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诸多学生,不过你们的位置并非是一直不变,在一定的时间后,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更换管理人员。”
张谢二人一听,首先觉得有些不对,学生自治显得对师长不太尊敬,但是想到眼前的人是将来朝廷的君王,又觉得这制度倒也正常,而且这学院本就是太孙首倡,太孙也要学如何统御下属,管束一个小小的学院的学生,倒是显得并不夸张。
且二人也觉得之前在心里非议太孙公报私仇实在不该,只看太孙的计划,想来太孙早有打算,那些个纨绔不过是自个跳出来的给太孙当踏脚石的。
也不用太孙特意动手,只用学院的制度,就能让这些纨绔叫苦不迭。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这才能显现太孙的行事手段啊。
尤其是谢志渊,只觉得自个先前的那些小心思实在是太过不堪,自己纠缠于争夺家中资源时,太孙已经从挫折中站出来,也找到了回击的办法,也并不沉浸于报仇,只一心锻炼自己。
想到这谢志渊看向明宣的眼神里都带着崇拜,这让明宣想起了自个当初弄出橡胶时志渊的表情,不由点了点头,他不管志渊曾经做错了什么事,但在他看来,志渊虽有些偏激,可也是他当初交好的朋友,只要志渊改过就好。
想到这明宣决定和志渊坦白,而且明宣不太相信志渊真的像别人揣测的那般工于心计,所以明宣怀疑志渊身边怕是出了问题。
......
张方愚和谢志渊两人从东宫出来时,手中拿着不少东西,各自面对面的苦笑,让来接谢志渊的小厮见了十分惊讶。
只是这小厮没发现的是,他家少爷看见他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冷色。
待谢志渊坐上马车后,这个名叫学文的小厮就追问道:“少爷刚才怎么苦着脸,太孙不是赏赐了您不少东西吗?”
说着话,这叫学文的小厮还看向谢志渊从宫中带来的东西。谢志渊眼中飞快划过一丝不耐,但面上却仍还带着苦恼,道:“这些不是赏赐,是太孙写的关于学院的规定!让马夫快点,我还要回去请教祖父问题呢!”
解释了一句,志渊便合住了眼睛,闭目养神,学文欲要追问,见志渊这般情况,也不敢再说什么,出了马车,坐在门上吩咐马夫道:“还不快点,少爷要回府了!”
马车忙恭敬地道:“好嘞!”
志渊闭目养神没多久,便刚听到耳边那个被祖父放在自己身边的,据说是父亲最信任的管家的儿子学文,在提醒道:“少爷,咱们已经到家了!”
谢志渊这才睁开眼睛,稍微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衣服,才拿着从东宫带出来的一沓东西出来。
学文想要接过来,被谢志渊拒绝,并说道:“祖父在那?”
学文有些悻悻,看向门房,问道:“今日老太爷在家吗?”
门房忙道:“今日老太爷休沐,没有出门!”
谢志渊没管狐假虎威的学文,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转身离开,直接走向了祖父谢绛所居住的静心堂。
走到门口见一个面目忠厚身着简朴的男子正好出来,那男子见了谢志渊忙行礼道:“老奴见过三少爷。”谢志渊这一辈男子排行三,故而此人称谢志渊为三少爷。
谢志渊没空和这人寒暄,便道:“原来是管家,祖父可有空?”
这管家乃是谢绛最为信任的人,对谢志渊也较为了解,他知道这位三少爷自从从玉真观回来,性情愈发阴郁。今日倒是有些不同,虽面上带着几丝郁闷,但眉间愈发舒朗开阔,让人见了就知道这是一个美哉翩翩少年。
管家虽好奇这位三少爷遭遇了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忙道:“老太爷正评鉴刚写的字画呢,老奴这就去通禀!”
管家才进去没多久,便出来请谢志渊进去。
谢志渊进去以后,见自己祖父正在书桌旁品鉴字画,忙上前行礼道:“孙儿志渊拜见祖父,祖父安好!”
谢绛抬头瞧见自己的孙子过来,忙招呼道:“过来瞧一瞧,看看祖父这幅画怎么样?”
志渊也没客气,上前一观,看了赞道:“祖父的字写的愈发老辣了!”
谢绛哭笑不得,道:“得,你这孩子,你这意思是老夫这画拿不出手是吧!”
志渊没说什么,只恭敬地道:“这是您这么说了,可不是孙儿。”
谢绛也知道自个的画一直十分匠气,比起自个的字差的太远,有自知之明,倒也不觉得志渊说话冒犯。只是叹了口气道:“唉,若是老天爷能赏赐我几分画画的天赋该多好!”
志渊在一旁说道:“祖父这么说就让别人汗颜了,人都有长短,您还想着十全十美不成?”
谢绛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会哄祖父开心!”
说着谢绛把画收了起来,问道:“你刚从宫里回来,可是太孙有什么吩咐?”
谢志渊摇了摇头,道:“太孙把新拟定的学院校规给了孙儿和方愚一份,说让孙儿熟记,不要让孙儿丢了脸。”
说着谢志渊把那本求知学院校规交给谢绛,让谢绛一览。
谢绛有几分失望,以为外边的传闻太孙会公报私仇的事情是真的,只是平日里行事谨慎的原则让谢绛没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