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甚至是父母和爱人都无法代替的。
今年二十三岁的蒋帖,如今在沣州市读研究生。沣州市离南州市不算远,高铁一个小时的车程。
刚接到电话时蒋妥还没有认出来蒋帖的声音,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蒋帖还是一个没有变声的十三岁小屁孩。
是那头的蒋帖先喊了一声:“姐。”
声音变了,语调却没有变。很奇怪,明明蒋妥现在没有了十年的记忆,却好像对蒋帖的声音很熟悉。她几乎是一瞬间便确定这个人是蒋帖。
“小贴。”蒋妥的声音很轻。
蒋帖嗯了一声,说:“姐,今天的新闻我看到了,你人没事吧?”
“没事。”蒋妥的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蒋帖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去找她们了?”
低沉的语气,退去了稚嫩,显得成熟有力。
这个时候的蒋帖二十三岁,而蒋妥的心里年龄却只有十七岁。面对弟弟的疑问,蒋妥却有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看不过去了,凭什么让她们占了咱爸的房子。”
那头的蒋帖一顿,很快发现端倪:“姐,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蒋妥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期待。
蒋帖说:“你的语气很不一样。是不是我想多了?姐,你人还好吗?”
“好,我好得很。”蒋妥高兴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忍不住对蒋帖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觉得太惊讶。”
“嗯?什么事?”蒋帖的语气却很平静。
蒋妥直接坦白:“我失忆了,我出了个小车祸,醒来后就没了十年的记忆,现在我就记得十七岁以前的事情。你说神奇不神奇?”
蒋帖的重
点却很奇怪:“车祸?姐你什么时候发生的车祸?怎么没有跟我说?”
一旁的王培凡放下了手机,静静坐在蒋妥旁边。
车祸的事情王培凡谁也没说,包括蒋帖。因为依照蒋妥以前的性格,报喜不报忧,所以王培凡便没告诉蒋帖。
在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蒋帖对蒋妥说:“姐,明天我回南州市一趟见你。”
电话里始终是说不清楚,而蒋帖更想要确认姐姐蒋妥现在到底如何。
他不放心。
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弟弟,是谁心里都暖。从小蒋帖就是听话懂事的孩子,可比蒋妥乖多了。
其实蒋妥和蒋帖的名字就是一个词妥帖,这名字还是蒋财富取的,寓意妥妥帖帖。
电话挂断以后,王培凡在一旁略带兴奋地问:“明天小帖要来是吗?”
蒋妥点点头:“我也挺想见他。”
她侧头看了眼王培凡,发现小妮子眼神有点不一样。
等等。
“老王?”蒋妥眯着眼睛靠近王培凡。
王培凡下意识躲,却躲不过蒋妥敏锐的眼神,她干脆投降:“好啦好啦,我坦白,我喜欢小帖。”
蒋妥伸手往王培凡肩上一拍:“有眼光呀你!”
“别,你别告诉小帖。”王培凡自卑地低下头,“我现在长得那么丑,我知道小帖是不会喜欢我的。”
“不丑呀。”蒋妥捏了捏王培凡的脸,“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呦!”
王培凡拍开蒋妥的手:“你不是吐槽我胖吗!”
蒋妥:“胖是没错,但可爱也是真。”
王培凡才懒得理蒋妥这张骗人的嘴。
蒋妥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王培凡光滑如鸡蛋的脸,又被王培凡无情一把拍开。
嬉闹之间,蒋妥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蒋帖又打过来了,连忙接起:“喂,还有啥?”
那头的人清了下嗓:“你刚才在跟谁通话?”
蒋妥一听声音不对,连忙看了眼手机。
没有备注诶。
“请问你是哪位?”蒋妥问。
那头深吸了口气,自报家门:“傅尉斯。”
“哦。”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
说起来,一大早蒋妥还和傅尉斯同一个被窝来着。
这一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总让蒋妥感觉过了
一个四季轮回。早上她还在医院里挂点滴,到了下午她去了一趟公墓见老爸,后来又转场去了家里跟继母等人上演了一场撕逼大战,现在王培凡的家也让蒋妥感觉十分新鲜。
“我在楼下。”傅尉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波酥麻着蒋妥的耳膜。
蒋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问:“有什么事吗?”
“想见你。”他直言不讳心里的想念。
一天不见,他很想她。
尤其知道今天发生的荒唐事,他更想见一见现在的她。
蒋妥却觉得肉麻兮兮:“我不想见你。”
“我在楼下等你,你想见我的时候就下来吧。”
话说完,他便主动挂了电话。
蒋妥捧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后来她想了想,对王培凡说:“我还是去跟傅尉斯说一声我失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