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
可怎么套都没套出王老二的底细。
这娃看似憨傻,可嘴紧。否则当初在乞丐堆里厮混时,早就被人弄了。
“不是我吹嘘,只要是人,就没有我说不动的。”
包冬信誓旦旦的道。
“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哄笑声,回头一看,乌达从地里跑回来,那些农人拍拍屁股,三三两两的走了。
“哎!乌达你说了什么?”
乌达说道:“郎君让我去告诉他们,这一战就要靠着这批粮食。”
包冬一怔,“是了,没了粮食,这一战还怎么打?就算是真的北辽大军来了,北疆军拼死也会保护百姓收割粮食,那还担心什么?”
他看了杨玄一眼。
杨玄神色平静,手中拿着一株麦穗,低头嗅嗅。
包冬凑过来,“子泰,那为何不说秋季战马膘肥体壮,北辽才好南征呢?”
“这个道理谁都知晓,可谁敢说北辽不会在夏季出征?”
包冬讪讪回去。
他善于套近乎,和老贼等人打得火热。
“这是兵法。”老贼无情的打击了他。
回到临安,杨玄把黄春辉的决定告知了曹颖和卢强等人。
“过几日我便会去桃县,再度回来,应当是大战后了。”
这会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杨玄叫了南贺来。
“潭州一战被打残了,要想恢复元气,得等宁兴那边补充人马。可此刻赫连峰已在路上,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南征。
至于潭州,调派人马少了无用,多了影响南征主力。
故而,我断定赫连峰会令潭州谨守。如此,我带两万人马去桃县……”
“这是把家底都搬去了。”卢强说道,有些心痛。
“大战在即,大家不存,小家难道还能幸免?”杨玄起身,“粮草也盘算盘算,能抽调去桃县的,都送过去。”
这等时候,就算是抽血,杨玄也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把袖子挽起来。
他想了许久,觉得这便是所谓的使命感,责任感。
这个大唐……是我的啊!
他偶尔会冒出这等念头。
但又觉得有些不真切。
这么大一个大唐,那么多军民,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的呢?
他觉得不对。
回到家中,周宁抱着阿梁来迎。
“阿梁!”杨玄接过襁褓,阿梁看着他,开口,给了一个无齿的笑。
“重了不少。”杨玄掂量了一下,笑道:“胖小子了啊!”
“咯咯咯咯!”
五个多月大的孩子,已经有些认人了。杨玄抱着逗弄了一会儿,阿梁就不耐烦,瘪嘴要哭。
“有奶就是娘啊!”杨玄把孩子递给周宁,看着她轻声哄孩子,心中温柔,“阿宁。”
“嗯!”周宁轻轻应道。
“黄相公令我去桃县,大概要待到大战后,收拾一下吧!”
周宁抬头,平静的道:“我还是留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杨玄苦笑,“不需如此。”
周宁摇头,“若是我也去,临安城中的军民就觉着被舍弃了,不妥当。”
这个婆娘越发的敏锐了。
杨玄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是贤后啊!”朱雀难得开口,“不是那等妖艳贱货能比的。”
“可我一人在桃县,寂寞啊!”杨玄不放心妻儿留在临安。
周宁看着他,“赫连燕呢?姜鹤儿呢?”
“小玄子,这是给你的肉,你不吃,怪的谁?”朱雀大笑。
这个婆娘越发的凶悍了。
杨玄灰头土脸的出来,寻到了林飞豹。
“我去了桃县,家中的护卫……罢了。”杨玄捂额,“我这是关心则乱,城中有军队,无需担心贼人,那么,就是高人。去玄学。”
……
玄学。
张琪钰是长安车马行的豪商,生意规模很大。
“安司业,老夫那三郎资质不俗,进了国子监……不,进了玄学,不出几年,想来便会成为玄学的后起之秀,这么一个人才不收,不好吧?”
他端着水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安紫雨,“玄学在长安的那些东西,运过来耗费……老夫算了一下,少不下六千钱。钱,小事,可老夫此次出长安前,听闻宫中对玄学多有不满……”
他身体前俯,眼中多了一抹矜持,“安司业也知晓老夫与宫中某位贵人交好,这等时候,唯有老夫敢把玄学的那些东西带过来。”
安紫雨苦笑,“我知晓,故而想请托你。只是你家三郎君……”
张琪钰的三儿子她令人去打听过,有来自长安,知晓张琪钰的商人