见过长相。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