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即死。杨副使大好前程,当珍惜。”
“我的前程好着呢!”
伪帝都称我为杨逆了,说什么前程……杨玄起身,“对了,上次邓和在城中打斗,弄坏了几户人家的屋顶。我说,没那个轻功就别去踩别人家的瓦片不行吗?那些钱财……老二。”
王老二进来,看了李正的脖颈一眼,有些垂涎欲滴的模样,“郎君。”
这娃真的有些人头狂魔的架势了……杨玄指指李正,“那些被邓和弄坏的东西,多少钱,让人去桃县县廨问清楚,让他给。少一钱,扣押!”
“杨玄!”
李正羞怒之下,起身喝道:“你敢?”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族就了不得了……杨玄看着他,“周俭,赏他一刀。”
拔刀的声音迅若惊雷。
刀光从室外倾泻而入。
李正仓促间拔剑,举手格挡。
铛!
刀光敛去,仿佛从未来过。
李正面色惨白,嘴角一缕血溢了出来。
他知晓,这是来自于杨玄的警告。
就算是没有宁雅韵出手,他的身边也不乏能灭杀了自己的好手。
这是示威!
有本事就来报复。
北疆军十余万将士枕戈待旦,看看是修炼者厉害,还是军阵厉害。
至此,李正对邓和的死因再无疑虑。
“邓和死于你手!”
“傻缺!”
杨玄出了房间,看着那些信徒来往。
“阿梁最近没来了吧?”
安紫雨说道:“掌教说,孩子还小,不能吃撑了。”
“吃撑了……”杨玄嘴角抽搐。
家里如今鸡飞狗跳……上次谁看到小鹅可爱,就养了一只,第二日就没了。
只看到一根鹅毛在院子里随风飘荡。
按照怡娘的说法,剑客把杨家后院划为自己的地盘,人类也就罢了,兽类就该只有它。
富贵能逃过一命是阿梁的功劳,但阿梁不喜欢小鹅。
所以,剑客就加了个餐。
室内,李正看着宁雅韵,“宁掌教怎么说?”
“老夫说过多次了。”
“什么?”
“和气,生财。”
李正冷笑,“别忘记了,玄学多少子弟如今在各处。”
“你在威胁老夫?”
宁雅韵甩甩麈尾。
李正干咳一声,“并无此意,只是好意。”
宁雅韵澹澹的道:“好意心领了,回去告诉常圣,建云观曾从龙成功,收获颇丰。
我玄学有句话,世间事,获取就得付出。
建云观获取了那么多,可这些年却从未见过付出什么。老夫有个忠告……”
李正澹澹的道:“这些年给建云观提忠告的有许多,江湖水浑,不少人都去了,建云观依旧强盛。”
“老夫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打断话头。”宁雅韵说道:“许多时候,付出的越早越好。来的越晚,就会越惨烈。老夫的忠告是……”
李正抬眸,眼中有讥讽之色。
“有多远,走多远。”
“哈哈哈哈!”
李正起身大笑,“玄学从国子监出来,一路狼狈到了北疆。这是付出?”
“你这话倒也没说错。”宁雅韵有些惆怅的道:“当年玄学掌教救了帝王,玄学得以执掌国子监。
那些年,国子监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弟子总是两三人,不小心就断了传承。可老夫有些纳闷。”
李正:“到了苦寒之地,这便是代价!”
“离开长安时,老夫觉着去北疆便是没落。可到了北疆后,老夫觉着……”宁雅韵甩甩麈尾,“怎地比长安还好。”
代价呢?
这事儿宁雅韵是真的想过。
玄学的观点是人获得了什么,必然会失去些什么,没有例外。
李正哈哈一笑,出门。
随从跟了上来,李正说道:“如今玄学与杨玄荣辱与共,一旦他倒台,玄学……陛下会镇压,我建云观也会出手。
到时候,能剩下两三人,玄学历代祖师都得说一声慈悲。”
宁雅韵坐在室内,把琴摆好。
一曲肝肠断……不,一曲高山流水,引得人驻足倾听。
安紫雨倚在门边,“掌教真觉着我玄学没付出代价?”
宁雅韵伸手按住琴弦,“开始以为来此处是代价,可如今,老夫却觉着,这是一次再度崛起的契机。”
“那你弹琴……”
“老夫心潮澎湃,弹琴相贺。哎!不行了,去寻祖师爷絮叨絮叨。”
宁雅韵带着琴去了供奉祖师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