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翩然起舞,如月下仙子一般,婉转清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原本,薛白茹准备的是主席的《沁园春,雪》,想要以书画配上诗词的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气度和才华,却被吏部尚书及时阻止了。虽然吏部尚书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了许多年,但是当时也是凭着真才实学做上官的。
那首《沁园春,雪》,他一听便知不妥。
且不说秦皇汉武、成吉思汗是何人,光是那首词的气度,就不是十六岁的薛白茹所能做出。
于是他立刻提醒不要弄巧成拙。
薛白茹心里大惊,有些后怕。
这首词,不知道被多少穿越故事女主用过,都达到了惊才绝艳的效果,怎么搁她这儿,就差点成了雷区?
只能说,现实与书本,果然有差距。
幸好有了吏部尚书的提醒,薛白茹这才做出了最稳妥的选择,改用意境优美,能载歌载舞的《水调歌头》。
这首歌,是她在现代上台表演的必备曲目。
这下,总是稳妥了吧?
她的歌声,在这个时代堪比天籁;她的舞姿,早就练得纯熟轻盈。
而她的眼神,更是勾人又传情。再配上苏东坡的词,谁能抵挡?
果然,她一曲完毕,四下皆惊,鸦雀无声,连皇上皇后都默默颔首。
薛白茹昂首而立,等待着众人的“状似癫狂,如获至宝,心悦诚服,惊才绝艳”……
若有所思的三皇子还在回味和震撼中,薛白茹那空灵的歌声,她的才华,确实很惊艳。
唯有南宫对她的表演,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总是围绕着坐在白丞相身边的曦月打转。薛白茹看着曦月一脸淡然的样子,恨恨的咬了下牙,但是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台下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薛白茹不愿承认自己在嫉恨,她只是不服,难道就因为曦月命好?!
幸福和未来,要靠自己争取。
在众人如梦初醒的赞赏眼光里,稳操胜券的殷晓梦,开始作死。
“启禀皇上皇后,臣女薛白茹有个不情之请。素闻丞相府千金白曦月才华过人,是京城中第一才女。”
“不知可否斗胆请白小姐,于今晚一献文采?”薛白茹终于憋不住了。
正在享受美食的曦月,惊得玉箸都掉了。
这种作死的举动,不是女配的专利吗?
为什么薛白茹放着主角光环不守,偏偏踏向女配的作死之路?
再看看薛白茹的眼神,她明白了,是嫉恨冲昏了头脑。薛白茹觉得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顺便打压一下曦月,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儿。
“启禀圣上,曦月不会吟诗作赋,有愧于才女之名。”曦月以退为进。
曦月是不会到用那些名家经典的,虽然说她觉得以薛白茹的文化水平,有许多的诗词她还没有见过,她完全可以当成自己的。虽然说可能比不上苏轼的水调歌头,但是也不会如此丢了脸面。
只是曦月不愿意,她不愿意去欺世盗名,窃取那些名家经典,这样的自己,和薛白茹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曦月看向了薛白茹,我倒是可以给薛小姐之前做的诗词给修改一番,就修改薛小姐之前在公主府的宴会上做的那首清明吧。”
曦月这样说着啊也不顾薛白茹的脸色,直接说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见到薛白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曦月还是不停止,只是继续道,“或者,薛小姐你认为改成这样更好: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薛小姐,你觉得哪个更好呢。”
薛白茹脸色黑如锅底,“白小姐,你这仅仅是修改了几个标点符号而已,但是这些词确实是属于我的。你这样真的担得起才女的名称吗。”
只是她一说出这话,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都知道,虽然说作诗难,但是修改更加困难,而且丞相府的千金还是仅仅修改了几个标点符号,就将诗的意思完全改变了,意境也改变了一些,虽然也不能说比原来的诗好,但是就算是学院里的大儒也很难做到这一点。薛白茹这话,可算是在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啊,只不过薛白茹此时还不是只洋洋得意的看着曦月,眼中掩藏着他都没有发觉的恼恨与嫉妒。
“曦月的确才疏学浅,但是薛小姐也愧对才女之名。”曦月向皇后行礼,“皇后明鉴,薛小姐方才所吟唱的《水调歌头》,不是她本人所做。按规矩,文采大赏上,只能采用自己所做的诗词。”
想拔得头筹,休想!
“白小姐,你这是何意?这首词,是白茹呕心沥血之作。”薛白茹不信这个世界,会有人知道苏东坡。
“虽然曦月不知道词作者是谁,但他肯定是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是个豪放洒脱的文学大家。”曦月虽然不能说出苏东坡的名字,但是并不妨碍她揭破薛白茹,而且他在众人的印象中本来就是才女,能说出这诗中的意境,也不算是什么离奇的事。
“而且,他还是个经历过朝堂风云、生离死别的朝廷官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