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连忙钻到了陆尧身后,双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敢再乱看。
她委屈地说道:“讨厌鬼,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陆尧一愣,倒是忘了,这个小姑娘可不比他寨里那些大老爷们,娇贵得很。
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慕思思却在匆匆一眼下,隐约认出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今日调戏乔烟的那个地痞流氓。
她说:“那不是……”
陆尧点头:“嗯,就是他。”
他的死因可不是因为什么喝了茶楼里的茶,现在他的家人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讹人罢了。
最后事情自然是顺利解决了,店家直接报了官。
捕快来的时候,那一家人大老远看见他们穿的服饰,就立马跑了,连尸首都忘了拿走。
路人们见此,都拍手称快。
“死得好啊!这是报应!”
那地痞流氓作恶多端,平日里纠集了一群乌合之众,专门欺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平民,不是没有人反抗,只是反抗的大多都被打压了下去。甚至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报官人家也不管,路见不平的人也都会被报复。
故而乔烟那时候才没人敢管。
“原来那人那么讨厌啊,真是死有余辜!”
听见周围百姓们的议论,慕思思也跟着义愤填膺地嘀咕了几句,没有多留,结完账后就和陆尧离开了茶馆。
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陆尧一只手提溜着好几样东西,另一只手牵着慕思思,以免夜路太黑了她会摔着。
夜间的蚊子总是很多,嗡嗡地响个不停,还一直往慕思思身上扑去,咬得她肌肤上几乎都是包。
慕思思伸手扇了扇,试图把这些烦人的蚊子弄走,她嘟着嘴埋怨道:“都怪你,非要留这么久,现在天都黑了!”
陆尧很干脆地承认错误,“是是是,是我不好。”
慕思思走了一半顿时就累得不行。
陆尧见她望着自己,黑亮的眼眸眨了眨,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不由得也望向她。
慕思思仰起脑袋看他:“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语气十分的理所应当,果真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
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她。
陆尧心中好笑,又怕她恼了又掉眼泪,终是背过去,低下了身子。
慕思思搂着他的脖子,揪了下陆尧的耳朵,恃宠而骄地催促道:“走快点!”
陆尧从未对任何人低声下气过,但却心甘情愿被她奴役。
他听见慕思思那欢乐活泼的声音,不禁莞尔,顺从道:“知道了。”
*
但回去当晚,陆尧就发起了高烧,烧得人事不省。
他本就有伤在身,伤口还没完全痊愈,再加上强行用了内力,导致伤口直接撕裂开来,回来当晚就晕倒在床榻,还是第二天送药给他的下人敲门没应,才发现他居然昏了过去。
给他看病的大夫说,他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伤还没痊愈,命就没了大半条了。
慕思思听见消息后,系统就提议让她去看看陆尧,以免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慕思思很快跑去了他的房间。
陆尧刚服了药,闭眼歇息,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慕思思,反倒笑了,眼里笑意满满,眉眼依稀能瞧见一丝肆意,只是笑容却苍白无力,“不是说要留在书房习字吗?”
慕思思皱着眉看他,质问道:“你不要命了是吗!”
陆尧说:“放心,我自己的小命我爱惜得很。”
慕思思没说话,只盯着他。
过了会儿,她靠在床边,直接去脱陆尧的衣服。
陆尧惊讶,却不忘对她开玩笑地说道:“你看了我的身子的话,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慕思思嫌他话多,烦,于是瞪他:“你给我安静。”
说着,她又继续扒拉他衣衫,直到看见胸前的伤口,慕思思的手才停了下来。
陆尧胸前几乎都是斑驳狰狞的刀痕剑痕,各种各样利器割伤的印记,但最为狰狞恐怖的,还是他心脏处的那一块致命伤。
只差半寸,就没入了心脏。
慕思思当时听系统提过,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刺下钻心一剑。
但听跟亲眼所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慕思思沉默着,突然说了句:“他们说你强行用了内力……”
陆尧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慕思思看向他,平日里总是泛着亮光的黑眸带有一丝不解,“你是在哪里用的内力?”
陆尧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杀了一个人而已。”
慕思思问:“是早上那个人吗?”
陆尧当时这么肯定他不会再找麻烦,是因为他那会儿就已经动了杀意了吧。
陆尧点头,然后就又扯动了下伤口,疼得脸色发白。
陆尧还有心思笑:“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
慕思思下意识反驳:“谁怕你,就你这样的,我可以打五个!”
说罢,她还很挑衅地瞥向陆尧。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