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而这徐荣表面上也借此机会考察女婿,借机见了不少人。
徒显谦发现,徐荣不仅回乡的时间,比白莲教造反时间仅仅早了半月,而且徐荣在来到扬州之后见得不少人里,有已经被核实的白莲教余孽,正在通缉或者已经被朝廷官兵杀了的都在其中。
如果说这些还算巧合,那后来在白莲教造反后被朝廷剿灭,徐荣父女便急匆匆的离开扬州,回到京师,让女儿成为王澍的妾侍,如此惊人的巧合就不得不让徒显谦怀疑,这个徐荣是白莲教的余孽。
此时徒显谦虽有些怀疑太子与承恩公府,但想着以太子身份,不至于和这些白莲教余孽有什么牵扯,便开始好奇徐荣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了。
徒显谦可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不仅仅是白莲教的事情,且他当初查到徐荣的原因可不是因为白莲教,而是他此行来调查的事情,才调查到徐荣身上的。
徒显谦很清楚自己调查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一个徐荣十多年前可仅仅是个小人物,不可能掺和到那种大事中间。
徒显谦查到这里就知道接下来不是他自己能调查了的。
所以徒显谦便命人送信给了知道他此行目的的建元帝,以及太子。
没错,还有太子,此时徒显谦并不知道太子妃算计了明宣一把,还想着借此机会与太子缓和一下关系也未尝不可。
而太子这边先于建元帝得到了消息,这也是徒显谦故意为之,当然建元帝那边也晚多久。
不过这也足够太子感激徒显谦了,所以先前明宣故意针对太子妃时,才让太子不吭声,不只是为了感谢徒显谦,而是他正在忙于处理承恩公府那个不省心的表兄闹出来的烂摊子。
不说太子如何做,建元帝那边得知了自家七儿子传来的消息,也知道了太子先他一步知道了此事。一方面为承恩公府恼怒,另一方面忍不住叹了一句,道:“显谦虽性子冷清了些,但到底心里还有兄弟情谊,要不然如今太子就该焦头烂额了!”
一旁苏正并不吭声,毕竟这不是他能随意评价的,建元帝也不是需要苏正答话,继续疑惑道:“只是这徐荣究竟是怎么回事?显谦说这个徐荣好似与淑媛被刺杀的刺客有些牵连,难道真的如显谦说的那样,当年的刺客还有漏网之鱼?”
说到这,建元帝脸色阴沉了许多,当年刺客刺杀的真正对象并非是他的继后,而是建元帝自己,这点包括建元帝,天下之人都知道。
若是真有漏网之鱼,最为寝食难安的当然是建元帝自己。
建元帝此时有些庆幸,自家七儿子在此次白莲教造反一事中发现了端倪,怀疑其当年淑媛的死因了。要不然他岂不是还蒙在鼓里?
建元帝面色十分严肃,对苏正道:“传内阁首辅,襄阳侯,承恩公与宗人令过来。”
建元帝在等待大臣们过来的时候,心里也在思索这件事。
当年那场刺杀,至今建元帝仍记忆犹新,当时若非是淑媛拼死相救,死的很可能就是他,建元帝事后也调查过,只是查出疑似是前朝余孽所为,追查了许久,建元帝也以为凶手全都没了,可时隔多年,如今竟然又出现了。
建元帝也想起先前白莲教造反的事情报上来时,七儿子显谦从折子里看出了不对,自己为了安儿子的心,不忍他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困扰,才会让儿子亲自调查此事,没想到真的会有收获。
等几位内阁阁老进来拜见建元帝后,听见圣上说了这事,身为内阁阁老中凑数的王诚诫听到了,心里忍不住暗骂徒显谦果然奸猾,一面对太子表示友好,一面竟将此事报给了圣上!
且不说徒显谦本就不是特别在意是能能缓和与太子的关系,而且此事关系到当年母后去世的真相,徒显谦怎会隐瞒?
除了王诚诫外,来的人还有如今内阁首辅,张恕与太子妃的祖父张渊,与同样是内阁阁老、并任礼部尚书的襄阳侯,还有宗室中担任宗人令的勇亲王。
襄阳侯乃是明宣外祖,七王徒显谦的岳父,自然站在徒显谦这一边,当即肃立言道:“此事该详查,不能让谋害先后的凶手逍遥法外。”
此言一出,王诚诫一脸愤怒的样子,想要反驳,所谓先后二字,一般默认指的是元后,但继后也不是不能说,王诚诫心中并不服气,却是触及建元帝眼神,也不敢造次。
内阁首辅张渊,乃是太子妃的祖父,虽说最近因太子妃的事情与襄阳侯不太对付,但也是心有大局的人,也附和道:“襄阳侯说的有理,此事必定要彻查到底,且当年那刺客的目标分明是圣上,先后为圣上挡了刀,若是有余孽未清,再有人想以下犯上,那就是臣等的疏忽了。”
王诚诫没想到,身为太子妃祖父的张渊竟然也倒戈了,气愤不已的同时,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勇亲王。
勇亲王乃是宗室,开国太祖皇帝嫡次子一脉,论理还是建元帝的叔叔辈,在宗室德高望重,他听到这也缓缓说道:“几位说的有礼,还请圣上决断。”
建元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才道:“此事既然七王已经调查到这,接下来就还由他查下去,只是七王到底年轻,还需要勇王叔您给压压阵。”
听到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