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弓箭,木刀木枪什么的,十分简陋,但明宣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利用这么艰苦的条件,自个造出来的。
这些东西杀伤力都不大,明宣心里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但是想到他们是想拿这些东西去围猎,就觉得有些惊险。
其实自从他决定在这皇庄训练时,便让侍卫们把皇庄里比较大型的动物都给清空了,但这里边有没有疏漏谁也说不清,毕竟时间很短,且他只是一个太孙,不能像是祖父那般动用大军把附近可能的危险因素全部清理干净。
因此明宣一直禁止众学子去皇庄深处的,就怕出什么意外,就连每日规定的早操,也是围着皇庄跑一圈。
但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早就觊觎上了皇庄里边围猎的动物们。对此明宣心里虽有些骚动,但面上却十分严肃的训斥道:“你们可真行啊?就用这些东西打猎?到底是谁猎谁啊?嗯?”
有人不服气,在下面嘟囔道:“若不是太孙不允许,我们早就把皇庄的猎物扫干净了。”
这话声音不大,但明宣耳朵很好使,更何况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出声,骤然出现的声音突兀到所有人都听见了。
明宣伸手指了指说话的冯紫英,道:“你,冯紫英,给我出来!”
冯紫英又不是傻子,顿时发现了不对,刚才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但声音很像他的,他看向身后得意洋洋的霍光熙,紧攥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他头上。
只是眼下情势不对,冯紫英只能出去给太孙请罪,道:“学生违反校规,还请太孙恕罪!”
明宣冷着脸看着冯紫英,然后看向真正出声的人,见冯紫英直接承认,心中恨铁不成钢,但到底对方身份不低,其他人不敢惹也不奇怪,但偏偏这个冯紫英,明明是武将出身,家世也不错,却长了一副玲珑心肠,不肯为家中招祸。
明宣失望到也谈不上,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冯紫英回去,道:“下不为例。”
等明宣离开了,众人才开始吵嚷起来,尤其是制造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的几人,他们都是那种比较纨绔,但也不是胆大包天的人,包括贾琏等个个都苦着一张脸,旁边还有人冷嘲热讽,带头的正是刚才的霍光熙。
也正是霍光熙带着人告发了贾琏等人。而冯紫英纯粹是被贾琏拉来献宝,遭了鱼池之殃。
霍光熙倒也有分寸,嘲讽了两句,看见旁边虎视眈眈的冯紫英,见好就收,带着一帮人走了,只留下几个‘主犯’在这惶惶不已。
冯紫英看着贾琏叹气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太孙既然没说罚你们,想必不是大事!”
贾琏一听,便松了口气,在他认知里,冯紫英一直是十分可靠的那种人,既然他说没大事,那就没大事,其他和贾琏一起干坏事的几人听到这话也都没心没肺的放下了,各自一哄而散。
只剩下贾琏和冯紫英,贾琏此时也想到了刚才冯紫英的尴尬,不由好奇道:“冯大哥,你刚才怎么回事?还好太孙没有计较,要不然你可要倒霉了!”
说到这个,冯紫英便一脸晦气,说道:“那不是我说的,是霍光熙那家伙!”
这话一出,贾琏被吓得跳了起来,问道:“霍光熙?不是,咱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要陷害冯大哥您啊?”
贾琏终于想起来,这霍光熙有一门绝活,便是模仿别人的声音,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真假,据说这是这位少爷为了讨祖母欢心,特意去学的。所以贾琏也不觉得冯紫英是在推脱。
冯紫英被贾琏的话给逗笑了,讥讽道:“井水不犯河水?贾琏你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说咱们勋贵里,出挑的就那么几个,他好歹是南安郡王的嫡子,心高气傲的,我这种小门小户的,不去奉承当然是错了!”
贾琏有些无语,道:“这是什么话,冯大哥的父亲是圣上心腹,比起我们这些开国勋贵出身的更让圣上信赖,哪里是小门小户,冯大哥,那霍光熙不过是被人追捧的昏了头,哪能和你比?”
贾琏从小便不受看重,养成了谨慎的性子,心里也无法明白这霍光熙怎么想的,但也知道,霍光熙在这学院里真算不得什么人物。
冯紫英听贾琏这么说,心中稍稍有些安慰。但心中还有其他想法,便慢慢地道:“琏儿,冯大哥对你好吧?”
贾琏一个激灵,连忙道:“好,当然好了,冯大哥跟我亲大哥差不多!”
冯紫英计较着说道:“那冯大哥托你帮个忙成不成?”
“大哥尽管说,包在我贾琏身上!”贾琏大包大揽道。
冯紫英小声附在贾琏耳边耳语,然后道:“这次冯大哥能不能报仇就要看你的了!”
贾琏听了连连点头,道:“这回定要他吃个大亏!”贾琏想到刚才被嘲笑的样子,也乐意看对方笑话。
贾琏和冯紫英商议好,便去找人帮忙去了。此时除了这些被明宣当场抓住的人以外,其他人,无论是不是专心学业,都在明宣令人腾出的屋子里学习,还搬来了不少宫中的书籍,让人翻阅。
凡是有些上进心的人都在这,就算是寻思着给太孙留个好印象,也不会轻易出去。
但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