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替他解了安全带。
江年宴的目光落她脸上,她弯身靠近时能闻得到女人身上的幽香,勾得男人心神摇曳。
他也没掩饰自己对她的贪念,手一伸圈住她的细腰,稍稍一个用力就将她带进怀里。
虞念惊喘一声,没等反应过来呢,男人的大手就控住她的后脑将她往下压,下一秒吻上了她的唇。
来势汹汹。
她欲挣扎,他的大手却控得她更紧,唇舌攻占城池。
这个姿势站不稳,虞念的手就一下撑住江年宴的肩膀,离伤口太系近了,就听江年宴闷哼一声。
虞念趁着这个空挡避开了他。
江年宴坐那不动,睨着她,“虞念,你躲什么?”
这不废话吗?
“我没站稳,不是躲,是怕加重宴少的伤势。”虞念给出个合理借口。
江年宴似笑非笑,许久后说,“扶我下车。”
虞念微微皱眉,还牵一发动全身。
“我伤口疼,被你碰的,所以,过来扶我。”江年宴轻描淡写地说。
虞念心说,可真会赖啊,要不是你作死伤口能疼吗。
扶着他下了车,从地库的电梯直接入户。
江年宴的家怎么说呢,虽然比不上江家老宅的面积,可也是上下三层面积不小。近乎是240度的宽阔视野,三层的落地窗是打通的,自上而下,窗外恰似森林的胜景,让人丝毫不觉得是置身在房间里。
房间通体设计为暗调,以深咖、米色和黑色为主,入室后房间地灯自动打开,宛若误入星河。
北市会下雪,虞念在想窗外等是冬景的时候一定很美,林间枝叶被白雪覆盖,或是白雪簌簌而落时在屋子里煮茶赏雪会是美事。
但是,自己一个人住很孤独吧。
哪怕窗外美景如画,能陪着自己欣赏的也只是空气。
虞念冷不丁就想起他刚刚在车上的那句话,她觉得自己肯定没听错,就是她听到的意思。
所以是不是他也怕孤独,因此才宁可住酒店?
酒店虽说也是一个人,可终究不像眼前这个房子,美则美矣,却丝毫没烟火气。
虞念想,这个房子只适合欣赏,不适合居住啊。
他们虞家当年的老宅也是美轮美奂,采用的是苏州园林式建筑,任谁来了都忍不住羡慕赞叹。可虞家人多,光是下人们在宅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热闹,跟这里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向江年宴,“我现在能走了吧?”
江年宴靠坐在沙发上,说,“我饿了。”又问她,“你不饿吗?”
打扮得像鬼终究不是鬼,该饿也会饿,幸好她在车上的时候摘了一脸的行头,现在只剩下防晒长衫在飘,否则真就像个鬼似的在偌大的房间里游荡。
虞念饿了。
但是嘴硬牙紧,“我早上吃得晚。”
江年宴盯着她的脸,笑,“你今天起很早吗?还有空吃早饭。”
虞念抿唇不说话。
她知道这一晚上熬出了黑眼圈,但那又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意味着熬夜不存在。
江年宴也不跟她较真,随口说了句,“陪我吃饭。”
虞念一个头两个大,一忍再忍,尽量让面容和善点,“那……饭呢?”
她好像……没看见保姆呢?
心底隐隐不安。
果然,江年宴接下来的话就冲着她不好的预感去了。
“家里只有定点来打扫的家政没有长期保姆,所以没有做饭。”江年宴挺认真地跟她说。
虞念,忍耐……
“没关系,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叫外卖。”
“点不到外卖。”江年宴风轻云淡地表示。
虞念轻笑,怎么可能?又不是在深山老林里,怎么就点不到外卖?
她去翻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查看。江年宴也不阻止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就眼睁睁看着虞念脸上的神情由信誓旦旦到愕然,再到失望。
虞念不能相信,“这里怎么点不了外卖?”
江年宴忍笑,背靠着沙发,修长的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你还会点外卖呢?”
虞念好笑,“我又不是弱智。”
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不恰当,好像她在骂人似的,万一现在的江年宴不怎么会点外卖呢……
“我的意思是,人都是逼出来的,我家现在也没保姆,当然要自力更生了。”虞念尽量将话往回挽。
江年宴看了她好半天,才缓缓道,“这附近没入住商家,就是要保障这里的安静。”
虞念叹为观止,又不是修仙,再想安静也得吃饭吧。
想了想,“没关系,可以全城配送。”
当今社会,尤其是有着发达外卖市场的今天,只要肯加钱,想吃什么吃不到?还能被这种事给难倒?
不想江年宴慢悠悠说,“这里不让送外卖。”
虞念眼珠子瞪老大。
什么意思?
江年宴不疾不徐,“你应该清楚这里住的人都是什么身份,不但保卫系统森严,而且要绝对保护业主隐私。”
虞念想想也是,他能住这里,身边那些个“很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