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元帝留下徒显谦其实也是心中的担心放不下,生怕十多年前的事情重演,这会儿他身边可没有一个皇后替他挡刀,皇后已经去世了。也没有玉真道人替他解决,玉真道人已经飞升了。
而徒显谦是最后见过玉真道人的人,建元帝当然不会相信玉真道人会给他留下如此大的麻烦,想从徒显谦这里知道更多,其中是否有应对他担心的事情的办法。
徒显谦没想到自家父皇担心的是这个,不由也陷入了深思,他当时在场,自然知道玉真道人的叮嘱只是针对明宣,不知为什么,叔祖对明宣似乎很是看重。
且玉真道人说的那些他也并未隐瞒父皇,毕竟在场的不只是他一人,“父皇,叔祖飞升之际说过,他会‘带走’那些老对手,既然叔祖这么说,您又何必担心?”
建元帝有些不可置否,摆了摆手道:“这天下的修道者又岂止你叔祖和他那几个老对手,其他修道者呢?若是他们对皇室有所怨恨,那又该如何?”
徒显谦听到也是无言,道:“虽是如此,可总有几个明理的人,且这些年来,除了叔祖以外,也没听说有哪位凡人修道成仙,那些人听了叔祖说的以后,说不得心里也松了口气,说到底,这修道哪这么容易?
就算叔祖说明宣有修道的资质,可也因没有机缘不得随叔祖修行,这种事叔祖总不会骗父皇您,可见这修道之人,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叔祖也说,可修行功德,以图来世,这般也是导人向善,即使这一世没有好处,天道至公,总会有回报的,除却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其他人说不得也会感谢叔祖呢?”
听徒显谦提起明宣,建元帝也略微颔首,道:“这些年,宗室之中这么多子弟,叔父也只说过明宣有哪个资质,可即使如此,也失去了机缘,可见这修道一途,着实艰险,怕是怕,那些野心勃勃之辈,或者心思执拗之人,一心恨上了咱们徒家,那就麻烦了!”
徒显谦灵机一动,道:“父皇若是担心,不妨召来一批修道者,听叔祖的意思,剩下的修道者想将来有所成就,只能往功德气运上想办法,不如让一些对我朝有好感的修道者,让其为朝廷做事,也为百姓做事,算是积攒功德,未尝不会有人动心!儿臣挺说叔祖便有几个交好的好友,从这些人开始,也好施展恩德,让那些意图不轨之人,也不敢对皇室,对朝廷下手。”
建元帝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不错,不过,就怕让天下人认为,朕是对飞升之事不死心,这对朕的声誉并无好处啊!”
建元帝有些不敢冒险,到时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这点,那他岂不是又有了无妄之灾!
徒显谦一下子脸色煞白,忙道:“是儿臣不谨慎,没有想到这点,还请父皇恕罪!”
建元帝忙安慰徒显谦,道:“你也是一心为朕着想,不必如此,不过,你说的这办法倒也可以借鉴,只不过须得用其他名义召人才可,只是这个名义,倒是需要好好想想!”
“这个名义好找啊!就说召集天下有能之士,编写医书,或者入钦天监编写历法!”明宣听到自家父王这个难题差点跳起脚来!很是兴奋地说道!
徒显谦惊讶的看了看明宣,道:“这倒也可以,前者还好,后者还是容易招人非议!而且这些修道之人若是没那个本事,可就是祸害天下人啊,你可莫要胡乱出主意!”徒显谦当然担忧,无论是编写医术还是历法,都是专业性极强的,一旦出错,那就问题大了,出这个主意的明宣,那就是众矢之的。
明宣闻言眼咕噜转了转,道:“前阵子儿子在玉真观,听曾叔祖说过,他有不少道友,除了修道以外,对天下杂学也很是擅长,有一位名叫张三丰的道士,就活了一百多岁,至今还在,儿子听曾叔祖说,儿子前些年身子不好,需要调养时,曾叔祖就曾去信给这位道长,这位道长可是帮了大忙!还有其他人,这些修道者,其他的不精通,可若是对历法或天文一点不通,那还修什么道啊?这更不用担心了?”
徒显谦一听,顿时就觉得有门路,甚至这对朝廷是一件大好事,若是有其他心怀不轨者,召集这些人打头阵也是一件好事。
徒显谦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分辨这些人究竟是敌是友,但明宣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他自告奋勇道:“父王,您让儿子给那曾叔祖的几位好友写信吧,他们能与曾叔祖交好,总不会有敌意吧?”
明宣心里打着算盘,他想的很好,若是能与这些人认识,在他曾叔祖离开无人再能解答他心中的很多疑惑,可若是曾叔祖的好友中,总应当就能找到解决的人了。
可惜徒显谦却拒绝了,他虽然不知道明宣的想法,但这种事一般来说,还不用明宣出头,便道:“这个父王会和你祖父商量的,你就安心读书吧!”
说着徒显谦便出门离开了,徒留下明宣嘟囔着‘父王不仗义,用完人就扔’。却也没放弃心里的想法,打定主意,等父王请来了人,自己一定要去认识一下这些奇人!
徒显谦出门以后,就来到了玉真观,他对明宣的话当然信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清源道人这般对玉真道人亲近的人确认一下,免得找来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再出现十多年前那种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