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碰面的机会,杜若觉得莫名轻松。回到家,颇有心情地下起厨来。
路行舟直播完,从房间走出来,正看见杜若在厨房做晚餐。
为了怕其他衣服沾上油烟,杜若特意将“吃鸡”广告衫翻出来穿上。
路行舟看到这个广告衫,猛然想起一件事,“杜若,你要倒大霉了,你知道吗?”
杜若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一上来就诅咒别人倒霉的!杜若端起刷锅水,就冲路行舟身上比量,“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闭上嘴巴很难吗?”她真恨不得将刷锅水都泼在路行舟身上。
路行舟连忙跑出厨房,在门口探出个脑袋,不嫌事大地说:“你知道前些天谁跟我打电话了吗?顾渊!”
杜若乍听到顾渊的名字颇觉生疏,毕竟这段日子她没见到顾渊的影子,也没听到顾渊的消息。“他给你打电话,关我什么事。”
“因为他专门问了你的事。”路行舟幸灾乐祸地说。
什么?杜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身望向路行舟。
路行舟见没了危险,又笑嘻嘻走进厨房,打量着杜若身上的衣服,“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过把这套广告衫给了一个可怜人吧。”
杜若直觉不好,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直接说。”
路行舟嘿嘿一笑,“你是给了顾渊吧,顾渊之前打电话跟我确认那人是不是你。话说你俩的关系真那么单纯吗,因为公司间合作认识的?”
杜若手一僵,完蛋了,书中的顾渊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路行舟根本感受不到她的焦心,轻描淡写地说:“那几天你不是因为皮筋爆西瓜的事谁都不理吗,我想跟你说,你连个眼风都不给啊,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后来就忘了。今天看见你穿这套衣服,我才又想起来。”
杜若根据路行舟说的时间,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顾渊给路行舟打电话的时间恰好是沈富思出差而顾渊也开始没了消息的时间。她心存侥幸地想,过了这么长时间,顾渊都没有动静,想必太忙,已经顾不得这件事了吧。
杜若对自己做着心里安慰,路行舟却不准备放过她,“你快点告诉我,你和顾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问你是不是那天早晨领舞的人。”
杜若被路行舟烦得不行,只好将泼咖啡事件的前后始末说给路行舟听。
路行舟听完倒在沙发上笑得直不起身,杜若懒得搭理她,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厅里,心事重重地用餐。
路行舟笑够了,也去厨房盛来一碗饭,一点儿都不见外地蹭吃。他坐下后,对杜若抱了抱拳,“还是你厉害,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还是第一次见顾渊被人耍,哈哈!”
杜若白了他一眼,又丧丧地说道:“我根本没想耍他,事情就是赶巧了,真的是赶巧了。”
路行舟给了她一个多多保重地眼神,大快朵颐起来,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称赞:“你这厨艺,当个秘书绝对屈才了!”
杜若想到调岗的事,心情总算轻松几分,“我已经不是秘书了,明天我就要去下属分公司做美工。”
“做美工,你?”路行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两个职业之间的跨度太大了。
见路行舟不信,杜若回房间将自己的画本拿出来。路行舟一页一页翻过去,眼中露出赞叹之色。
画本上都是杜若近日的练笔之作,大部分是翻看杂志后,为里面的文章画的插画。她打算挑几幅扫描成电子版,全部上色修改后进行投稿,看能不能得到约稿的机会。她没穿越前,就是几家杂志的专用插画师,现在她依然打算先沿着老路走,一方面可以多一份收入,另一方面也不至于荒废了专业。等有了多余存款,她就去买一款专业数位板,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
第二天,杜若按照沈富思的要求,直接去了新媒体公司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