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方愚答应了冯紫英的要求,毕竟此事对他而言只是一件随手就能办的事情。冯紫英只是想着瞒着蒋子宁联系蒋子安父子罢了,就是冯紫英自己,若是真的想办法,也能做到,只是要麻烦一些,风险大一些。这个面子,张方愚还是会给的。
只是答应了冯紫英以后,张方愚似是不经意想到了什么笑话,道:“你看咱们两个半大小子,大言不惭的要查蒋府的事情,把蒋子宁都不放在眼里,其他人听见了,指定以为咱们在这说笑!”
冯紫英一听,自然不会把张方愚这话当做闲话,心里捉摸不定张方愚这话是什么意思,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冯紫英试探着问道:“张兄这话说的实在,紫英虽得了太孙旨意,可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生怕给太孙丢了脸面,那紫英就万死不能赎罪了!张兄您到底是前辈,可否给一些指导?”
张方愚摆了摆手,打哈哈道:“哪里说得上指导,只是一点心得罢了!若是紫英不嫌弃,可以听一听!”
冯紫英怎会说嫌弃,连忙说道:“怎么会?张兄能指导一下紫英,是紫英的福气!”
张方愚笑着说道:“紫英你要做事的话,只要没有违反大周律法,太孙都不会说什么,若是有人因为某些事情为难你,太孙也不会不支持你,但切记一件事,若你扯着太孙的旗号胡作非为,不出什么大事也就罢了,一旦出了问题,等着你的便是死路一条,谁都保不了你,只希望你不要忘记就是了!“
张方愚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但冯紫英可不会当成玩笑话,他紧绷着表情,肃然说道:“不消张兄告诫,紫英定然会铭记于心!不敢有损太孙名声!”
张方愚察觉到冯紫英的态度下的稍许不悦,但并不担心什么。
说实话,张方愚其实知道,太子的意思是太孙如今不需要多大的势力,有很长的时间足以好好筛选人才。而太孙对发展属于自己的心腹并没有太热切,有了求知学院,太孙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某些人的些许心思,譬如眼前的冯紫英,他们或因家族,或因前途试图表现自己的才华,用心不纯,这样的人也能用,但是得小心用。太孙没法说得太过露骨,他这个马前卒却得为太孙提前做好准备。
冯紫英心里即使不悦,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摆在脸上,毕竟张方愚这话说的丝毫没有问题。
......
张方愚这边的动作很快,和蒋子安父子联系上以后,便通知了冯紫英。
冯紫英也没想到张方愚的动作这么快,他倒也不是觉得此事很难,他还以为张方愚那般警告自己,会不拿自己的请求当回事呢!
张方愚见到冯紫英时,说道:“蒋子安父子躲了起来,倒也隐蔽,被没被蒋子宁发现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人暗自和蒋子安通过气了,到时候要麻烦苏太医给蒋子安的儿子看一看病情。”
冯紫英一听连忙道谢,然后带着消息去找苏太医去了。冯紫英也长了个心眼。担心被蒋子宁发现,特意请苏太医扮作普通大夫进了蒋子安如今的府宅,至于他自己,偷偷在家中母亲名下一个酒楼和蒋子安见了一面。
此时冯紫英已经从苏太医哪里知道,蒋子安的儿子确实也中了夹竹桃的毒,甚至情况还比较重,苏太医说,自此以后,就算是治好了,蒋茂然的身子也坏了,怕是要成了药罐子。
而在见到蒋子安以后,冯紫英感觉自己见到的这人的眼神已经有了疯狂的趋势。
冯紫英暗自皱了皱眉,说道:“蒋伯父好,紫英见过蒋伯父。”
蒋子安看向冯紫英时,倒是带着客气的笑容,他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冯紫英不会无缘无故插手此事。对于他想报仇的对象,冯紫英或许是个好帮手,而且冯紫英带来的人也救了儿子一命,他自然更是感谢万分。
蒋子安见了,倒也看门见山,说道:“说来是冯公子救了我儿一命,在下要先谢过公子,公子但凡有什么要在下做的,在下绝不推辞!”
冯紫英见蒋子安这般豪爽,顿时也来了好感,他虽交游广阔,但最是喜欢与这等豪爽之人交往,这样的朋友才最痛快。只是眼下的情况让冯紫英暂时收起了心中欣赏,说道:“蒋伯父,我想知道,您和那位蒋子宁蒋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蒋伯父的儿子又是怎么中的毒?”
蒋子安一听这话,不由皱起眉头,好笑道:“这些事情告诉你又有何用?难不成你还要为我伸冤不成?若是想知道蒋子宁的把柄,我倒也可以告诉你,但若是为我伸冤的话,那就不必了,蒋子宁不敢对我如何,我手里也捏着他的把柄呢!”
冯紫英见自己的打算被人看穿,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冯紫英不说话,蒋子安也没继续询问,只是说道:“若你真想要知道,我也不会瞒你,此事其实说来也不复杂。我蒋子安就是再堕落,也不会沦落到去害侄子的地步,更何况,还有我儿茂然在,茂然正年少,又考中了秀才,前途无量,侯府那里其实在茂然的前途上并使不上力,我也不屑与我那冷情的嫡兄纠缠,故而,我一开始是不打算和嫡兄有什么往来的。
只是后来,我发现了一桩阴司丑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