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呢?!”
姚黄一脸不可置信,“你不要说谎骗人!”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的声音倏地提高:“你到底是谁?”
苏霁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你先前骂的那个狗官苏霁啊。”
“这不可能!”
姚黄情绪激动:“刚才在大理寺府衙,我分明已经将那个狗官一掌打伤,你怎么可能是他?”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也太突然,使得她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牵在手边的邵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苏霁语声淡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官府的在捕逃犯。”
听闻,姚黄突的一滞,看着眼前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那股子隐隐不安的感觉随之逐渐扩散。
一时间,她也顾不上继续追究对方的身份,随即开始撇清干系——
“什么在捕逃犯?我犯什么罪了?明明是你们大理寺诬陷良民,无凭无据抓人!我不过就是心系情郎,关心则乱罢了。”
“你犯什么罪还需要我提醒你吗?”苏霁敛却了笑容道:“魏紫是你杀的吧?”
闻言,姚黄缚在背后的十指紧了紧。虽不知眼前人是如何知晓的,但她仍旧面色如常:“你如何断定是我杀的人?无凭无据的,你这么说就是污蔑!”
看着眼前的花妖仍旧垂死挣扎,苏霁也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道:“魏紫房间的那些情书其实是你的吧?”
听到这句话,姚黄猛地一顿。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眼前人道:“别急着否认,这情书上有落款。”
“是邵丰的名字。”
苏霁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可偏偏邵丰却又是你的情郎。排除了他脚踏两条船的可能性,也就只有是魏紫偷拿了这些东西这一种可能。”
“是我的又如何?”
姚黄撇了下嘴,有些不屑,“你难不成是想说因为魏紫偷拿了我的信,所以我才杀了她?”
说着,她讥讽地笑了笑,“虽然我与魏紫的关系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因为她拿我几封信就害她性命。”
苏霁点点头,“你说的对,她要仅仅只是偷信偷邵丰送给你的簪子倒也罢了。可是……”
他停顿了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带着看穿一切的精明,“我想她做的应该不仅仅只是这些吧?”
“让我猜猜,她应该是拿着这些东西跑来威胁你了。而且还是你非常在意的那种威胁。”
姚黄身躯一震。
苏霁笑了笑,接着道:“究竟是什么威胁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剩下的,咱们回大理寺的牢狱再谈。”
话毕,不等姚黄反应,苏霁便对着在外头等待已久的一众衙役挥了下手,“带走吧。”
……
直到被关进大牢,姚黄也仍旧不死心地偷偷用妖法尝试着挣脱眼前这根捆缚住自己的绳子。然而不论她怎么尝试,却依旧奈何不得身上的绳子。
这让姚黄万分不解。她虽然没有上千年的修为,但也不至于挣脱不开一根绳子……
想到这儿,姚黄拧了拧眉。
或许,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绳子。
“别挣扎了。”
就听牢房外悠悠传来一句——
“这绳子连大罗金仙都不能挣脱开,你一个小花妖就更加不要想了。”
闻言,姚黄猛地一滞。
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熟悉万分的脸,她不由放慢了呼吸,“你到底是谁?”
苏霁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这个问题我先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只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你不可能是大理寺卿苏霁。”
姚黄十分笃定道:“据我所知,那苏霁出身名门,从小读的是圣贤书,根本不可能懂得玄门之术。”
说着,姚黄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似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
苏霁笑而不语。
眼前人故弄玄虚的表现更是让姚黄笃定了这个猜测。
仔细回想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论是那张突然出现的字条,还是大理寺卿苏霁,亦或是她在大理寺府衙内见到的身穿囚服镣铐的邵丰,所有的一切都出现得太过巧合。
就像是专门为了引她出来的圈套一样。
……没错,这就是圈套。
从今晚莫名收到大理寺卿苏霁的生辰八字字条开始,她就已经掉入了这个圈套里。
思及此,姚黄恨恨地捶了一下冰凉的地面。
要不是因为黑三道士催得急,她也不会病急乱投医,主动钻入这么显眼的圈套中!
虽然不知道设计抓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知道的东西绝对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他不但知道她过去的所作所为,甚至还知道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找到新的纯阴之体。因此才会设计出这样的方法,引她主动去大理寺夺取苏霁的生魂。
而就当她准备动手之际,对方又突然让“邵郎”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故意让苏霁将那些案子全都推到邵郎的头上。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