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我不想跟你玩了。”
程誉表情更难看了:“那你跟谁玩?”
“我有哥们儿!”
“幼稚。”
“我过几天就攒够钱还给你,不给你捉萤火虫了,你喜欢你自己去捉!”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有底气,把程誉说的都没脾气了。
算了,跟小女生计较什么。
“米米。”
“哎。”他下意识地应了。
“还疼不疼?”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语调,把薛宥卡搞得有点迷糊,呆呆地望着他:“不、不疼了……”
“你等一会儿。”说完,程誉站起身,在薛宥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家离开。
薛宥卡更迷糊了……
程誉是他见过的、性格最阴晴不定的人了,上一秒还板着脸凶,下一秒又温柔的问他伤口疼不疼,再下一秒就丢下他跑了。
程誉这几天把这乡下给绕熟了,知道路口有个小卖部。
只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守着小卖部,见到程誉过来的瞬间脸就红了。
小县城,根本没见过这种男生,穿得整洁时髦,五官很标致,身材高挑,袖子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肘,这归功于击剑练习以及打鼓训练,单从手臂来看,就知道这个男生看着瘦的身材,实际是很有力量的。
“要、要、要买点什么?”小女孩讲的方言,程誉依稀能听懂,他扫一眼小卖部,都是些垃圾食品,什么辣条之类的,全是没见过的牌子。
估计薛米米会喜欢,但他没有买。
“要个雪糕。”
冰柜打开,程誉伸手进去挑,结果全是不认识的三无牌子,最后他拿了个可爱多。
“就这个吧。”程誉给了钱。
回薛家的时候,薛宥卡已经不在跷跷板上了,程誉直接上了楼,果不其然他在房间里躺着看漫画。
程誉敲了两下开着门,以提示他自己进来了。
“给你买了东西。”他把雪糕藏在背后。
薛宥卡眼尖:“甜筒!!!”
“嗯。”程誉拿了出来。
“给我买的吗!!”
肉眼可见的,程誉发现他从垂头丧气,一下变得双眼锃亮,眼睛在放光。
他觉得好笑,也忍不住笑意:“给你买的。”
薛宥卡从床上跳起来,正准备从程誉手里接过可爱多,程誉手往后一缩,薛宥卡扑了个空,又看着他。
程誉不疾不徐:“肚子还疼吗?”
薛宥卡以为他说那天吃海鲜吃得肠胃抽搐,于是摇头:“早就好啦。”
“哦。”程誉这才把雪糕给他。
“谢谢哥哥!”
“腿呢?还好吗?”程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也不疼啦!”
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吃个雪糕就不痛啦?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刚刚看过一眼,现在更仔细的看,发现结痂在这双腿上是真的难看,程誉有点担心会留疤。
薛宥卡说不会的:“我小时候去钢筋厂玩,一屁股摔下来,被钢筋戳穿了屁-股,缝了二十针,都只留了很浅的一个疤,这个算什么。吃了雪糕就没事啦。”他说着话,还在瞥程誉发红的额头。
单细胞生物的快乐如此简单纯粹。
程誉甚至想,既然一只雪糕就能这样,那十只雪糕……是不是让他言听计从,干什么都行?
“哥哥,你脑袋上有包。”
程誉表情凝固,瞬间停止住一切想象,额头青筋有爆出的架势。
薛宥卡起身,手里握着在仲夏高温下逐渐融合的甜筒,冰淇淋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他坐在床边,轻声说:“你蹲一点,我给你吹吹。”
Chapter 08.
夜色下,程誉的眼睛显得明亮如星。
过一会儿,薛宥卡到家,找了两个手电筒出来给他们:“我试过了,都是好的。”
“卫伯,明天早上去赶集的时候,买两斤桑葚回来吧。”到家的时候,程誉说了这么一句话。
卫伯:“那明天不去磬州了,后天去?”
“周末再去吧。”他这会儿才开始想,那个妹妹大名好像叫薛什么晴。薛礼晴?他记不太清了。
薛宥卡爱出门玩,爷爷奶奶也不说他,只是会叮嘱他:“功课记得做,你妈妈可说了,要检查你作业的。”
“我知道啦!我写了的!”他心里惦记着自己的MP3,穿上裤子就跑出去,刚跑出门,又想起什么来,回头装了一口袋的荔枝,提着跑出门。
老吃别人东西也不好,尽管年纪小,可礼尚往来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跑得快,到程誉家的时候喘着气,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里闪动着清澈的光芒,薛宥卡把荔枝递给卫伯:“伯伯,这是我家里种的,没有打过农药,可好吃了。”
卫伯想这小孩太懂事了,乐呵呵地笑:“刚买了荔枝还没吃完,你就送来这么多,用不着用不着,下回可别这样了。”
“应该的,我吃了您家多少包零食啊!”
卫伯本来要给他拿饮料,想了想换成了牛奶。
小孩喝太多饮料也不好,得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