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自己似是授意贾珍请贾珠贾琏两兄弟喝酒吃饭去了,便缓和了语气问道:“把你两个堂弟送回去了?”
贾珍回道:“禀老爷的话,两位堂弟已经回府了!”
“嗯。”贾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可请教了琏儿和珠儿在学院里的忌讳。尤其是琏儿,他有幸得了太孙殿下几分青眼,对太孙殿下的喜好怕是也知道些。
你这个祸头子,到了学院里可不能再放肆行事了,倒是为父也庇佑不了你。”
贾珍闻言支支吾吾的,他其实心中并不把贾琏贾珠两兄弟当回事,再如何,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刚才他席间说的话,两人竟都听不懂,这让贾珍彻底没了心情去套话打听。
贾敬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顿时怒从心起,想要教训贾珍一番。
但贾珍多年以来,早就练就了一份察言观色的本事,忙说道:“老爷有所不知,刚才儿子请两位堂弟出来用饭,两位堂弟都如狼吞虎一般,瞧着在书院里亏待了,儿子也不好细问,只想着来日再问。”
贾敬听到这话,怒气倒是降了下来,只是还是严词厉色道:“这番算你过关,若你不当回事,为父不如趁早求了太子殿下,把你入学的名额给取消,省的为宁国府招祸!”
听到这,贾珍忙应声称是,伏小做低,生怕又引发贾敬的怒气。
贾珍心里也有了念头,他虽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但也明白有些人根本不能得罪,老爷贾敬这般的郑重,可见先前自己的想法有些错误。
贾琏贾珠两兄弟就算再如何,也在学院里认识了不少人,知道了规矩,总比他这个初来乍到的要好。
只是他也低不下向堂弟求教的头颅,心里还在思量着,该如何让这两兄弟知情知趣的把事情都告诉自己。
贾敬若是知道贾珍是这么想的,怕是要彻底气昏了头。
贾敬深知到了贾珍这一辈,荣国府不可避免的崛起,他们宁府怕是要成了附庸,强力压制荣国府自然不可取,但关系处好,然后自己再好生教导贾蓉,未必不能再有兴起的时候。
若是贾珍一旦交恶荣府下一代的贾珠贾琏,那宁国府可就要小心了。
当然贾敬虽不知贾珍如何想的,但也知道贾珍的成色,便道:“罢了,来日为父会让琏儿和珠儿过府来,看看他们如今的功课,你也过来听着。”
贾珍听了也松了口气,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