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你干嘛去?”
入夜,月光朦胧。
巧银端着一個木盆从井边回房,路过二五房间时,恰好看见换了身新衣的二五背对着她锁上房门……
卧房前,刚刚抽出铜锁钥匙的二五身躯一颤,仿佛是被捉了奸的奸夫,心虚的紧,缓缓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笑道:“天太早,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出去走走,你穿什么新衣服呀?”巧银没那么好糊弄,当即说道。
“这衣服也不新了,只是一直没穿。”二五随口解释着,朝向院外移动着脚步:“你先忙吧,我去去就回。”
“你站住,我把衣服送进房间后,跟你一块走走。”巧银说道。
二五脸色一变,迟疑道:“好了好了,我老实交代,是衙门里面的几个兄弟,喊我出去喝酒。”
巧银竖起眉头:“玉残花的事件还没有结束,这個时候去喝酒,你不要命了吗?”
二五道:“主要是他们盛情难却,总不能因为一個玉残花的威胁就不要生活了吧?你放心,我保证不喝多,就算是遇到玉残花也有一战之力。”
“如果是遇到玉残花加七只鬼呢?别忘了,现在是晚上,那七只鬼也能出来。”巧银正色道。
二五:“……”
巧银神色和缓,温声说道:“别去了,安全第一。”
“二五,你收拾好了没有?”正当二五灰心丧气的准备答应下来时,后院门前突然来了一個矮个子捕快,高声喊道。
“小六,你们去罢,我就不去了。”二五瞥了巧银一眼,克制住过去的欲望,双脚扎根在原地。
“为啥不去了,我可告诉你,醉仙坊……”
“咳咳!”二五猛地咳嗽起来。
“你咳啥啊,赶紧的出来,你前两天不还咋呼着,要在今天破了你的童子身吗?”那小六显然眼神不好,压根是没看到距离稍远的巧银。
二五心态裂开了,一阵风似的跑到院门前,使劲将小六向外面推去:“你可闭嘴吧,少说两句,去醉仙坊玩你的!”
“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小六大叫道。
就在两人推搡间,一只黑色甲壳虫从小六袖口中飞出,悄无声息地钻进二五袖口里……
“醉仙坊哈。”
片刻后,当二五赶走小六,回到院中时,就看到巧银一脸铁青的站在自己房门前,恐怖的和女鬼一样。
二五冷汗霎时间就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赵捕头定的醉仙坊,我哪有权利定在哪里喝酒?”
“那在今晚破了童子身,你怎么解释?”巧银幽幽说道。
“玩笑话,纯粹的玩笑话,我二五向来洁身自好,怎么会在那种地方破身呢?”
“我信你個大头鬼!”巧银生气地说道:“我说你怎么有胆量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出去喝酒,原来是色壮怂人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会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原来是这個意思。”
“巧银,你听我解释啊,巧银……”看着女孩大步走向闺房,二五连忙追着喊道。
凉亭内。
被这破事儿打乱讲经节奏的俩人面面相觑,随后竟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年轻真好。”笑着笑着,钟馗忍不住地感慨道。
秦尧明白他说的是一颗年轻的心,而不是特指二五与巧银的真实年龄。
别说是钟馗这种千年级别的大佬了,就是两世为人的秦尧,在感情上都无法做到这么单纯,这么纯粹,这么的……稚嫩青春。
都死一次了。
还有什么情情爱爱是看不开的?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哪有那么的儿女情长,拉拉扯扯?
而对比于感情,事业才是他的生活中心。毕竟谈感情谈不出来长生不死,做事业却能做出来长生久视。
成神是长生的阶梯,实力是成神的条件……这结构才是秦尧的追求。
“年轻时渴望成熟,成熟后怀念青春,这便是最普遍的人生写照。”看着二五拍打着巧银房门,不断解释着什么,秦尧呵呵一笑。
“怎么感觉像是俩老头大晚上的睡不着,看着他人的青春,感叹自己的人生?”钟馗捋了捋胡子开口,神情逐渐怪异。
秦尧:“……”
你是老头没错。
我可不是!
“天色已晚,今天就先到这里罢。”不等秦尧回复,钟馗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老天师,天黑路滑不好走,要不您今晚就在这酒坊内休息一晚吧,我可以把床让给您。”秦尧起身道。
“然后你顺手打個地铺,再缠着我请教半宿?”钟馗轻笑道。
秦尧连连摆手:“您对我可能有所误解……”
“哦?”
钟馗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