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东西迟早都是你的,你那么急着要做什么?是生怕我这个做婆婆的亏待你了?”
罗母一番先声夺人就将整件事颠倒黑白,将阿想塑造成一个眼界小还贪婪的女人。
一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对阿想指指点点,开始数落她。
“阿想,你怎么能这样?”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因为一对镯子就做出逃婚这种事?”
“是啊,太不懂事了。”
一旁,阿丽跟着帮腔:“就是。你婆婆这么好的人,你竟然这么跟她说话,也太没良心了吧?”
被人千夫所指,阿想的脸上满是绝望。
罗家在寨子里有权有势,只寥寥几句话就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她的身上泼。即便她说出真相,跟村子里的人说罗家欺骗她跟阿生配阴婚也没有人会信。
她百口莫辩,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根本没有人会为了她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出头。
整个寨子里似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了。
似是听周围的人训斥够了,此时罗母这才施施然做出一副善解人意好婆婆的样子。
“阿金对你那么好,整个寨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你就这样因为一点小事一声不吭地跑了,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让他一个大男人面子往哪儿搁?”
“阿想,你年纪轻不懂事。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心里要有杆秤。”
“你现在乖乖跟我们回去,这件事就过往不究了。”
寨子里的人闻言纷纷劝说——
“是啊,阿想。赶紧跟你公婆回去吧。
“都是一家人了,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闹得多难看呢。”
见阿想无动于衷,罗母随即上前就要拉她。
见状,阿想惊惶地躲开,“不要碰我!”
此时,风雨桥边那根年久失修的栏杆骤然断裂。因为动作太大,她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
就听一声尖叫,阿想骤然掉进了水里。
“快救人!”
一时间,桥上的人都慌了。连忙组织会水的下去捞人。
罗家夫妇也急忙装出一副着急万分的模样跟着下桥去了岸边。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河水,二人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画面跳转到了水下。
失足落水的阿想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头朝下入了水。河水进了肺管,呛得她根本无法呼吸,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发现河底的礁石头部便遭受到了重重的撞击。
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阿想彻底失去了意识,逐渐沉入了水底。
……
阿想落水后,寨子里的人在河里搜了三天也没找见人。
终于在第四天,阿想那具被水泡得肿胀的躯体终于浮出水面。
画面再次跳转,一群人围在河边,看着眼前这具铺着白布的尸体交头接耳。
罗家夫妇站在一旁,周围是不断安慰他们的村民。
罗母低低哭着,一脸自责:”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初同意把镯子给阿想,她……她如今也不会死……”
此言一出,不少村民便劝慰说:“罗阿嫂,你也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可能这就是阿想的命吧。”
罗父看了一眼妻子,转过身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一个人倏地冲进了人群。
“阿想!”
村民本来被人没轻没重地一撞有些怨气,但看清了来人之后,顿时闭上了嘴。
看着面前白布覆盖着的尸体,阿金怔住了。良久,他缓缓跪下,颤抖着手就要掀开白布。
罗母见状连忙拦住了他:“阿娘知道你难过,但是阿想如今……”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金一把挥开。就见他红着眼,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父母,“我连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行了吗?”
看着儿子憎恶的眼神,罗母抿了抿唇,最终没有阻拦。
眼前的尸体被水泡得肿胀不堪,丝毫瞧不出主人生前的秀丽模样。唯独身上的红嫁衣可以表明她的身份。
阿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绣花鞋哭得泣不成声。
……
在那之后便是葬礼。
这一路上,阿金怀抱着那双绣花鞋,表情面如死灰。
看着送葬的人抬着棺木将阿想安然葬下。罗母便劝阿金将绣花鞋放进墓穴中作为阿想的陪葬。
然而这个提议却像是戳到了阿金的痛处:“你们害死了阿想现在却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了吗?”
此言一出,罗父就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怎么跟你阿娘说话的?”
同样几个陪着送葬的老人也都在数落阿金:“知道你伤心,但阿想去了完全是个意外。你怎么能因此怪你的阿爹阿娘呢?”
面对村人们的指责,阿金一言不发,只紧紧抱着阿想身上最后的遗物。那一瞬间,他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
画面再次一转。
月黑风高的晚上,几个人扛着锄头来到了阿想的坟边开始挖土。
很快地,他们便挖到了棺材。
之后,他们开棺将尸体取了出来又将坟墓恢复成原状。
画面到此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