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远平静说:“分手了。”
苏箐瓷愣了好一会,上次他们看起来还是挺恩爱的,怎么短短时间就突然分手了。
苏箐瓷觉得她问了一个不大好的问题,尴尬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必要。”柏明远的声音起伏依旧不大,“这很正常。”
苏箐瓷有些迷茫。
大约是瞧出苏箐瓷的迷惑,他补充了一句,“你和祁越才是奇怪的。”
苏箐瓷愣住了。
柏明远却没有再说下去,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情绪,甚至没有因为苏箐瓷的话有什么波动,让苏箐瓷意识到陆芊的分手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太多的影响。
“祁越,你变态吧,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兴.奋.剂?”
苏箐瓷看过去,篮球在半空中划下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地投入篮框里。
“艹,跟你打了这么久我一个都没进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箐瓷没想到祁越竟然这么厉害,他长身玉立,穿着黑色球服,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表情清淡地站在篮球框下面,对傅阳嘉的话无动于衷,清清冷冷的。
因为运动,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黑发被浸湿,有汗珠从优美的下颌低落,让平日里清冷的他有了一丝野性。
他勾起唇角,“那又怎样。”语气轻飘飘的,却是十分地嚣张。
苏箐瓷难得看到祁越竟然有了一丝孩子气,兴致也被勾起了不少,不过渐渐地她就开始忍不住同情傅阳嘉了。
傅阳嘉的技术在苏箐瓷的眼里绝对不差,就是在祁越的衬托下就显得有些弱鸡了,完全是被碾压似的打。
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
而且,苏箐瓷也看出来了,祁越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傅阳嘉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这么凶残。
没过多久,苏箐瓷就看见傅阳嘉的就跟被打蔫的茄子一样走了下来,瘫在柏明远原来的位置上,柏明远走了上去。
过了许久,傅阳嘉转头看过来,一脸的严肃,“小瓷啊,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啊,没有半点的兄弟情。”
苏箐瓷眨眼。
傅阳嘉:“以我推你,你不觉得自己的以后生活有可能很黑暗么?”
大约是昨晚被欺负得惨了,苏箐瓷竟然觉得他说的竟然还有点道理。
她点头。
大约是找到了同盟,傅阳嘉眼睛一亮,再接再厉,“毫无同情心,做了二十年的兄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你说可不可怕?”
苏箐瓷继续点头,“可怕。”
傅阳嘉:“你想啊,我们两个加起来是不是根本也不够和这个大魔王斗!太凶残了对不对!”
苏箐瓷小鸡啄米。
一个篮球砸了过来,就在苏箐瓷和傅阳嘉中间的椅背上,又反弹了回去。
苏箐瓷和傅阳嘉僵硬着脑袋看了过去,祁越站在灯光下,冷冷地看着他们笑。
就像是被逮住错处的小学生一样,苏箐瓷和傅阳嘉开始乖乖地做好,心里开始有些发虚。
祁越慢条斯理地接住了反弹回去的球,然后扔给身后的柏明远,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水。”
苏箐瓷哦了一声,乖巧地把一边的水递了过去,还讨好地递上了白毛巾。
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祁越应该听不到她们说的内容,但是刚才她还真不确定傅阳嘉控制了音量没有,都怪傅阳嘉这个大嗓门。
说坏话被逮住的窘迫让苏箐瓷就像是被拎起了长耳朵的兔子,激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祁越抬脚踢了傅阳嘉一下,“你去。”
傅阳嘉给了苏箐瓷一个自求保重的眼神,嗖地一下跑远了。
祁越悠悠在苏箐瓷的身边坐了下来,长腿大咧咧地分开,白毛巾挂在颈部,他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瓶水便空了。
苏箐瓷犹豫了一下,“你听到了什么?”
祁越偏头看过来,这个位置光线被旁边的柱子挡了一些,就有些暗了。他抬眼看过来,眼眸漆黑。
他的尾音微挑,“你说呢?”
苏箐瓷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是傅阳嘉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苏箐瓷默念,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祁越的惩罚太凶残了,她不过是自保罢了。
“继续。”
祁越微挑眉,手臂往后轻搭,落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他身上特有的气息透了过来,他明明是刚打完球,但是奇异地并不让她讨厌。
苏箐瓷很快就把傅阳嘉说的话全部倒了出来,然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祁越语调懒洋洋的,“觉得他说得对?”
苏箐瓷哪里敢这么说啊。她义愤填膺道:“我当然没有!”
苏箐瓷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现在祁越面前越发放肆了,说完还乖巧地弯眸扬唇瞅着他,小手还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乖得要命。
祁越眼眸变暗,蓦地靠近,扣住她的脑袋略微强硬地按过来,吻上她的唇,“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结束的第一天,小可爱们感觉如何呀?都按时写完作业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