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躺在担架上害怕的直打颤,她闭着眼在心里痛骂王野草,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妈,她自从出生长到快十九岁,这个蠢货就没干对过几件事儿,总是在后头拖她的后腿。
就像是刚才在村口,她这个亲妈只知道岔开腿儿坐在地上哭,要不是她自个儿机灵早就没柳娇娇怼的原形毕露了,哪里还能安安全全到家!
可是,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平安到家了,王野草又犯蠢地找了什么狗屁赤脚大夫来!
她又没病!
打个屁的针啊!
柳绵绵崩溃不已,可是这时候,啥也不知道的王野草看见柱子,大山一伙人还在家里没走,颠颠儿领着大夫进了屋,推了推在炕上的柳老二:
“老二,快点儿起来,家里来客人啦,快给客人倒杯茶。”
大山柱子一群人,瞅了一眼柳老二堂屋桌子上脏兮兮的大碗,忙摆手拒绝:
“不,不用了,我们把人送到了这就走了。”
“你个婆娘胡咧咧啥,咱家啥时候来过客人。”
柳老二睡的迷糊,叨咕两句,翻了个身刚想继续睡大觉,一抬头睁眼瞅见自家堂屋里站了一群人,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
“这些人在咱们家里干啥!
是不是柳爱国那个老家伙儿指使他们来咱家里抢东西的!”
柳老二瞪着眼珠子看人,大山一群人听见这话都气笑了,这柳老二还真不是个玩意儿,这种人你就不能帮他。
大山爹直接沉着脸开口;
“行了,柳绵绵咱们也给送到家了,没事了,咱们走!”
说完一群人就要走。
”站住!
俺家绵绵这是咋了?咋还用绳子捆住了!
说,是不是你们害的俺闺女!
你们不能走,得赔老子钱!”
柳老二瞅见柳绵绵那个样子,立刻兴奋起来,从炕上跳下去,吊儿郎当地讹人。
大全几个小伙子年轻气盛,哪里忍得了这话,当时就把拳头提起来了,还是王野草有眼神,赶紧儿过来说好话。
“不好意思,俺家男人就是这么个臭脾气,俺这就让他道歉哈。”
说完王野草就给柳老二使眼色,柳老二也不傻,看出了王野草眼里的意思,哼哈道:
“嗨,
瞧俺这张臭嘴,就是不会说话,各位兄弟对不住了!
媳妇儿,咱绵绵到底咋啦?”
提起柳绵绵,王野草就装模作样抹起了眼泪:
“李大夫,俺家绵绵不知道咋地,突然就犯了癔症,逮着俺就打啊,都不认识亲妈了,这可咋办啊,您给看看吧?”
村里的赤脚大夫姓李,是个小年轻,在外头跟着老中医学了几年医术,回来糊弄乡下人混口饭吃,这会儿李大夫有模有样掀开柳绵绵的眼皮,有给她把把脉,从随身带的医箱里拿出几根银光闪闪的大针头,咧了咧大白牙笑道:
“你就放心吧,不管你闺女得的什么病,只要用我的神针扎上几下,立马药到病除。”
说完李大夫对着装晕的柳绵绵露出蜜汁微笑:
“现在开始打针吧。”
柳绵绵闭着眼,眼珠子因为害怕不自觉地动来动去,就在李大夫手里闪闪发光的大针头凑到她眼前的时候,柳绵绵终于忍受不住“哇”一嗓子哭了出来:
“我不打针!
死也不打针!
我没病,我是装的!!!”
王野草看见闺女醒了,还以为柳绵绵这是在发癔症,刚想按住闺女不让她动弹,结果下一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柳绵绵就瞪着眼儿喊了过来:
“爸,我妈的私房钱就藏在鸡窝里那块大石头下头,一共藏了三块五角二分钱,你去瞅瞅就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了!”
王野草一听这话就惊着了,她转过头去,只看到柳老二怒气冲冲跑到院子里的背影,没一会儿柳老二就攥着三块多钱进屋来得意洋洋:
“行啊,王野草你长本事啦。
都学会藏私房钱啦,这钱老子就没收了。”
王野草看着柳老二手里的三块多钱,心疼的直抽抽,这是她攒了好久准备买新绵袄的钱,现在全没了!
都是绵绵这个死丫头,不仅装晕揍她,现在还把她的私房钱给弄没了!
想到这里,王野草气的两眼血红,嗷一嗓子吼了出来,冲过去对着躺在担架上的柳绵绵狠揍了起来,边揍边喊:
“都是你这个死丫头,老娘的新绵袄飞了!”
这会儿柳绵绵被五花大绑在担架上动弹不得,被王野草揍的惨叫连连,柳老二喜滋滋拿着钱儿出门
去了,大壮爹目瞪口呆看了一会儿,头疼得不行,只能带着人上去拉架,一时之间柳老二家里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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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哭着挨打的时候,一辆气派的吉普车停在老柳家大门口,韩春芳正抱着胖孙子摇着拨浪鼓在院子里转悠,一听见门口有车响,韩春芳就抱着胖孙子往门口走,还没出门呢就听见自家闺女娇气的声音: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买的,则言哥哥你要小心提着,不要弄坏了。”
韩春芳一听这话,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