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称。
实在是这人佛法之精深,竟是无人能及。更兼天生一副慈悲相,当真是让人望之便心生崇敬之意。
甚至传说,除非有大福报的人,不然绝无法得到他所赠护身符。前些日子还听说朝中某大臣想要为母亲求取一个,竟是无论如何不可得,这会儿竟是主动给袁明珠?
更甚者,连名满帝都的庆王世子周珉都这般另眼相看?!
等袁烈送了周珉离开,再回头时才发现,老祖宗已是着人抬了平日坐的软塌过来,呵护着袁明珠往府里去了。
待得进了大门时,老祖宗觉得有些不对,诧异的回头瞧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聂老夫人并袁烈,只太过记挂袁明珠,又很快把那丝不解抛了开去。
袁钊霖却是到了这会儿,终究意识到有些不对——实在是祖母并爹爹今儿个的态度太过反常,两人往日里都是一例的最是爱护晚辈,更何况被蛇咬的可是祖母和爹往日里最疼爱的阿姐啊。
“造化弄人。”袁烈叹了口气,神情分外伤感,“只,对的就是对的,错的,终究是错的……宁姐儿眼下就在绮霞苑里,母亲这会儿可要见一见她?”
“珠姐儿可也那么乖……要是她知道……”袁明欣忽然就流下眼泪,其余几女也是神情黯然。
到了这会儿,几人分明依旧没有办法接受袁明珠不是袁家女的事实……
袁钊霖越发一头雾水,宁姐儿又是哪个?还有欣姐姐几个,哭的这般悲伤,难不成阿姐……再站不住,拔脚就要去追。却被袁烈喝住:
“霖哥儿也跟我们一起吧。”
又看了眼袁明欣几人:
“你们去老祖宗那里看看。”
袁钊霖一颗心忽悠一下就悬了起来。待得行至绮霞苑外,竟是有些踌躇不前
不想那门却是无风自开。却是二哥袁钊睿大哥袁钊钰正齐齐站在那里:
“爹,祖母。”
顿了顿又道:
“母亲和,宁姐儿都在里面。”
袁钊钰因是早已从袁烈那里探知端倪,虽是眼睛有些发红,神情倒还平静,袁钊睿却是精神恍惚,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
待得看见袁钊霖,神情更是一言难尽——
一家里最不能接受的,怕就是从懂事起便以为在娘胎里就亏欠了珠姐儿的三弟了。
“大哥,二哥,你们……”什么“宁姐儿”一听名字就是女客,母亲会在也就罢了,如何大哥二哥也这么不避嫌,甚至还要带了自己过来见人?
只他的疑惑很快得以解决,却是从里面又走出来两个女子,一眼瞧见走在最前面的丁芳华,袁钊霖忙迎了过去:
“娘亲,您快去看看珠姐儿,她被蛇咬……”
不想蕴宁似是感觉到什么,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接,袁钊霖只觉恍如雷击——
这张脸,怎么,这般熟悉?
那边丁芳华眼泪却已是直直落了下来——
今儿个发生的事太多。听说袁明珠被蛇咬了,丁芳华只觉整个人都被撕成了两半相仿,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
“珠姐儿不是陪着老祖宗……”
袁烈探手扶了一下:
“你莫急,眼下已是无碍,老祖宗亲自看着呢。”
话虽如此说,丁芳华却依旧泪落不止。
“夫人只管去吧。”蕴宁忽然开口,“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啊?”丁芳华愣了一下,却是下意识的摆手,“不,我不是……”
只被蕴宁那双和袁烈如出一辙的凤眼瞧着,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竟是掩面痛哭:
“当初,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害了你和珠姐儿……”
“做娘的……害了你……”无由来的恐惧,令得袁钊霖头皮一阵阵发麻,“娘,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你还看不出来吗?”聂老夫人上前一步,揽过蕴宁,虽是感觉到怀里女孩的抗拒,却依旧紧抱着不肯松手,“宁姐儿才是你一胞而生的阿姐!”
又缓缓对丁芳华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要明白,被错待了这么多年、受尽折磨的不是珠姐儿,而是,宁姐儿……”
“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同时响起,蕴宁浑身一震,挣开聂老夫人的怀抱,朝着院外就冲了过去,站在月亮门处的可不正是程仲?
他的身后还有一队袁府侍卫,更甚者,还抬着一个一脸皮肉翻卷宛若厉鬼的妇人!
程仲探手接住蕴宁,看一眼神情惊惧的聂老夫人几个,却是一下一下轻拍着蕴宁的背,闭了下眼睛方艰难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毒妇,合该有此报应!”
“当年的宁姐儿,却是,比她这会儿还要凄惨……不还宁姐儿公平,便是老天,也是不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