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显谦虽看在玉真道人的份上,没有为难玉真观的意思,但是对于真相,他还是要追查到底的。
对于这点,清源道人当然不会推辞,命人把与此事有关的人全叫了过来,听候吩咐。
而比起徒显谦的重视,明宣则一心记挂着自己的那颗橡胶树,又不敢在自家父王眼皮子底下溜走,便拉着知道内情的志渊小声嘀咕着什么。
徒显谦见了,哭笑不得,大手一挥道:“行了,去拜见你曾叔祖吧,顺道看看你那宝贝树!”
明宣早就坐不住了,直接拉着志渊,行了一礼,便飞快的跑开了。
清源道人见了欲言又止,他对这父子两其实也算是熟悉了,但对徒显谦对待明宣的溺爱还是比较奇怪的。
按理说是唯一的继承人,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吧!可这阵子明宣其实在所有人看来都有些不务正业了,只顾着那颗树,如今出了意外,明宣的举止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他的名声。
对于清源道人的情绪,徒显谦还是能感知一二的,其实徒显谦自个也深有苦衷,这话不好对外说起。
……
明宣带着志渊飞快的跑去给玉真道人请了安以后,便跑到了花园那边,远远地就瞧见明宣吩咐照看橡胶树的花匠,在小心处置着被挖出的树苗。
在瞧见那树苗的时候,明宣的心抽抽的痛,捂住心口,骂道:“这都是…”钱啊!
所幸明宣没有失去理智,旁人也以为明宣是在心疼他的心血,唯独只有与他这阵相处不少时间的志渊有些怀疑,他怎么没觉得明宣有像寻常文人雅士一般对心爱的花草树木十分喜爱的情绪?
明宣不知道自个暴露了,其实这阵子自从弄出那个处理好的橡胶以后,明宣脑子里蹦出了不少赚钱的主意,只是以往的教育告诉他,这些想法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但明宣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明宣隐隐觉得,这橡胶对于自己,对于天下都有很大的好处,只是一时摸不透橡胶究竟能产生多大利益。
明宣的到来让那花匠十分惶恐,连忙上前跪地请罪道:“奴才没能照看好这树,还请世子降罪!”
明宣摆了摆手,说道:“这哪能怪到你头上?你先说,这树还能再救活吗?”
花匠见明宣没有追责的意思,心中暗自松了一大口气,道:“世子放心,奴才会尽力救活这树的,那贼人偷树时,估计也不想损伤树苗,保护的还好。”
明宣这才松了口气,示意花匠继续。
一旁的志渊小道士十分不解,引着明宣找个地方做些歇息的时候,才问道:“你说,那贼人为何要偷树?这是冲着你来的?”
明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我哪知道?”说完若有所思道:“不过也不见得是冲着我!”
志渊不信,道:“怎么可能?难道是冲着这树来的?”
明宣晓得志渊本就以为自己是玩物丧志,甚至说以为自己在自污,是父王授意。对这棵树本身其实并无太大兴趣。
明宣只觉得连小伙伴都不理解自己的举动,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
明宣直觉背后偷树的人说不得真的对这树有兴趣,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未尝没有可能会有人产生同样的想法,认为橡胶有很大用处,想到这明宣便对幕后的人十分好奇。
而志渊见明宣陷入沉思,也不打扰,只远远张望着那花匠处理橡胶树。
忽然间志渊察觉到了不对,惊讶道:“那橡胶树的果实都被偷了?”
明宣白了志渊一眼,道:“就知道你没把我这宝贝放在心上,前几日我早就让花匠把那些留作种子,全部收集了起来。”
志渊有些不好意思,又恍然道:“原来如此,难道还真有人觊觎你的树?见种子都被你收集了起来,所以才冒险偷树的?”
明宣点了点头,叹道:“很有可能,唉,早知道我就留几颗种子了,说不得那贼人就不偷我这树了!”
志渊一脸的不赞同,他觉得眼前这位世子竟比自己这个养在道观里的人还要纯良,说道:“怎么可能?贼人既然想要偷树,要么可能纯粹与你有仇,要么像你说的那样,真的慧眼识珠,无论哪一种情况,你以为对方会手下留情,给你留下树苗吗?说不得偷了种子以后,直接把树给毁了。”
明宣闻言表情讪讪,道:“是我想差了!”
……
两人在这瞧着花匠想办法把橡胶树重新栽种上,一边在闲聊,而徒显谦那边,也正在追查偷树的贼人。
深查了一番以后,徒显谦心里便有数了,这次应当是内贼,因为玉真观乃皇家道观,平日里因有不少贵人在,守卫还是十分森严的,普通人要想在入夜后闯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话也说回来,敢在玉真观偷东西的也不是普通人。
徒显谦不想让边上的清源道长有芥蒂,便又查了一遍,发现了贼人的踪迹,还真是内贼。
这下清源道长只觉得自个脸面发烧的厉害,他先前还腹诽七王对唯一的苗苗太过溺爱,不会教养,结果自个掌管的玉真观竟然出现了如此败类。
清源道人不想让玉真观额名声被破坏,有心想让徒显谦隐瞒,但终归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