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上午还应聘了两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觉得我比他们更合适。”
苏盼好笑:“你哪里合适了?”
堂堂沈总落在这座小庙里,就像狮子闯进了蚂蚁窝,违和感爆棚。
沈知锡抬抬下巴,“我可以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除了店里的工作,还有免费接送服务,甚至连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可以包了。”
这哪是助理的工作,分明就是老公的责任吧?
苏盼正要开口拒绝,又听他说:“最重要的是——我不要工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要一个跟你相处的机会。”
一开始被提出离婚的时候,沈知锡觉得自己遭报应了。但凡他对苏盼用一点心,可能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是在这段时间无数次的试探和被拒绝当中,他恍然认识到,如果苏盼一直这样生活在他身边,他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没有“但凡”,一切的结果都是他作来的。他现在只想把以前的亏欠连本带利的补偿回去。至于会不会得到原谅,他内心其实是忐忑不安的。
当一个人被你习以为常的当做空气的时候,她离开的同时窒息的感觉也会随之而来。
苏盼沉吟着,良久缓缓开口:“如果我不给你机会呢?”
沈知锡坦然到:“那我只能再去寻找其他的方法。”
他顿了顿,真心实意地说:“苏盼,我不想放开你。”
我挽留的不是婚姻,只有你。
“我答应你。”苏盼正色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沈知锡沉默一瞬,“什么?”
“只要你有一天缺席,就去把手续办了,并且永远不要在来找我。”
他在逼她,是以她只能反过来将军。
沈知锡喉结动了动,眼睫一扬,“好。”
……
出了门,沈知锡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那边人笑嘻嘻地问:“沈老板,您应聘成功了吗?”
“嗯。”
“那太好了。”他顿了顿,“您看我的钱……”
沈知锡淡淡说:“误工费我的助理会打给你。”
“那谢谢了!我已经把关于纹身剩下的内容发到您的邮箱了。”见沈知锡这样大方,他又说,“晚点我再补几点苏老板的工作习惯进去,肯定对你有帮助。”
“好。”
—
苏盼没想到,沈知锡这一做就做了两个多月。
几乎风雨无阻,每天来的比她早,走得比她晚。而且如他所说,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只懂皮毛,可看得出来还是下了功夫的。
有一天苏盼真的忍不住好奇了,便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天天跑到这里来,公司怎么办?”
沈知锡只简单说了一句:“晚上回去还有时间。”
换句话说,他白天在店里帮一天忙,晚上还要忙公司里的事。
铁打的吗?
苏盼忽然想劝他回去吧,时间不是这么浪费的。可随即一想,她何必多管闲事。
真熬不住的时候他自然就走了。
这天又忙到很晚,等苏盼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身看到沈知锡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那是客人用来休息的地方,干巴巴的两张木头椅子,可想而知睡在上面有多么不舒服。
可他呼吸平稳,睡得很沉。对身边的声响没有丝毫反应。
苏盼心头微动,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三十分。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脱掉外套随手拿起一本书。
时间一分一分走过,当她再注意时间的时候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苏盼放下书,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悄悄穿上外套。
“喂,醒醒。”
沈知锡恍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迷茫挣开眼睛,看到苏盼一脸不耐地望着他。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关门了。”
他咳嗽一声,声音嘶哑,“好。”
他穿好大衣,又咳嗦两声,同苏盼一起锁门离开。
他好像还没有睡醒,眼中透着几分迷离。脸色也比平时苍白很多。
苏盼默默攥紧拳头,冷冷对他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来了。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把你追回来就是我该做的。”
他固执又执拗,苏盼莫名心烦意乱。她深吸口气,语气不快:“随你便。”
当晚两人不欢而散。苏盼调整了一夜的心态,结果第二天到店里,发现沈知锡一整天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