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宋世安鬼鬼祟祟地瞧了一眼姜落言,掩唇咯咯笑着离开了。
只有他知道呢。
哈哈哈哈哈。
宋世安都不知道他的笑声有多变态,惹得八班的学子都跟着探出脑袋。
“他疯啦?”
笑得像花楼里的姑娘。
容阳云却觉得不太对,他跑去找了洛斐,搂着他的肩膀问,“苏师妹去哪里了。”
洛斐如今说话流利不少,因为他发现,只要说得少,就能流利,“家。”
容阳云沉吟,“不太像呢。”
日日在家,难道家中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容阳云本来想问姜落言,可见这位大佬正在睡觉,容阳云不敢打扰。
不同于其他人对姜落言的轻视与不屑,容阳云十分尊重姜落言,甚至是惧怕。
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三年前狩猎的一个晚上,姜落言表现出来的实力。
什么废物,姜落言明明比他们所有人都强。
只是那个事是容阳云的一个秘密。
而容阳云对姜落言的尊重,也带动着八班其他人对姜落言的态度改变。
加上如今苏七与姜落言的亲密,更没人敢打扰这位上课就睡的倒数第一。
容阳云琢磨着是不是要去打听时。
这时,聂生生从外面激动地进来,“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踢馆药师公会。”
容阳云跟洛斐猛地抬头。
而本在深睡的姜落言动了动,抬起眸来,重复着聂生生的话,“踢馆?”
“对!听说是一个十多岁的年轻药师,不仅去了公会踢馆,她还在求丹墙上的士兵看病,现在城里好多人都去了,听说药师公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聂生生激动地说。
哗地一下!
容阳云跟洛斐猛地站了起来,可两个人却同时看向了姜落言,姜落言眼中不见刚睡醒的迷离与惺忪,他懒洋洋地支着腮,眉眼含笑,却自带从容。
“现在消息多少人知道了。”
聂生生赶紧说,“没多少人,我是去一班茅房门口,偷听到的。”
“你为什么去一班的茅房?”容阳云疑惑地问。
聂生生脸涨红,嗫嚅说,“这不重要。”
姜落言正要敲敲左手,可右手空空,折扇不在,他道:“你再去一班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消息。”
“好。”
聂生生赶紧跑了出去。
容阳云紧张地问,“是她吗?”
姜落言翻过册子,垂眸轻笑道,“除了她,还有谁。”
众人心跳极快。
苏七,居然去了药师公会踢馆。
……
苏家。
书房,苏珣听到这话,猛地怔住,他喝问,“你再说一遍。”
“七小姐去了药师公会踢馆,说要挑战公会会长一职,为此还在求丹墙前解心愿,如今民情激愤,公会挡不住他们的请求,正在给七小姐考核七品药师。”
苏珣来回踱步,“这次温如初继任会长一事是秘密进行,可这个逆女居然打听到了,这是故意去的吧。”
苏珣又问,“温家知道了吗?”
“已经知道。”
苏珣有些幸灾乐祸,“有意思了。”
“家主,不去阻止吗?”
“阻止什么,我苏家的女儿能成为药师协会与公会会长,那可是无比风光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珣哈哈大笑,已经能想象到温家火烧眉头的焦急模样。
“苏七啊苏七,你可别让我失望。”
苏珣期盼着。
……
药师公会。
苏七已经解了二十多份心愿单,而其他年轻药师,见她炫技,也纷纷憋着一股想要与她较量一番的心思,居然也跟着解起求丹墙的心愿单内。
对此,苏七没有阻止。
像这种好事,自然是越多越好。
若能维持,那便更好了。
苏七冷静而从容的模样,叫年轻药师们心生憋屈。
铆足了劲儿想要把苏七给比下去。
不过一个时辰,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
只是药师公会这边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可见求丹墙上,已经有不少问题为难住了他们。
反观苏七,效率如一,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冲起了茶水,慢悠悠地与病人聊天说话。
打脸。
这是赤裸裸地打脸。
年轻药师面红耳赤。
而老药师,则禁不住恼怒。
“岂有此理!实在岂有此理!”
“像这么一个小丫头,就由着她在公会胡作非为吗?她既没有药师身份,更没有通过药师考核,凭什么能在求丹墙前解丹!”
这面求丹墙,可是新药师树立威望与扩大名声最快的捷径。
为博下好名声,很多年轻药师都会选择从这里突破。
就是当年的他们也曾在这求丹墙前绞尽脑汁过,只是时过境迁,他们早已经忘却了初心。
现在的他们每次经过,可再不会看这面求丹墙,更不会注意到上面满载的心愿。
而苏七解愿,他们不会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