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
这个蠢货,只想为自己兄妹谋求后路。
也靠不住!
但,至少比国丈他们稳靠。
皇帝看到了赵三福。
这是朕新养的一条忠犬!
还好!
还好!
稍后,皇帝回到了梨园。
正好虢国夫人再度请见。
“让她来!”
贵妃知趣的避开。
晚些,虢国夫人出来了。
看着红光满面。
可出宫后,上了马车,她迫不及待的解开衣裳。
随行的侍女拿出药膏,熟练的给她上药。
在那依旧白嫩的躯体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
仔细看着,竟然是拧出来的。
“夫人,疼吗?”
侍女都觉得疼痛,虢国夫人却笑道:“让你隔一阵子被人折磨一次,却能换来富贵,你干不干?”
侍女眼前一亮,“干!”
稍后到家,虢国夫人对来迎的管事说道:“处置了她!”
管事看了走来的侍女一眼,“是!”
虢国夫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气有些热,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脸部。
含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富贵啊!我只要富贵!”
……
皇帝恢复了正常,随即派遣使者去北辽吊丧。
顺便,慰问那位小皇帝。
“可要和那位大长公主打打交道?”
临行前,使者问上官。
“你可还想回来?”
送他出城的上官冷笑道:“那位大长公主生了个儿子,有人算了一下,她有孕前,正好跟随大军去了南方,和秦国公见了一面。”
艹!
那老夫去见她,岂不是招惹了秦国公?
回过头返程时,秦国公只需派些人马,半道就把他一伙人杀了。随后长安询问,一句话不知道,难道长安还能再派人马来寻找他们?
“多谢!”
使者走了。
但长安城却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朕怎地听闻,那逆贼要灭了北辽了?”
太上皇箕坐在殿内,手握酒壶,不时就着壶嘴喝一口,看着歌舞,倍感惬意。
皇帝坐在下面些,“宁兴大军还在!”
“大军在有屁用!”
太上皇粗鲁的道:“当初北疆裴九统领,能令北辽胆寒。他走后,北疆依旧是那些人马,为何只能固守?人心!”
太上皇斜睨着皇帝,不屑的道:“人心一散,就算你有当世无敌的大军,顷刻间也会变成一团散沙,反手可灭!”
皇帝沉声道:“如今杨逆的姘头在垂帘,朕不担心她会投降杨逆,毕竟,她做不了主,且但凡尝过权力的滋味,谁愿意舍弃?朕如今担心的是,那个女人败给林雅!”
“林雅若是篡位,必然会和杨逆妥协。他乃是多年的宿将,一旦整合了北辽各方势力,稳守还是有把握的。如此,杨逆便会掉头转向长安。”
太上皇叹息,“当年朕这个皇帝还没做热乎,就被你这个逆子给篡位了。这些年朕看着你蝇营狗苟,想着,至少江山还在。可这几年形势急转直下,若是大唐衰亡,朕不知到了地底下见到耶娘如何回答。”
皇帝平静的道:“祖父祖母他们不会问江山在不在,只会问,当初为何宫变!”
“那是你这个逆子的谋划!”太上皇冷笑。
“阿耶当时难道就没担心过祖母对你下狠手吗?若是没有,为何暗自准备了替身?”皇帝反唇相讥。
太上皇冷冷的道:“阿娘当时已经垂垂老矣,她杀朕作甚?”
皇帝讥诮的道:“帝王就算是到了死的那一刻,脑子里依旧想着如何攫取更多的权力,如何抓牢手中的权力。哪怕是到了地底下,依旧恋恋不舍。
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别把祖母说的如何慈祥,咱们一家子,都没谁干净!都没干净过!”
门外,韩石头微微欠身,低垂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讥诮之意,渐渐变成了快意。
“逆子,你这些担心都无用。”
太上皇缓和了语气,“你是正朔,杨逆压制北辽是得了人心,可他是臣子。除非你起大军北上,否则他若是谋逆,天下必然人人喊打。”
“人心难测!”皇帝玩了一辈子权术,从不信人心。
太上皇冷笑,“蠢货!他若是灭了北辽,后续当如何?谋反?当下南疆在扩军,长安诸卫在操练,他一旦谋逆,除非能快速兵临长安城下,否则,时日越长,他遭遇的麻烦就会越多。知晓为何吗?”
太上皇起身,指着太庙的方向说道:“这是祖宗们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