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主要角色分属三个阵营,年龄也分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阵营的是男一号和男三号,他们是普通人类,有着普通的人类年纪,一人十八岁,另一人二十二岁。他们出生于一个清贫的小国,小国对神祇异常虔诚,而神祇也保佑他们远离了天灾,但是却没有保佑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
第二个阵营的是女一号,她是大门派出身,但也是普通的人类年纪,今年刚过二十。她和师父看过繁华的大千世界,以致于他们看到这个清贫的小国的时候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这个小国好像被遗忘了,它落在时间和世间的罅隙里,独自运转着。
她的师父找到国王提起了外面,国王神色淡淡地逐了客。那位师父不死心,到处宣扬外面的繁华,宣扬哪怕是大门派也已经很久没有人飞升了,要么他们崇拜的神是假的,要么原有的神别有私心。
小国里绝大部分的人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两位年轻人。他们也没有马上相信这件事,而是跟着两人偷偷溜了出去,然后他们就被外面的繁华给震住了。
那位师父对有人能够醒悟非常欣慰,问他们有什么打算,他们说他们在祭坛的鼎上见过一幅图,图上描绘的应该就是神祇的居所。
他们想去找到神,问对方他们做错了什么。
然后一行四人就上路了。
他们跋山涉水,到了神山脚下,刚一进山,就遇到了男二号,也开始了这部作品的第一场打戏。
男二号毫无疑问属于第三个阵营,和他那看起来才二十岁的外貌不同,他已经活了上千年。
他的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见到四人,也没问他们的来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四人当然不肯答应。出身小国的两人找他理论,他不耐烦地动了手,被那位师父挡下。
只这一击,后者就重伤倒地。剩下的三人年纪不大,看到这场景如何忍得住,于是女一号留下来救师父,另外两人齐刷刷动了手。
他们当然不是白衣人的对手,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那位师父看着看着,表情却从垂死的悲凉,变成了错愕。
“那个人要死了。”再一次把两人一人踹到树干上,一人扫到硬地上之后,白衣人冷冰冰地开了口。
两人顾不上别的,跑回去看,果不其然,对方正揪着徒弟的衣袖,拼命想说些什么。
“我……了,你们……不要……回去……”他拼命想说清楚,不断涌出的血沫却让他根本说不清楚。
他看向白衣人的方向,伸出手,对方却看都没有看他,就像出现的时候那样,突兀地消失了。
那位师父的眼神越来越绝望,尤其是三人和他保证一定会为他讨个公道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最终,他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后悔,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四个人虽然阵营不同,但他们都出身于同一个仙侠背景下的世界,那么他们的打戏,整体风格都应该围绕“飘逸”来塑造。
其中梁烽和吴望山的打戏偏野性,沈倩的打戏偏仙气,谢平戈的打戏偏神性,这是穆巡给他们的定调。
谢平戈对这个定调其实没什么意见,这完全符合人物,但是,对他的具体指导很有意见,尤其是第二天正式开始指导之后。
根据穆巡的指导,这戏拍出来确实好看,人物也确实更像个神,但……这个角色不仅是这样的。
“他是神,但他也是无情的兵刃。如果只从穆指导定下来的这段打戏看,观众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反派,也根本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冰冷,”谢平戈认真地和路翰林沟通着,“除此之外,梁烽和吴望山的打戏也有点问题。正如穆指导定性的那样,他们两个的打斗经验是和野兽魔兽搏杀得来的,野兽魔兽比他们强,他们搏杀的时候肯定是对着兽类的致命之处去的。那么,在和我打的时候,他们应该也是这样。”
针对这点,路翰林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替穆巡说句话的:“虽然不是真刀真枪,但这些东西碰到你的致命处不是闹着玩的……”
谢平戈平静地反驳:“但是不可能碰到的。”
“你怎么能保证一定不会碰到?”听到这里,穆巡终于忍不住了,“出了事谁负这个责任?你吗?还是剧组?”
谢平戈不想和他争这个,穆巡也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不明白这个真实不真实有什么关系,人真的被鲨鱼追的时候反应最真实,可演员演戏会真的让他们被鲨鱼追吗?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都是一个艺术作品,要呈现的是最后的艺术表达与艺术效果,而不是其他。”
“可打戏会影响最后的艺术表达与艺术效果,”谢平戈依然不同意他的观点,“我研究过很多的作品,这些作品里都有很长篇幅的打戏,但和细腻的能表达很多东西的文戏不同,这些作品里的打戏,都只为感官服务。为什么打戏不能也融入其他的东西呢?”
路翰林一度担心他们打起来,心情还挺紧张的,结果这两人说着说着高度一路上升,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平戈,你想得还挺远。”
谢平戈轻咳了一声。
也不全是他想的,是他和谢明睿讨论得出来的结论,虽然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