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利落而大方,极显疏离。
南宫瑾铖眉头微蹙,以往这曦月见到自己便是笑意盈盈的,今日怎的如此了?
明明还是这明媚的模样,只是却没有往日妍丽的妆容和衣着相衬。
她此时只着了一身苏绣月华锦衫,系着撒花纯面百褶裙,给那略显瘦削的身子平添了几分淡雅。
衣襟和衣袖处的朵朵白兰素雅出尘,生生将那妍媚压下。
只见她的面容虽未施粉黛也如玉般细腻白皙,淡扫娥眉下衬得那双眸子清澈明亮。
因着身子还未好全,此时唇色略显苍白,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容,仿佛画中仙子般不染纤尘……
她往日总是极尽浓艳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从来只当她是个随手可得的艳丽花瓶。
而此刻这白曦月……倒是让自己有些惊艳!
他嘴角的笑意渐起,透着股担忧之意,温言道:“曦月,你的身子无事吧?本来本殿应该要早日来看你的,只是顾念你身体尚未恢复,才意识拖延至今。你身子应该已经大好了吧。”
曦月却是垂下眼帘,掩去了眸子里的冷意。
如今他这般温和的言语只让自己不住地冷笑。“臣女见过三皇子殿下。”
因着她发间的双鸾点翠簪花一晃,白君佑伸手便要去触。
见他仍是如此体贴的动作,安子衿却是戒备地后退了半步。
“臣女无事,有劳三皇子殿下了,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再不看这男人,扶着绿萝扬长而去了。
从他身边走过后,她嘴角的一抹冷笑愈加清晰。
南宫瑾铖,来日方长……
只是南宫瑾铖却是想要拉住曦月的衣袖,却被曦月给躲了过去。
于是只好站在原地,柔声问道,“小月,你知道当初是谁将你推入水中的吗?”
曦月的眸光更冷,没有回头直接问道,“殿下是想要替臣女报仇吗?”
南宫瑾铖没有想到曦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向是温婉的,从来没有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和别人说过话。
南宫瑾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声音还是保持着以往的温和。“我当然是想要知道是谁伤害了我的小月,只是……”
曦月在心中冷笑,这怕是为了薛白茹打听情报来的吧。
曦月的身子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殿下为什么会认为是别人推我下水,而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落下水的呢?”
南宫谨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这话,难道他要说,他是想要知道当时曦月到底知不知道是白茹将她不小心推入水中的吗。
曦月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笑声微不可闻,“要是殿下无事的话,臣女就先离开了,总是呆在大臣家里,殿下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南宫瑾铖一人伫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曦月就直接来到了白丞相的房间,她早就已经在府里带的不耐烦了,天天这样在府里待下去,她都快要发霉了,而且这样子天天呆在府里,完全没有办法去接触薛白茹啊。只是她想出门,自然得向白丞相汇报一下。
“身体刚好,就想着往外跑?”白丞相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真的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出府。
“父亲,我真的没事了,一直在家闷着,你也不怕把我闷出病来,我只是想去翠珍坊逛一逛而已,若是店里没有好东西我立马回来,行吗?”
白丞相不想心软。
“爹爹,我的好爹爹,你就准了吧。”曦月抱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晃,白丞相被晃的有些晕。
“你让我想想。”
见她松了口,白丞相变本加厉地撒娇。要知道,自家的宝贝女儿从五岁开始就没有和自己撒过娇了,这一次真的让白丞相很受用。
况且白丞相一向疼她,没一会儿就妥协了,“一个时辰必须回来。”
曦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白丞相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再大,也是您女儿呀。”说完曦月就兴奋地跑回了自己屋,“我还有事,先回屋换衣裳了,改天再陪爹爹说话。”
跑的这么快,哪儿还有虚弱的模样?白丞相看着曦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灵动活泼的小月儿了。
不一会儿,曦月就在绿萝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裳,坐上了外出的马车。快到翠珍坊时,车夫拉了一下缰绳,车子停了下来,曦月掀开帘子,朝前看了一眼,“怎么停下了?”
绿萝去前面看了看,回道:“姑娘,五王爷班师回朝了,刚进京城,前面都是围观的百姓,挡住了路。”
五王爷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十六岁就上了战场,十年下来,战功赫赫,却也有人说,他手段残忍,在战场上徒手就能捏碎敌人的脑袋,令人闻风丧胆。正因为这个缘故他才在十几岁时就有了玉面阎王的称号,京城众贵女,但凡提起他都会忍不住打哆嗦。
前几年边境不太平,他自动请缨去了燕南关,一待便是多年。曦月记得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