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晨,高空的风吹走阴云,朝阳光芒唤醒大地。
秦尧龙行虎步,踏入义庄,路过院中凉亭时,脚步倏然一顿,满脸愕然。
凉亭内。
钟藜一只胳膊抱着腿,毫无形象的坐在石凳上,与身旁文文静静,规规矩矩的念英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能来这里吗?”
“不是这意思。”
秦尧笑了笑,跨步走进凉亭内:“只是突然间在这里看到你有点惊奇。”
钟藜笑靥如花:“只是惊奇?没有惊喜麽?”
秦尧:“……”
当着我老婆的面调戏我,你也是够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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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了眼念英,只见这家伙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仿佛压根没察觉出来什么。
傻乎乎。
“秦尧,你心太冷了。”见他沉默不语,钟藜又道。
秦尧哭笑不得:“见到你没感到惊喜就是心冷?”
“我不是说这個。”
钟藜牵起念英的手,开口道:“念英自从跟了你,便一直在义庄守着,代替你向九叔尽孝,尽心侍奉。
往往苦熬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结果你在家住两天就走,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人家能坚持到现在是心软,是善良,你却在潜移默化中将此当做天经地义,你说,你心冷不冷?”
秦尧傻眼了。
瞠目结舌。
自己这才出去几天啊,她们两個的关系就好到这种程度了?
女孩的关系都处得这么快吗?
“藜姐,你说这個干嘛?”念英拉了拉钟藜,小脸绯红。
钟藜转身摸了摸她小脑袋,说道:“你不懂,男人在这方面是很木讷的,你不给他讲清楚,他还真不会在意你的付出。”
秦尧嘴角一抽,一时无言。
“尧哥,你别听藜姐的,我没事儿。”念英说不过阿藜,抬眸向秦尧说道。
秦尧伸手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儿,斜睨向某个“挑拨离间”的女人:“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说说你是几個意思。”
他可不相信钟藜仅仅是在为“好姐妹”打抱不平,更不相信对方是为了过個嘴瘾。
事实上,钟藜说这些的目的确实也不太单纯……
“秋天到了,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旅游的大好时节……我们去港岛旅游吧?”
秦尧愕然片刻,失笑道:“我……们?”
“是啊,我们!”钟藜道:“是我提议的,你们两個总不能甩开我吧?”
秦尧无言以对,余光瞥见念英眼中的光,询问道:“想去?”
念英轻声道:“会不会耽搁你做其他事情?旅行的话,等你忙完再去也行。”
“没事,不耽搁,你去收拾一下,我去给师父打声招呼,回头咱们就出发。”秦尧笑道。
念英笑了起来,露出八颗编贝般的牙齿……
兴许是童颜的缘故,这一笑还像是一個孩子。
下午。
秦尧携带二美回到府城,在一众旅行团中选择了最贵的潮州旅游公司。
他并不认为最贵的一定是最好的,但却能肯定便宜的一定不太美好。
当然,这家潮州旅游公司之所以贵,不是因为割韭菜下刀太狠,而是因为他们有车。
在二十一世纪稀松平常,甚至是标配性的东西,放在这经济相对落后的十九世纪里面绝对算一大杀器……
“哗,靓女啊!”
潮州旅游公司大门口,一名年轻人抬肘撞了撞身旁的同伴,压着声音指向前方。
浓眉大眼,理着寸头的同伴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一双大眼瞬间看直了,嘴里的烟头不知不觉间掉在地上。
“我们要不要戴上面纱啊?一路行来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大门口,一身宝蓝色长裙,宛如小公主般的念英拽了拽阿藜的裙子,轻声问道。
阿藜穿着一套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结果因为她过于高挑和丰满的身材,不仅没有穿出仙气,反而穿出了禁忌美感,犀利风头将小公主般的念英都压了下去。
“我们又不羞于见人,为何要戴面纱?”
“我怕会有麻烦……”念英小声说道。
阿藜一指她们身后的秦尧,笑道:“我们只负责好看,他来负责让那些找麻烦的人好看。”
念英哭笑不得,却又无言以对。
“源哥,上不上。”不远处,年轻人向寸头问道。
“上個屁,没看到那俩靓女身后还跟着一個凶人吗?贸贸然去钓女的话,很容易挨揍啊!”寸头低声说道。
“跟着凶人又如何?总不能两個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