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子怎么想着给哀家送杏仁饼了?”
刘太监:“奴才也不知晓,只殿下吩咐了,让奴才早点送来,这不,一路小跑来的。”
太后就让嬷嬷赏赐他银两,“你先回去吧,跟太子说,读书恭勤自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刘太监退了出去,嬷嬷就打开那适合,见那杏仁饼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太后拿起来一看,就见纸条上面写着:皇祖母帮帮孙儿吧。
太后噗嗤一声就笑了。
“太子啊,倒是学会服软撒娇了,可见是皇帝真将他逼得紧了。”
她拿起一块杏仁饼吃了口,点头,“是哀家喜欢的口味,糖放的正好。”
然后让嬷嬷扶着去承明殿,殿内,一位美人正在给皇帝捏肩,听周全恭说太后正往承明殿来,便不舍的看向皇帝,皇帝拍拍她的手,“去吧,晚间朕去你那里。”
美人这才高兴的走了。
皇帝却头疼的很,“太子这是搬救兵去了。”
他亲自迎到了宫门口,扶着太后进殿,“母后,是太子那个小兔崽子去请你了?”
太后点头,“哀家琢磨着,他也该来了,却没有直接来,只送了一盒杏仁饼。”
她叹气,“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皇帝,你还记得吧?”
皇帝记得。太子小时候还没有现在这般脾气大,口味也不一样,他喜欢吃什么,就喜欢一直吃,那时候在慈乐宫里,他能半个月连着吃杏仁饼。
后来就不乐意去慈乐宫了。
“哀家那时候还挺伤心的,他长大了,心思也多了,但这是谁造成的?哀家也有责任。”
这么多年,太后第一次说起之前,“褚汀……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两母子面面相对说起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尴尬,但是已经没有当年的怨怼和愤怒了。
皇帝叹气,“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皇帝,太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个愿意亲近的姑娘,你便成全他又如何,别弄得他又心里不舒服,往后怕是抱孙子也抱不到了。”
皇帝冷笑,“他这是逼朕,他想得明白的很,哼,为了太子之位,他难道还能不娶么?”
太后:“你抬抬手就能做的事情,何必要拦着他?”
她拍拍皇帝的手,“你啊,太子是你的种,像足了你,你也不要说他了。”
“且虽说他少年心性沉稳,哀家却反而担忧他长期以往,左了性子。如今还能做得出这种冲动之事,哀家就放心多了。少年人,若是不做出点荒唐事,那还叫什么少年人?”
此话就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他也是如此觉得的,年少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奋不顾身,当年他如此,太子如今也如此。
他叹气,“母后说的,朕都知道。这小子,占尽了便宜,怕还要卖乖。”
太后笑起来,“你这几个儿子,哪个不是这般?你很好,养得孩子们也好,哀家很放心。”
皇帝也被说的笑了起来,等太后走了之后,他在屋子里面踱步,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让太子送些丝绸首饰去蜀陵侯府,既然决定要娶人家的女儿,就不要太寒碜,免得丢朕的脸。”
周全恭连忙亲自去了一趟东宫,提着灯笼,跟刘太监道:“这是陛下的原话,哎哟,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跟殿下说啊。”
刘太监就欢喜的走了,周全恭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太子召他去了溪绕东。
周全恭进去之后,第一眼便看见窗户下面有一个女子做针线用的篓子,右边是殿下写字的案桌,太子就坐在案桌前看着他。
周全恭又将陛下的话说了一遍,太子点头,让刘太监拿了一盒枣糕给他。
“刘得福,送周公公出去。”
太子还不敢赏赐周全恭银子,送点他自己正在吃的枣糕便正好。
等人都走了,太子嘴角才慢慢的上扬,然后往榻上一歪,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慢慢的肩膀颤动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
整整五个月,他一直在为了这一刻忙碌,从得知筠雾是蜀陵侯的女儿到后面的谋划,他一点儿弦也不敢松。如今,终于是畅快了。
可还是不敢松懈,赐婚的圣旨没有下来,他还提着一口气,笑了一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起身,喊道:“刘得福,去库房,去库房。”
刘得福早就让小盛去找冬隐开库房了,道:“殿下,现在就去?”
太子没有回他,大步往前面走去,小太监们就提着灯在前面引着,等到库房的时候,太子看着冬隐和小盛已经站在门外,满意的点头,“来几个人搬东西。”
于是第二日,宫门刚开,便有东宫的小太监领着人往蜀陵侯府去。
穿街走巷,招摇的很。
蜀陵侯看着东宫那些东西,也松了一口气,将人领了进去,笑着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小盛,“奴才小盛,在殿下跟前伺候着,今日是奉太子殿下之令给府里的七姑娘送一些礼。”
他道:“侯爷,还请七姑娘过来谢恩。”
蜀陵侯笑着道:“早让人去唤她来了。”
小盛便笑着往旁边站去,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