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却还在原地踏步。
“我知道。”方梦华流着眼泪,“辰辰之前给我钱,就是希望我能离开丈夫,他在外面打工辛辛苦苦攒钱,是为了让我离婚,是我辜负了他。”
方梦华是从农村里走出去的知识分子,好歹练过不少书。只不过观念无法转变,把婚姻两个字看得千斤重。
她并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陆辰舟的苦心,只是她做不到而已。
姚尧不是心理专家,一时半会没办法解开方梦华的心结,而且他现在心里还惦记着陆辰舟,没时间在这里多停留。
他想了想,对方梦华说:“方阿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可能还需要时间,但有一件事你要明确,你继续犹豫下去,等于拖累陆辰舟。”
这句话说得很无情,但却是大实话。
方梦华和陆辰舟,就像两个人一起掉进沼泽,如果继续手拉着手,永远不放开,那么那个陷得深的人,就会把陷得浅的越拉越下,两个人一起覆灭。
方梦华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
姚尧站起身,向方阿姨告辞,希望她能和陆辰舟一起爬出名为家庭的泥沼。
姚尧急匆匆地往瓜田那边走,他一边赶路一边心想,虽然剧情按照既定的模式在发展,但是好像细节有所不一样了。
无论如何,这对于姚尧来说都是件好事,也许他能逃脱最后凄惨的炮灰命运。
姚尧不一会就走到瓜田旁边,四处张望着,寻找陆辰舟的踪迹。
他在远处看到陆沉舟,刚准备开口去喊,结果发现前面还有一个人,姚尧定睛一看,是方桥。
便宜舅舅在这里干嘛呢。
姚尧想了想,没有走上前去,而是靠在一棵大树边,远远地观察他们,想等他们说完话之后,单独去找陆辰舟。
谁知道看着看着,陆辰舟突然出手,把方桥揍倒在地,直接对着方桥的脑袋打了一拳,紧接着假舅舅就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姚尧目瞪口呆。
陆辰舟的动作太利索太凶狠,要不是他的身材还是那么瘦瘦高高,姚尧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姚尧不是没见识的人,陆辰舟刚才那两下,简直就像练家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打出来的拳头。
原书里陆辰舟经常去一间叫做“第五季”的酒吧,酒吧老板原来是在道上混的,陆辰舟黑化后,主动去找老板学习了一套格斗的功夫,从此他经常亲自动手,手刃仇人,把仇人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姚尧记得原书里的描写,陆辰舟殴打别人的时候,自己还在享受,享受那种绝对压迫带来的快乐。
心狠手辣,宛如鬼魅。
姚尧咽了咽口水,躲在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往那边看。
陆辰舟手里拽着方桥,一步一步往瓜田中间走,步伐平稳而淡定。现在已经快到黄昏,阳光都不再澄澈,开始泛红,红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暗淹没,诡异而邪性,简直就像白日的恶魔。
姚尧心跳得很快,大气都不敢出。
陆辰舟拖着毫无抵抗能力的方桥,走到瓜田中间的小棚子旁。说起这个棚子,白天姚尧还坐在旁边,一边纳凉,一边快乐地吃西瓜。
棚子里放着平时干农活会用到的农具,当然包括捆东西的麻绳。
陆辰舟把方桥放到地上,方桥哼哼唧唧地抬手揉脑袋,刚要爬起来,陆辰舟再次按住他,将绳子往他身上缠。
方桥惊恐地大声喊叫:“你干嘛?杀人啦!救命啊!”
他喊得很大声,奈何这里是田地,旁边根本没有人,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陆辰舟把人反手绑住,直接推进小棚子里。
那棚子并不大,成年人钻进去完全没办法转身。方桥僵硬地窝在里面,惊恐地蹬着腿,像只巨型青蛙。
陆辰舟嫌烦,干脆把他的腿也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杀人呐!我是你舅舅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陆辰舟左右看看,刚好在地上看见一块破布,直接拿起来塞进舅舅的嘴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方桥只剩下两个眼睛可以动弹,瞪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看向棚子里的人,见他满头大汗,眼睛里充满恐惧,这才感觉满意。
陆辰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方桥面前晃了晃。
方桥一见那张卡,立刻剧烈挣扎起来,可是绳子把他拴得太紧,他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看着很眼熟是吧。”陆辰舟用一种没有起伏的语调说,“这是你的卡。”
“这张卡里的钱就是饮料厂打给你的西瓜钱,我全都收下了,我有你的身份证号,还有密码,这两天应该能全部取完。”
方桥瞪着眼睛呜呜地扭动,身上的绳子越扭越紧。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密码?”陆辰舟漫不经心地说,冷硬而冷漠,“要怪就怪你太傻,拿孩子的生日当做密码,真是一个好父亲。”
方桥听着陆辰舟的讽刺,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自己放在房间里的银行卡的,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
当初方梦华过来,说好了帮忙干农活,方桥会按照亩数给她算工钱,但方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