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才信了,心中惴惴不安。
九叔严肃说道:“将你手中的钞牌给我。”
文才微微一怔,手的反应却比脑子还快,直接将钞牌递了过去。
九叔接住钞牌,转而望向秋生:“还有你。”
秋生下意识后退一步,干笑道:“师父你先说吧,钞牌我自己拿着就好。”
“你先给我,不然我很难给你解释。”九叔坚持道。
文才这时也回过味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的样子,本着有难同当的兄弟原则,开口劝道:“先交出来吧秋生,比起追星,我觉得还是修道更重要一点。”
蠢蛋!
秋生气的心疼,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还有理由不交?
“师父,说完后您得还给我。”不情不愿的递出钞牌,秋生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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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
九叔空出一只手,接住钞牌:“别想了,不可能的。你们两个这就去大堂,坐在祖师爷雕像前面抄写静心符,抄到真正能够静下心来为止。”
俩徒弟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秋生争取道:“师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对兰大家的一份心意……”
“我知道。”九叔点点头:“放心吧,我会找人帮你们将这份心意送给兰大家的。”
秋生:“……”
“愣什么呢,还不快去?”见他们两个挪不动腿,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九叔带着怒其不争的神色呵斥道。
假如秦尧没在这里,秋生和文才还敢争取一下,至少把钞牌上的钞票拿下来。
可现在秦尧就在这里看着,以他对师父的孝心来说,如果他们两个敢“不敬”的话,必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好像不是一道选择题!
“秦尧,你了解兰大家这个人吗?”目送着两个徒弟低头耸肩,一步三回首的走进大堂,九叔暗中一笑。
“不认识,更不了解,感觉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秦尧一脸诚恳地说道。
他可是看过原著电影的好伐。
这个时候说认识,说了解,指定会和秋生、文才一种下场。
“不认识就好办了。”九叔轻声嘀咕了一句,顺手将两个钞牌都推进秦尧怀里。
“拿好这两个钞牌,跟我走一趟。”
秦尧:“……”
他不想抄静心咒没错,可同样也不想去见兰桂芳啊!
别管这女人在电影,乃至在现实中有多大的名声,秦老板对其也没什么想法。
毕竟……在这个军阀混战的动乱年代里,能够成为名动一方的大家,基本上就与冰清玉洁四个字绝缘了。
“走啊,愣着作甚?”九叔招手道。
秦尧呼出一口浊气。
又是被迫营业的一天!
……
“文才,你静下心来了吗?”
大堂,祖师神像前的长桌旁。
画了三十多遍静心咒的秋生越画越烦躁,忍不住扭头问道。
“没有啊,我在心疼我的那六百六十六块钱。”文才脸颊皱的和苦瓜似的,叹气说道。
“心疼什么钱啊,以你现在的收入来说,缺那六百来块?”秋生无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果今天错过见兰桂芳的机会,将来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可是师父说……”
“你不知道师父也是兰桂芳歌迷吗?”
文才:“???”
当日傍晚。
府城红馆。
能够容纳三千两百人的红馆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一道道炙热到近乎狂热的目光,随着灯光汇聚在花团锦簇的舞台上,默默等待着那位传奇明星上场。
“兰大家。”红馆后台,一袭长衫的中年男子敲开化妆室大门,拱手说道。
“朱老板。”正坐在一面银镜前,任由化妆师涂涂抹抹的兰桂芳当即站了起来,尊重对方的同时,体现出了良好教养。
朱安满脸堆笑,抬头望着对方眉眼如画的精致脸庞:“兰大家,实在不好意思,在您即将上台的时候还来打扰您。”
兰桂芳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知道,朱老板这个时间点来找我,必定是有要紧且紧急的事情。”
朱安心底激赞一声。
不愧是名动一方的大家,不止唱功了得,就连为人处事都深谙刚柔并济的道理。
“您说的是。”朱安首先肯定了对方,随即开始甩锅:“是这样,城隍百货的大老板带着他师父来了,想要将两个钞牌提前送给您。”
“送钞牌?”兰桂芳微微一愣,惊诧道:“他是我的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